捡到男狐狸精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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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了件厚衣做借口?来寻她。可?直到将衣物给她披上,崔迎之仍是没有同他说一句话。他便随她一道坐下,望着庭院深深,积雪皑皑。

    亲友故交离世的第一时间,人们或许往往不会受到太大的冲击,可?随着时间的流逝,总有一日在不经意间,在夜深人静处又?或是熙攘人群中,叫人猛然顿觉:原本熟悉的那个人已然不在。

    而后,后知后觉的悲伤将人淹没,窒息,溺毙。

    此刻的崔迎之头脑放空,什?么都没想。

    她至今对崔路的死?亡都没有什?么实感。

    夜色愈发浓郁,更深露重,寒气逼人。

    屈慈的伤势少说也该在榻上躺个十天半月,如今坐在这儿吹冷风,实在勉强。

    听及屈慈咳了两声,崔迎之才从恍惚间回神,心也落到了实处。她回首,起身,把他一道拉起来,又?把身上的厚衣取下,踮脚给他披上,蹙着眉说:“你出来吹冷风做什?么,嫌伤得?不够重吗?”

    屈慈无奈:“我不来寻你,你要一个人坐在这儿一整夜吗?”

    崔迎之垂首,低声道:“我没事。”

    “没事的话,现?在可?以回去休息了吗?”屈慈没有就这一问题反驳,只是顺着她,牵住崔迎之的手,引她朝回屋的方向走去。

    崔迎之任他牵着,边走,边抿着唇,又?强调了一遍:“我真的没事。”

    鼻音很重,话语中的哽咽难以掩盖。

    屈慈止步,回身,垂首,抬起那只没有牵住她的手,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意,拥住她。

    “我知道。我们三娘很厉害的。”

    肯定的语调,毫无疑窦的信任,比风更轻,比夜色更重。

    第37章 春蚕尽(五) 我是病人。

    崔迎之并非不想回去曲城去送崔路最后一程。只是屈慈这伤实在经?不住奔波, 再加之屈家虽然落败之势已显,彻底瓦解只在朝夕之间,可那日?屈晋死前?挑衅, 狂言真正的一月散已然制成, 若此事为真,日?后定有数不尽的麻烦。

    他们必须先把跑掉的屈纵和那药的事情解决。

    屈纵的消息尚未有眉目, 药物的来?向却有迹可循。

    屈慈幼年懵懂时便被抓走, 大半少年时光都?被囚于幽暗之地试药,不会忘记那去处。

    临行前?,屈慈说:

    “负责炼药的药师里,管事的人叫刘向生,如果真正的一月散被炼制出来?,必然会经?他手?。他可比屈家那两个人麻烦多了, 一察觉风声,定会果断设法脱身。现在赶去,大概率早已人去楼空。”

    只是这是如今唯一的线索,他们并没有太多的选择。

    去确认一趟,于他们而言也并不会有什么?损失。

    先前?打算去蜀地时收拾的行囊仍是派上了用场, 再度启程时, 无需重新整装。

    车马完备, 正待启程。

    崔迎之攀上车架,扫视一圈, 觉得少了点?儿什么?,待余光窥见天际山野惊鸟飞过?,这才惊觉,蓦然望向屈慈,问:“煤球呢。”

    崔迎之和子珩方才都?在忙着搬行囊, 邹济年纪大了近来?又忙着照看屈慈的伤势,精神头一直不怎么?好,故而早早入了车厢寻清闲。煤球就让受了伤派不上什么?用场的屈慈去照看了。

    车下的屈慈怔了怔,回忆片刻,而后走到?车后,把地上的鸟笼拎起。

    他方才帮子珩搭了把手?,便将鸟笼临时放下,结果回头就忘了。

    按理来?说是不该忘的,他从不会在这方面出差错。煤球对他和崔迎之有多重要不必言说,就算是换成旁的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过?往也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屈慈沉默着从车后走出,故作轻松姿态,对崔迎之笑了笑,说:“刚才帮子珩搭了把手?,顺手?放后边了。”

    点?到?为止。

    其?余事情一概不提。

    崔迎之平日?里习惯了装聋作哑,实质上却并不是个好糊弄的人,刚经?历亲人逝去,这段时日?又正是敏感的时候。

    她显然不信。

    屈慈只好妥协:“好吧。可能确实出了点?儿小问题。”

    崔迎之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小问题。

    因?为而后行路两日?,屈慈的状态明显不太对劲。

    ——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连煤球都?忘了喂。

    崔迎之拉着屈慈找到?了邹济头上,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睡梦中被摇醒的邹济给屈慈把了脉,斟酌片刻,捋了捋他那打理整齐的白髯,轻快道:“问题不大,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药积存在体内还没彻底消掉,这段时间脑子会不太好,容易忘事儿,可能还会临时失个忆什么?的。等药效过?了就好了。”

    这还叫问题不大?

    崔迎之深吸一口气,强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那什么?时候能好转?”

    “呃,这个么?,短则一月,长则一年?我不知道他们到?底给他喂过?些什么?东西?,不好说啊。”邹济拿捏不准。

    崔迎之的表情就差把“庸医”这两个字挂脸上了。

    邹济见状,愤愤道:“老头子我虽然是个平平无奇的神医。但你不能真把我当?神仙使吧?”

    眼看着两人还要再说,争执之势愈显,屈慈赶忙打断,把崔迎之领回车厢外?。

    崔迎之近来?本就心绪不平。

    事情生得突然,又没有缓冲的时间,更是叫她静不下来?。

    而后几日?情况愈发严重,她常常一整日?都?睡不满两个时辰,喝了邹济开的药才能勉强入眠。

    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

    又一日?,天要破晓,一行人正临时扎据在山林间休憩,屈慈从睡梦中转醒时,崔迎之正蹲在篝火边,无所事事地用树枝扒拉着那一团火焰。树枝的前?端被燃得焦黑,她显然已经?在这儿坐了好一会儿了。

    靠着枯树,坐在篝火另一侧的邹济和子珩还在熟睡。

    火星噼里啪啦地跳跃飞溅,身侧阴影投落其?上,衬得黯淡的火光明亮。

    崔迎之从空白思绪中回神,注意到?屈慈走至她身旁,没有再多的动静。

    她依旧抱膝蹲着,抬头,与刚好垂首望她的屈慈迎目光相接。顿了顿,她一如往常般向他确认:“早上好,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这几日?每等屈慈醒来?,崔迎之都会问类似的问题。

    屈慈知道比起虚无的言语,实质性的触碰更能让崔迎之安心。

    可今日?她既没有等到肯定的答复,也没有等到?拥抱或是亲吻,取而代之的是迟疑,以及面露难色地反问:“你是?”

    不妙的回应让崔迎之感受到了短暂的惊慌无措,她无声与屈慈对视片刻,而后又重归平静。

    须臾沉默后,崔迎之十分不客气地拿那焦黑的树枝抽到?屈慈的小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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