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夫郎互换人生后: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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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做到这一点,还不够。

    几位恩师都是举人,考过试,有诸多同窗可以交流,当教官以后,常年接触,对科举一道,比谢岩了解深刻。

    常言都说读书人,把书读好最重要。

    他们平常教学生,也是以读书作文为主。

    谢岩上门请教,问读书作文之外的东西,他们就再跟谢岩聊一聊旁的事。

    谢岩已经知道考官会疲劳,会看腻文章,那么考生会不会累,会不会疲乏呢?

    文思有限,一篇文章能写好,第二篇还能写好吗?连着七篇,都能写好吗?

    如何分配精力就是一个问题。

    最好的放在第一篇,次之的放在第三篇,再次的放在第二篇,余下也是如此交替作文。这样分配是取巧,将微小的细节抓住,为前程攒一分力。

    除此之外,还需要钻研什么?

    要不要让文章圆滑一些、功利一些?

    这个问题的答案,先生们都不能给出准确说法,都是模棱两可的作答。

    圆滑会让他的文章失去锋芒,却更为稳妥。

    功利会让他的文章牢牢抓住核心,写出考官想看见的内容,但很容易泯然众人。

    要说其他文体的研究,谢岩的方向没错,判、诏、表等文章会写足矣,不用将大量时间耗在这里。

    乡试会考策问。策问,简单来说就是解决问题的方式。

    几位先生对策问一则,给出的建议是多看多思,不用太钻牛角尖。

    “像看书一样,书太少,你想不明白的。”

    谢岩最近看书多,略微懂了一点。

    他看书会分类,其中有一类是“看不懂”,过段时间,他再去看,反而明白了。

    有个说法叫“一通百通”“触类旁通”,看书多了,落笔时换个文体,并不难。

    对他而言,最难的是将模糊的东西变得清晰,将稀少的“目录”,编写得密密麻麻。

    他现在像是拿到了一本没有收尾的书,仅是中间的残页,他就看得出来是好书。

    可这本好书没有开始,也没有结尾。他保留了一块不知道该用到哪里的珍宝,拿在手里,犹如鸡肋。

    今日拜访没有解惑,他回家后闷闷不乐的,晚饭都没吃几口。

    回房后,他坐书桌前,看书都没心思。心里记着事,把它写出来,他缓过来,能看会儿书。看一会儿,他脑子里冒出一个问题,就被打回原点,还被困在这儿了。

    谢岩瞪着眼睛,不敢置信。

    “我竟然看不进去书?”

    陆杨给他端来一碗梨汤,拿过他手边的稿纸看,上面都不是文思,也没笔记,都是乱七八糟的想法,什么迷路了,什么想不通,什么脑子要被挤坏了。

    陆杨站他旁边,谢岩不看梨汤,转身抱他,脸蛋在陆杨胸口蹭蹭。

    “净之,我的头好痛。”

    头疼就不看书了。

    陆杨就着姿势,给他揉按脑袋。谢岩舒服的眯起眼睛。

    没一会儿,陆杨捏捏他耳朵,让他趁热把梨汤喝了。

    “我特意给你炖的。”

    秋季干燥,谢岩最近心急,眼看着上火了,给他炖个梨汤解解秋燥。

    谢岩问他:“你喝了没有?”

    陆杨要晚点喝,才吃过饭没多久,他消消食再吃。

    “娘也有一碗,你喝你的。”

    梨汤放温了,谢岩端起碗,咕噜噜就喝完了。

    陆杨没急着收碗,把椅子拿过来,跟他挨着坐。

    夜里寒凉,谢岩的手都是冰的。

    陆杨握着他手,给他暖暖,跟他说:“吃饭的时候不要发愁,你看看你,过不久你也要胃疼了。”

    谢岩记下了,老实认错:“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陆杨再跟他聊天:“愁什么?给我说说?”

    谢岩如实说了,说的话题老生常谈,是他跟陆杨提过数次的事。

    陆杨让他换个思路,“就像你看书一样,看不懂就先放一边。这个问题,你想不明白,也先放一边。这不是什么立马要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钻牛角尖?”

    谢岩说:“因为我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我好像忽略了一些东西,又抓不住。”

    陆杨听他说过几回,大致知道,是他拿不准文章的写法。

    拿不准的事,就要去做,不去做,空坐这里想,他不头疼谁头疼?

    谢岩听得愣了愣。

    陆杨再说:“你写文章很快,我看过了,制义文章一篇不过三五百字,你一天能写上万字,把思考的时辰算进去,你一天能写几千字。算少一点,你一天写五篇文章。这够不够你去尝试的?

    “你可以按照心意去写,也可以走偏锋去写得激烈些,还能尝试着圆滑功利。我记得你说过,人有文心,文心非一天可养成。这些文章难道是你多想几遍,就能跟吃饭喝水一样顺畅,拿起碗筷就能吃个明白?还不是要写?既然要写,那为什么还坐在这里空想呢?你写就行了。写出来,你才知道合不合适、好不好。”

    谢岩又愣了愣,这次愣了好久,眸光才逐渐恢复神采,脸上有了笑意。

    “你说得对,是我太心急、太贪心了。我以为我文章写得好,就可以放一放,想要快点找个方向去钻研。去府学之前,我找好方向了。但文章一事,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想是想不明白的,看似懂了,落笔还有诸多含糊之处。

    “我这次急躁,得崔老先生指点一句,就想立马走到正途,再也不做错的尝试。是我错了,我忘了,我现在能写出好文章,一半的功劳是因为我看了很多好文章,还有一半的功劳是因为我看了很多尚有不足的文章。正是两相比较,我才能择出优劣,学其精华。可到我自己,我却不愿意留下遗憾,总想尽善尽美。这样不好。我还是太骄傲了。”

    陆杨听着很欣慰,也有些心疼。

    打磨自己的过程很痛苦,没谁能帮他,他也没有经验,每一步路,都是摸索前行。是好是坏,他不知道。

    他会为找到方向而兴奋激动,也会为怎样选择而迷茫不安。陆杨无法帮他做出决定,只能陪在他身边,做他的一页纸,记下他的想法,感受他的急躁与彷徨,用他坚定时说过的话,来引导失去方向的他。

    骄傲是把双刃剑,陆杨希望他不要因此而过分打压、否认自己。

    他跟谢岩说:“我见过几个酸书生,你比他们讨喜,我喜欢跟你说话。可你以前,真的不像个书生,我第一次感觉到你的认真,是你在俗话书斋默写藏书的时候,我在窗外看着你,你好认真,好迷人。我很喜欢。”

    谢岩没忍住坐正了身子。

    陆杨望着他笑,见谢岩眼巴巴的,好像还等着夸,就又夸了一句:“你这样年轻,有这样的才情,还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这本来就是值得骄傲的事,我也为你骄傲。”

    谢岩放松了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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