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压枝: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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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国贼,多少人受你刑冤而亡。今日决不容你再随意拿人坐罪借机诬陷太子。”

    说着并字排开,将车马牢牢拦在建福门前。

    黎至蓦然抬眸,歇语片刻后一字一顿:“今日是何人撺掇诸位集在此处拦截我手上圣命的?”

    “你们从何处来得我出宫消息?是要杀我除害,还是有人借刀杀太子,诸位省不清楚?”

    黎至下颚微抬,车架旁一队兵甲将宰辅与其它几位官员拦开,他们陡然破口大骂,专钻黎至当年听教过的圣贤书骂,句句不堪入耳。

    他眼下浮青,听而不闻:“我行的急,无空同诸位周旋,还是御前见吧。”

    指腹锦帘将松,车马便朝大街行向,身后响起一段经年前高喝的檄文,字字述罪,誓求天听斩杀于他。

    这段檄文还是当年陛下让他开制狱后数名官员联写,不想今日还能再听一遍。

    黎至掐揉了下额角,这两年陛下身子不适,最近他连日城中拿人均指向太子,加之前几日陛下生辰宴上的局与毒,国本动摇朝野也震荡起来。

    绪王长成生事,当下局势瞬息万变,他便又成了众矢之的众目具瞻。

    一骑马蹄踏响,他清清神,掀开一角。

    马上寒甲塌肩:“来报说是户部裴司庾投了东宫,现下太子妃已接了人,我们可要原路返回?”

    黎至摇头,他们约莫喝着檄文一路进宫,再撞见难免误事。

    “走嘉福门、奉义门,从宜秋门进东宫,今日翻了东宫也要捉了人回去问话。便是太子妃也护不住自己亲兄弟。”

    “改道去东宫。”

    一行人并着车架改道驶往嘉福门。

    黎至深吸口气,希望今日诸事行得快些,能抽空去见她。

    陛下今日一气之下将白衡也抽走刑讯,她如今一人受了杖刑,独自在上宸宫可怎么好。

    胸腔胀涩一阵后,颓颓抵住额角。

    夏明勤敛息胸间起伏急促,於气塞得实在不好受。

    佘御医收了四处银针,夏明勤斜靠软枕上,康灯捧盏温汤凑近,他饮下两口。

    略微舒了气,沉嗓:“朕身子如何,你直言便是,莫同他们支吾其词。”

    佘御医屏息,狠狠斟酌一番跪下:“查出毒源,陛下再清净修养拔毒,方有 二载。”

    康灯跌腕,差点惊掉了手里的碗:“陛下身子明明无碍,就是容易受累,什么二载,你 ”

    性急没收回,呼蚩出声。

    夏明勤按住康灯颤抖的手,疑信参半:“真有这么严重?”

    “陛下是脏腑衰竭,若是不及时清毒,便没个定数。”佘御医嗓子涩涩,“还请陛下速速清查出毒源,及时断停。”

    夏明勤吊眸:“你的意思是,还有人再给朕用毒?”

    “是。”

    【📢作者有话说】

    谢谢阅读。

    第77章 惊悸不安

    ◎乖,我时辰不够。◎

    制狱时辰待够了, 黎至清整清整去御前述职,陛下一一清问明白,便得了空闲回宿间。

    他速速换身干净衣袍往上宸宫去。

    推门, 屋内肉糜飘香。

    她一身挼蓝色素裙温婉地坐于桌前,一手执书, 手旁还有一罐煨着小火的羊肉羹, 闲致雅兴的悠哉悠哉。

    这是没用晚膳?都亥时三刻了。

    她循着门前破声抬眼,一张淡妆玉颜书后展现, 对瞧后莞尔勾唇:“知道你定会来,你近些时忙得很, 今日有好好用膳?我煮了羹, 正等你。”

    将书搁在桌上,起身包着帕子揭了炖盅, 取手旁备好的碗给他盛了一碗。

    黎至翻手合门, 走近一把按停她动作, 满脸焦色上下打看:“不是受了杖么, 怎么不好好歇着。”

    见她动作利索, “康灯今日行得明杖?”

    明杖是做面子, 暗杖是将人往死处打。她身份尊贵,自然是不能有伤, 康灯应付陛下旨意便罢。

    许襄君将碗推给他, 拉他坐下。

    “你记挂我又奔波一日, 必然不会好好用饭,吃完我与你说。”

    眸下印着两人几近并在一处的膝, 垂落衣摆叠搅在一堆, 黎至目不转睛多记了两眼。

    这样近乎坦荡静谧相处无几, 他心口煨火暖呼呼的, 冲刷掉制狱中的森冷和眼前诸般筹算。

    握勺,他还是忍不住问:“便是明杖也疼,有人替你上过药吗。”

    许襄君摇头,引得他蹙额要放下手。

    “今日我没受杖,康灯不敢动手。”

    她指尖草草拨起书页,见黎至还要追问,许襄君撑着下颚敛色:“用了我才同你说,不然免谈。”

    清浅一笑,断了黎至脑中诸多。

    一日累思劳急确实饿极,许襄君没看几页他便用尽一碗。

    许襄君从书页后侧眸,神色超脱屋内温亮的明媚:“再用些?回去了你可没吃的,这夜都深了。太子随时醒了,你随时要去。”

    黎至拿帕子擦了手口:“所以没空多待,方才你说康灯不敢动手是什么意思。”

    康灯自小服侍陛下,御前行了十数年,还真不会随便违抗圣明,最多便是给她个明杖好两头交差,他想不明白康灯为何不敢动手。

    许襄君眉眼尖促,几分锋锐:“刑杖被人下了毒,他动手就是要我的命,他哪里敢让晋王生母死在他手上。”

    黎至失手一掌捏疼了她:“你说什么!”

    见她拧眉,黎至速速松手,面上被阴鸷撕开,眼底透满戾色,肩胛登时绷紧。

    许襄君口吻轻顿,屋内烛火仿佛都静止。

    “生辰宴上诸多手段,哪一样不是希望我被贬斥,加之夏辰安被人哄骗服毒救我颜面,以致我失了他的教养权。今日在刑杖上涂毒,是想要我死。”

    “太子半死不活这个样子,朝前定然论过我,为保太子名声处置我这等奏疏不会没有。几件事积压在我身上,夏明勤不会偏我。今日刑杖没打死我,他日我也难逃殿上口诛笔伐,我依旧不会善终。”

    若是没有夏辰安这招,她自行脱困是无碍的,可眼下就难了,这一手利用夏辰安孝心实在歹毒。

    黎至揉揉方才失力握红的指节,好好捧了捧,才将滚涌的肃戾压下些。

    铿锵顿挫:“有我,无论多少奏疏论你,我都替给你压下去。”

    许襄君看他垂颈动作温柔,指腹一扣他下颚,将黎至的脸捞到自己眼前。

    他隽秀的五官今日森色颇重,染得有几分锋锐吓人:“我怎么觉着这一手像极我杀李素月,将宣邑拱手给顾元菱那局?”

    “有人想要去母留子,顺便用我拖下太子。”

    他胸腔震鸣,眸底色更沉了,削锐下颌线绷紧:“太子中毒因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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