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夫郎揣崽跑路后(女尊):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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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孤零零的馒头叹了一口气,什么世道啊,连馒头都吃不上了。

    裴瑛的院子在巷子最深处,几个街坊邻里出来同他打招呼,一个热心的大娘努努嘴,指了指他手里的馒头,忧心忡忡道:“向郎君,你一会可得把馒头藏好,你们家门口坐了个乞丐,在那坐了一天了,赶都赶不走,裴大夫不在家,那乞丐又人高马大的,我瞧着还带了刀呢,你自己可得小心点。”

    向晚一怔,哪来的乞丐,要饭要到他家门口来了?

    走近了看,果然有一个女乞丐窝窝囊囊的缩在院子门前坐着。

    她原本高大的身躯蜷成一团,修长的四肢抱在一起,怀中却紧紧搂着一把朴素的长刀。她穿着一身军中的衣服,只是那衣服跟着经历许多风吹雨打,滚上了一层厚重的黄泥,向晚也认不出那是那一只军队的军服,她的长发被汗水打湿,又沾上灰尘与泥土,一缕一缕的垂在她的额前,遮住了她的脸颊。

    不过她那张风尘仆仆,黑得看不出五官的脸遮不遮的也没有什么分别。

    她似乎时是累极了,也饿极了,一边抱着刀睡得像个死人,一边在睡梦中喃喃自语。

    “爹爹我好饿”

    尽管她狼狈落魄,但她怀中的那把刀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告诉向晚,她是一个很危险的人。

    也许和谢瑶卿一样危险。

    她似乎又做起了噩梦,痛苦的蜷缩在一起,皱着眉,发着抖。

    向晚犹豫半刻,伸出手拍了拍她肮脏的衣服,她却打了个呼噜,低着头一动不动,向晚只得蹲下去,与她平齐,轻轻摇晃着她的肩膀,她发出一声低沉的□□,缓缓醒来。

    向晚将剩下的最后一个馒头递到她的手中,“你若饿了,就先吃了吧,只是你有手有脚,又有一身功夫,应当去闯荡一番事业才是。”

    他觉得他说的并非是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可那个乞丐却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怔愣在原地,一尊雕像一般。

    向晚叹了口气,将馒头递到了她的手中。

    那个乞丐却忽的将馒头拨到一边,反而反手捉住了他的手腕,而后猛然发力,从墙角站了起来,揽着他转了一圈,将他圈到怀中,紧紧的禁锢了起来。

    汗水的味道、泥土的味道、血液的味道。

    还有那股凛冽的冷香,混杂在一起,在一刹那将向晚包围了。

    向晚有一瞬间,头脑一片空白。

    那个馒头落在地上,骨碌碌的滚来滚去,向晚静静看着,忍不住想。

    谢瑶卿果然不是个东西,来了就浪费粮食。

    那个乞丐将头埋在他的肩窝上,用力的蹭来蹭去,再抬起头来时,又露出了那张俊美风流的脸,和那一双惊心动魄的琥珀色眼眸。

    她掐在自己腰上的手箍得越来越紧,仿佛要将自己揉进血肉里去。

    她温柔又小心的,隔着衣服,抚摸着他逐渐隆起的小腹,谨慎得像在碰触一件易碎的瓷器。

    她低沉的声音在他的头顶响起,似是从天边传来的一道雷声。

    “向晚,告诉朕,这是朕的孩子吗?”

    向晚一言不发,只是倔强的抬起头,对上她阴骘的眼神。

    于是她换了语气,近乎是哀求的求着他,“向晚,求你了,告诉朕”

    向晚冷冷的瞪着她,斥道:“放开我。”

    谢瑶卿不依不挠的搂着他的腰,把他逼到墙角,用高大的身躯牢笼一样禁锢着他。

    向晚不由得感到了一阵窒息。

    他伸出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谢瑶卿推到了一边,他整理着衣服,恨恨的瞪着她。

    “你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你的孩子?我便是剖开肠肚,挖出心肺来,也不会生下你的孩子!”

    裴瑛闲来无事时,会给他说下行医时的奇闻异事,譬如她曾被谢琼卿的正夫胁迫,为她新纳的小侍剖出之前吃下的结契果,裴瑛曾为那件事愧疚许久,如今却正好用来唬骗谢瑶卿。

    谢瑶卿来时仔细算过月份,问过怀孕的征兆,此时打眼一看,便知向晚起码有了四五个月的身孕,只能是同自己欢好时怀的。

    他如今这么说,分明是相同自己恩断义绝了。

    谢瑶卿定定的看着他,满眼悲戚:“你当真绝情若此吗?”

    向晚双眸忍不住一酸,赌气一样打断她的剖白。

    “是你先绝情的!”

    谢瑶卿重新挽起他的手,像是要重新拾起曾经过往的温情一般,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向晚,朕知道错了,朕喜欢的,从头到尾都只有你一个。”

    她手忙脚乱的从怀中取出一片被血浸透的布料,向晚认出它来自贵君的礼服,曾被向曦趾高气扬的穿在身上。

    谢瑶卿献宝一样展示着那片血衣,“朕知道向曦害了你,朕已经把他押入天牢,日夜拷打了,若你不满意,等你随朕回去,随你处置。”

    向晚厌恶的闭上眼睛,不想再看那片血腥的衣料,“你杀不杀向曦,同我有什么干系?”他毫不留恋的抽回自己的手,“你同我,原本就没有什么干系!”

    谢瑶卿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向晚的体温像指尖抓不住的流沙,转瞬即逝。

    她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几乎是嘶吼着,“怎么会没有干系?!朕喜欢你啊!”

    向晚嘲弄的看着她,“你喜欢我?”

    谢瑶卿欢喜的点着头,向晚无情的反问道:“你究竟是喜欢我?还是喜欢多年前雪夜赠衣的那个影子?”

    谢瑶卿怔忪问,“不都是你吗?”

    向晚断然道:“可时间会往前走,人是会变的,你喜欢的那个赠你裘衣的人,只是一个停留在过去的影子罢了!我被向家人欺凌折辱,被几次转手卖进蓄芳阁,我早就变了,我早就不是当日那个向晚了!我只是我,活在现在的我!和你没有任何瓜葛的我!”

    谢瑶卿却温柔的勾住了他的手指,原本凌厉的眼神却化作了柔和的春水,她笃定道:“可你没有变。”

    “你忘了吗?”

    “许多年前的那个夜晚,朕同今日一样,穿着破烂的衣裳,形单影只的窝在宫墙下。”

    “那天冷极了,朕发着烧,浑浑噩噩,好像马上就要死了。”

    “那时候你身上只有一件御寒的裘衣,可你见了朕,还是把唯一的裘衣给了朕,自己顶着寒风,还想用身体温暖朕。”

    向晚面无表情的眨了眨眼,漠然的看着她,“我帮过的宫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谁记得你?”

    “早知今日,当时就该冻死你。”

    谢瑶卿拉住他的手,还想在说什么,向晚却忽然欢喜的看向她的身后,笑靥如花的欢迎着。

    “裴大夫,您回来了,我等您好久了。”

    第 40 章

    “裴大夫。”

    谢瑶卿听了这话, 当即不受控制的向那人看去。

    只见裴瑛照旧一身飒踏红袍,眼下虽有因疲倦而生出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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