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之幺幺: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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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1章 假痴不癫051

    曼谷医院, 五辆黑色轿车停在雨后湿润的砖石路面。闻彻从副驾下来,眼圈乌黑,嘴里叼根烟, 朝门口的哥哥挥手。

    闻确正在和马伯松等人交谈, 十几人的眼睑同样一圈黑影。

    五天前, 他们根据Flex提供的定位找到岛屿, 刚上岸看到陈窈站在炮形状的发射器前准备点燃。他们在特种部队训练过又了解时事当然知道那是什么玩意,看着点燃的引线, 吓得快尿裤子,喊得撕心裂肺。

    结果那疯女人调转底座朝海面发射,轰地声从他们旁边擦过, 顿时火光连天, 天动地摇,她自己也被后坐力冲昏。

    后来在岛屿对角寻到昏迷的江归一和萨鲁耶,医生说他俩是朋友,于是干脆把三人全部带走。

    三人昏迷期间, 江之贤把十四系交给江归一后带大部队回了南楚。

    只剩他们在泰国, 收拾两

    家公司的烂摊子, 善后陈窈制造的惊天地泣鬼神的爆炸,以及追查事件真相。

    简直当牛做马, 还是用咖啡可乐养的牛马。

    即便跳海前江归一规划了大方向,但实操费时费力。一群大男人抱头痛哭, 恨不得马上辞职回家种田。

    无人机从顶层降飞, 911的豆豆眼上下蹦跳, “二爷醒了!二爷醒了!”

    一群人撒丫子往电梯跑, 光速冲向顶层病房,还没打开房门, 听见男人冷声:“你想死。”

    一群人战战兢兢地跨进门,萨鲁耶呆若木鸡,Flex死死抱住江归一的腰,阻止他拔刀。

    闻确:“别别别!他很重要!”

    江归一刚刚苏醒,意识还有点不清明,嫌弃地扒开Flex的脑袋,手臂不寻常的疼痛让他怔了下,但不足以停止连连刻薄的发问:“他能干什么?谁放他进来的?陈窈那白眼狼去哪儿了?人呢?”

    一群人面面相觑,马伯松神色凝重,踩着小高跟走过去,“二爷,距离跳海那日已经过去十天了。”

    “十天?”江归一眼神锐利地梭巡,大概猜到其中曲折,他撩开丝绸病服的领口,扫了眼肩膀和手臂的新枪伤,目光瞥停至肋骨的肉粉色疤痕。

    默然几秒,他摸了摸空荡荡的腕,“陈窈逃跑了吗?”

    “陈小姐还在隔壁昏睡。”

    “情况。”

    “无生命危险,轻微脑震荡。”

    江归一没再回应,踱步到沙发,刀指向萨鲁耶,用泰语慢悠悠地说:“你,坐到对面,不准叫那蠢名字,我问一句答一句,敢说谎,你知道后果。”

    男人语气神态与记忆里的傻子截然相反,让人不由自主想到潘多拉魔盒,外表由西方中世纪和东方古老的花纹雕刻,深处藏匿一剑封喉的致命毒药,明知沾染必死,仍忍不住窥视的欲望。

    他瞥来一眼,浑然天成的压迫感让人窒息。

    这就是江乌龟恢复记忆的模样吗?

    萨鲁耶抿唇,下意识等江归一先落座,才敢坐到对面。一看江归一背后站立十多位男人,萨鲁耶更加如坐针毡。

    “住哪。”

    “海上。”

    巴瑶族。

    江归一掂了几下刀,他肯定失去了这段记忆,不过也无关紧要,他试图想象艰苦的原始人生活,问道:“呆了几天?”

    “五天。”

    他想到什么,面色古怪地问:“你家几口人?”

    “我一个。”

    “三人一起睡?”

    萨鲁耶总觉得他敢回答是,江归一就会提刀砍死自己。明明之前是个白嫖的傻子,现在这么凶。萨鲁耶偏过头,“没有。你非要和幺幺一起睡。”

    “别让我再听到你叫那两字。”

    男人语气明显不虞。

    “哦。”萨鲁耶扣沙发垫。

    江归一淡淡觑着他,猜想失忆期间与现在差距大概非常大,否则他不会那么亲近热切地叫“江乌龟”这种蠢名字。

    他翘起腿,高高在上的姿态,“简单概述三天发生的事,少说废话。”

    “哦。”萨鲁耶说:“前两天你们都在昏迷,醒来后的第一天,你——”

    “您结巴了,一共吃了我二十个生蚝,三个海胆,两条鱼,她骂您是猪,您说我比猪厉害——”

    一个苹果砸到他脑门,男人黑着脸,“谁给你的胆子编假话?”

    “”萨鲁耶摸着额头,梗着脖子,“你真吃了那么多!还找我要鱼干!而且说假话的明明是你!说什么是继母和儿子的关系,哪有母子晚上一起睡觉的!”

    众人:“”

    江归一表情看不出情绪,平静地问:“第二天。”

    “您吃了——”

    “闭嘴,说重点。”

    萨鲁耶寻思第二天能有什么重点,“您被打了一巴掌,哭得很惨,准确来说哭了一天。”

    气氛凝固,可怕的沉默。

    以闻确为首的十几个人表情异常扭曲,像质疑这句话的真实性,又像希望这句话是真的,他们看向江归一等待答案。

    江归一陷入短暂沉默,而后口吻严厉地说:“把这满嘴胡言的黑皮猴子扔出去。”

    萨鲁耶一听黑皮猴子炸毛,莫名其妙学来的尊称也不用了,“你这人自己做的事不承认?你就是像跟屁虫一样跟她后面哭!甩都甩不开!”

    又是诡异的沉默。

    这沉默是压抑愤怒的沉默。

    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江归一直接爆粗口:“你他妈放屁!”

    “本来就是!她揍你你哭,不鸟你你哭,她美美看海,你蹲在旁边哭得稀里哗啦,她上厕所你还站门口哭,那眼泪比海水还多!”萨鲁耶越说越激动,越激动,想起江归一没出息的样子,竟然失笑,“我从来没见过大老爷们能哭成那样,别说比我们族花还漂亮。”

    一石激起千层浪,萨鲁耶最后这句话激起江归一的愤怒,他唰得起身,拎刀就要砍人,“再胡言乱语,我割了你的舌头。”

    闻确几人见形势不妙,连滚带爬扯住他的衣摆,争相恐后地劝解:“二爷!冷静啊!”“他是唯一的知情人!”“您不想知道真相了吗!”

    江归一病服扯掉一半,他无暇顾及,阴沉着脸,“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第三天,好好说。”

    萨鲁耶委屈又生气,瞪着他,“你不信我的话为什么要问我!”

    他冷笑,“不说,我叫人把你家轰了。”

    萨鲁耶不敢相信有人能这么恶劣。

    “我劝你别挑战我的耐心。”

    萨鲁耶安静一会儿,心想难怪陈窈说是两个人,低声道:“有什么好说的,幺幺长幺幺短,想法设法从她那骗亲亲,不亲撒泼打滚掉眼泪,还说什么乌龟王子幺幺公主。”

    众人诡异的目光投向江归一,江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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