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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逃之幺幺》 50-60(第2/18页)
脸色铁青,“你的意思,那三天我是一个吃得比猪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会哭啼啼,把陈窈当全世界的废物加傻蛋?”
萨鲁耶无语地看着江归一,寻思这人怎么自己都骂呢。他想到浴血奋战的情景,嘟囔:“也不是很傻。”
变相承认。
江归一眼角抽搐,气得脑袋发晕,连基本的礼仪都不顾了,又要砍人。萨鲁耶吓得四处乱窜,巴瑶族体格健壮,跑得还挺快。
马伯松一把老骨头退到安全地带,挥着小手绢高喊:“瑰宝!宽容是修养!是境界!是美德!”
“我想起来了!你还要她叫你龟宝,不过是乌龟的龟!”
“滚!”
一时之间,病房乱起来,苦口婆心的劝告,威胁骂人声,泰语中文,砸击声此起彼伏,纷乱程度堪比集贸市场。
突然,江归一冷静下来,整理了下扯烂的病服。众人似乎习惯了他阴晴不定的性格,等待他的命令。
他慢慢坐回沙发,按着鼻梁,颇有头疼无奈的意思,“把这黑皮猴子弄走,别让他跟陈窈接触。”
“为什么?!”萨鲁耶大叫。
男人不再废话,他此时拥有绝对的权力,是在场所有人的领袖,漫不经心地挥手,“弄走。”
鸡飞狗跳结束,江归一逐步补上多天的信息空缺。
江之贤不处理射击他的人,想除掉陈窈,所有操作在意料之内,他淡然面对。只是若想留陈窈在身边,成了件难事。
当听到岛屿最后一幕的描述,江归一惊讶道:“你说她做出什么玩意?”
闻确说:“地狱炮。”
江归一嘴角勾起不明显的弧,手指敲击扶手,“起诉她危害公共安全,送她去警局呆一周。”
“是。”
“我的珠子?”
“陈小姐手上。”
“扒下来。”江归一很快改口,“算了,别让人知道她会制毒做武器。”
闻确愣了下,很快明白这是两个命令,“是。”
“其他人出去,马伯松留下。”
马伯松笑眯眯地拎着爱马仕,优雅地坐到沙发对面,“想问什么?”
“我有双重人格?”
“据我所知,没有。”他正坐,“但不排除隐藏极深的可能性,小时候的事都记得吗?”
“我脑子没问题。”
那些记忆、所有细节深刻进骨髓。江归一烦躁地踹了脚茶几,“只有跳海后的事,一点印象没有。”
马伯松目光透彻,“为什么生气?”
“那黑皮猴子描述的人不是我。”无名的怒火和酸意快把胸腔搅烂,江归一咬牙切齿地说:“他偷走了我的时间。”
简直越说越生气,“居然恬不知耻通过眼泪博取同情,威逼利诱陈窈亲他,什么乌龟王子幺幺公主,三岁小孩讲童话?操。”
马伯松表情一言难尽,“少爷,其实你小时候就是那样,通过各种方式得到想要的东西,只是没人理你罢了。”
江归一神情稍僵,矢口否认,“不可能。”
“现在给我做催眠,如果江乌龟那蠢蛋出来了,无论用什么方法,把他从我身体里清除,一点渣都不留。”
他半眯着眼,冷冽的下颌线崩得极紧,杀意化成实质。
他决不允许自己的所有物被旁人分去分毫,如果江乌龟真的是副人格,他要彻底抹杀他的存在.
催眠途中江归一感觉自己意识游魂般飘向了寂静荒凉的冰封之地,没有日光的温度照向乱葬岗,乱葬岗旁高耸一座佛塔,无名者吟唱着超度的经文。
他注视着,丝丝缕缕的风像刀片刮开皮肉,露出白骨。
而马伯松通过江归一无意识的只言片语,发现他从军校辍学至意大利这段时间的记忆,比想象得更血腥暴力,像无法洗刷的罪孽般钉死在灵魂深处。
马伯松担忧地看着男人满头大汗,赶紧唤醒他。
江归一像溺水之人吸到氧气,猛然挺胸。
“不能再试了。”马伯松严肃地说:“你信我,你们真的是同一个人。”
江归一完全不信,执意坚持江乌龟和自己是两个不同的人,就像否认自己曾经也有过善良软弱的阶段。
“该死的,江乌龟,什么狗名字。”
他咒骂,略显疲态靠进沙发,头发随意散着,俊美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狠决。
不过,现在是他掌控身体,主动权回归。
并且经过暗杀的屈辱,以陈窈的性格,苏醒后一定想复仇,那意味只要他开口,她就不会离开。
一切尚有转圜余地。
十分钟过去。
他嗤笑两声,“把黑皮猴子叫进来,再告诉闻确把我失忆变傻的消息传回江家。”
马伯松:“”
“这是做什么?”
“伪作不知不为,不伪作假知妄为静不露机,云雷云屯。”江归一抬高手臂,张开的五指缓缓收拢,语气是掌控全局的云淡风轻,“假痴不癫,演场大戏,揪出暗地的臭老鼠,请君入瓮一网打尽。”
江归一原本的计划是徐徐图之,意欲温水煮青蛙,折磨人的心智,把加诸于他人之身的痛苦发挥到极致。
“这不像你的作风啊。”马伯松感叹,“为什么这么急?”
江归一不再回复,摩挲本应该戴着天珠的腕骨.
从萨鲁耶口中了解完所有细节,江归一沉默良久,第二天命人把他送回巴瑶族,并增送带卫生间的新型渔船,以及市面最新的过滤系统,顺便叫人把陈窈做的东西全部拆除。
第三天他指挥朴朴暗中端掉尼日利亚家族的老巢,雷厉风行地捣毁黑色产业,将白色产业收于麾下。
加上江家十三系和十四系,江归一商业帝国的版图扩充了两倍。
但所有事务皆搬移至医院,他驻守的期间,不再抽烟喝酒,也没进陈窈的病房。
没人猜得透江归一真正的想法,他那双居高临下的丹凤眼,俘获万千光景,却只有冰冷危险的暗夜与之为舞。
也许惟有陈窈床铺的另外半边感受过他鲜活的体温.
8月15日。
皎洁的月光刺破黑夜,紧阖的双眼终于缓缓睁开。
入目所见是男人顺滑浓黑的头发,陈窈抬手,动作迟钝地摸了摸,脱口而出,“江乌龟。”
江归一伸至她脑后的手紧握,怒意和晦涩敛进长睫,他将她环紧了,佯装天真温柔的语气说:“幺幺,你终于醒了。”
“我睡了多久?”
“九天。”
陈窈心想炮的后坐力太大,下次得改进,闻到消毒水的味道,“你的记忆这么久没恢复?”
“没有,不知道怎么回事,它好像停在某个时期不动了,你是不是嫌弃我傻?”
江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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