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晴雯重生记: 14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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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母屋中,薛姨妈正哭得死去活来:“偏生我命苦!好容易有了一双儿女,我只道这辈子从此就该享福了,偏生蟠儿他爹竟先去了。如今我们全家人只指着蟠儿一人过活,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宝钗又该如何?”

    王熙凤忙在旁边劝道:“姨妈休要伤心。琏二爷已是出门打探了,太太又命人唤回了宝玉。以咱们家的能耐,连告谋反都不怕。如今虽是老爷不在,但京中亲朋故交甚众,难道竟会眼睁睁看着自家亲戚下大牢?”

    贾母听了,抬起头来看了王熙凤一眼。王熙凤自悔失言,又笑道:“姨妈只管放宽心,且等琏二爷探问清楚再说。”

    又过了不知道多少时间,贾琏从外头回来了,顾不上别的,径直过来回话道:“我与京兆府尹说了多少好话,竟是不成的。他说对方是景田侯裘家,还有甚么王孙在旁边虎视眈眈,不好徇私。又说甚么当年金陵那案子,不该按暴病身亡来结。如今连户籍都销了,人家说他来历不明,竟是极有道理的,轻易驳斥不得。”

    薛姨妈不等听完,便已哭得肝肠寸断,道:“当日金陵的事情出来,家里也曾写信告诉蟠儿他舅舅和姨父,都说只是小事一桩,又说南京应天府新上任的知府贾大人正是自家人,自会料理妥当。谁知竟是这般料理的!家里传了几辈子的皇商名册就这样没了,如今连蟠儿也被捉进去问罪了!”

    贾琏听薛姨妈言语里颇有怪罪之意,道:“论理,杀人自该偿命的,再怎么料理妥当,又岂能如无事发生般尽数抹平,当年不报一个暴病身亡,如何能了结卷宗?皇商名册还在其次了,自是先保住人要紧。”

    薛姨妈哭着说道:“既是如此,如今又有甚么法子,能让我蟠儿早早脱困?他从小是我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就跟眼珠子似的,如何受得了这等委屈?那大牢如何住得!竟是一日也不能呢。”

    贾琏此时已知薛蟠之事颇为棘手,何况贾家已不如先前强势,正在烦恼该如何将薛蟠捞出时,便听见薛姨妈这般抱怨,心中不由得大为光火,强行忍住,劝道:“姨母休要慌张。此事还须从长计议才好。”

    贾母见形势不对,忙道:“琏儿,你辛苦了,且退下休息去罢。”又安抚薛姨妈道:“姨太太莫要烦躁,眼下诸事已明,我这便命宝玉修书一封,使人飞书送到王家,想来必有甚么转圜之机。”

    薛姨妈本想着既已开口求助,不过多舍些钱财,薛蟠自可被轻轻放回,谁知听贾琏和贾母言语,此事竟是甚难。想到她一向娇贵的宝贝儿子要在大牢里吃许多苦头,薛姨妈早已肝肠寸断,口不择言道:“事事只托我哥哥家,亲戚之间自是应该的。但如今蟠儿在大牢里受苦,我哥哥尚在千里之外,也要等他回来才能救吗?平日里要银子时,开口甚是爽利,如何果真出了事,却这般推诿起来?难道我没有一车车银子送过来?”

    贾母听得一头雾水,看薛姨妈神情,不似作伪,料定其间必然有缘故,正要发问时,王夫人心中发虚,早变了颜色,厉声道:“这话却是甚么意思?我竟是听不懂了,谁向你要过银子?”

    薛姨妈一言既出,心中极是后悔,想起诸事还得仰仗贾家,自当处处忍让,怎能这般埋怨好亲戚?但王夫人这模样,却令她惊慌起来。

    薛家虽号称百万之富,但这些年薛蟠经营不善,挥霍无度,底子早虚了,薛蟠越发在外头铺张,薛姨妈和薛宝钗越是在里头节俭度日。故薛姨妈顺应王夫人的话送宫中那一万两银子也算不小的数目,如今王夫人矢口不承认,薛姨妈怎能甘心?

    “这是甚么话?难道到了这个时候,姐姐竟不肯承认了吗?”薛姨妈四下张望,满脸惊慌,“此间更无外人,我也不怕把话说明白了。姐姐说娘娘在宫中孤立无援,须得暗中送了银子进去与她撑腰,又说自己手边现银有限,若折买了头面衣裳,反而难看,故而都是我薛家出钱。细算起来,前前后后也有一万多两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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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0章 账目

    时下朝廷的规矩, 夹带银钱进宫自是有违宫规的。王夫人此事做得甚是机密,不防薛姨妈痛惜爱子被囚,见贾家不如意料中那般得力, 心灰意冷之下, 不管不顾, 当着贾母的面嚷了出来。

    王夫人当下变了颜色, 向薛姨妈厉声喝道:“你在胡说些甚么?”一面说,一面站起身来,更添声势。

    若是从前, 以薛姨妈畏惧王夫人这个姐姐之深, 定然被她这番疾言厉色给吓住了,再不敢多说一句话的。但薛蟠正如薛姨妈的命根子一般, 如今这命根子有难, 竟是凭空生出勇气来,譬如苍鹰觅食母鸡奋力护崽一般,看王夫人这般威势, 竟不退缩, 大声道:“我说了甚么?我如今在你家住着,难道竟敢信口说胡话不成?现有凭据,若你们不信时,只管去东安王穆家问问, 看究竟是谁去他家钱庄中提银子的!他家钱庄乃是私钞, 钱庄中为了防着有人拾了那无主的银票, 纠缠不清, 但凡大额银票进出, 都有记录,提银之人的样貌年纪口音等都是记得明明白白的。更何况我薛家和穆家做生意甚久, 银票上自有暗记。便请去查清楚,我薛家这上万两银子,究竟是与了哪个?”

    王夫人一听,倒愣住了。她是久居内宅的贵妇人,一应银钱往来,都有底下人打理。她只当那银票是无主之物,故而薛姨妈纳了银票过来,她反而得意,只说轻飘飘一张纸,方便夹带,便是被贾府里其他人撞见,也看不出其中端倪。

    谁知私家银票和公家监制的不同,里头的弯弯绕绕多着呢。不是家常有生意往来的人家,如何能知道得清楚?

    东安王穆家,和贾府交情比其同族东平王更好,王夫人自是知道他家有个钱庄的。虽不是自家出头经营,但底下人代为经营其实也是一样的。她只是没想到,这穆家做生意竟然这般谨慎,堂堂郡王,还要详加记录这个,难道还会有甚么人不开眼,到郡王家胡闹不成?

    王夫人思及此处,对薛姨妈颇为恼怒。薛姨妈从小手段心性皆不及她,其后她嫁入国公府贾家,薛姨妈却只嫁入皇商薛家,两人自是分了高下。故而她和薛姨妈相处之时,常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薛姨妈也一直唯唯诺诺,诸事以她为先。她不恼自己未及深想,不知生意上头的事,只恼怒薛姨妈竟然敢表面恭顺,暗地里摆了她一道!

    王夫人怒道:“你休要胡言乱语!哪里有甚么银票?”

    贾母见此情形,早料到薛姨妈之怒必有缘故,忙向鸳鸯等人嘱咐道:“你等且退出去。”

    鸳鸯等人忙退了出去,这边只得贾母、王夫人、王熙凤、薛姨妈四人在场,贾母才好向王夫人追问实情,王夫人流泪道:“外头那些人都眼睁睁看着呢,娘娘的体面便是我们贾家的体面,若是稍有不慎,岂不是被那起子捧高踩低的给生吞活剥了?”

    贾母见薛姨妈神情,心里头早猜测了个八、九不离十,如今听王夫人这般说,更是心中有了数。只是她身为贾家地位最高的女眷,却不好不偏着贾家,只安抚薛姨妈道:“姨太太莫要惊慌,且先去休息罢。此事尚可从长计议,到时候少不得还了薛家孙侄自由之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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