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晴雯重生记: 14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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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不免大惊失色。冯紫英之外室丽娘抢先反应过来,失声问道:“可是那位天赐妙手、专能仿慧纹的惠娘吗?”

    惠娘见有人认得她,脸上羞惭之色一闪而没,矜持之心又起,只向着丽娘略略一点头,转头向晴雯求恳道:“惠娘遭小人暗算,个中种种不好细说。只求小姐再发慈悲之心,使人送我回城,他日必有重谢。”

    在场之人听惠娘这般说,便知晴雯衣饰华贵,富丽堂皇,故而惠娘这等眼光,也将她认作高门之家出来赏雪的正头小姐了,这才只向晴雯一人求救。

    丽娘心下忖度晴雯不过是个丫鬟,只怕兹事体大,不能自主,欲过来解围,才笑着说了一句:“你有所不知,这位是……”

    就听见晴雯淡淡吩咐道:“这又算得了甚么大事。吴妈,你且扶着这位惠娘姑娘下山,寻两个稳妥的小厮送她回家。”

    吴妈躬身称是,旋即扶着惠娘下山去了。春燕、惠香两人面色如常,并不十分诧异,只当这是一件寻常事。

    丽娘惊疑不定,半晌才想到其中缘由,想来这位晴雯姑娘在贾府里竟是颇有体面,极有威信,一向发号施令惯了的,想到这里,又是羡慕,又是自怜自伤,心中酸酸涩涩,竟说不清是甚么滋味。

    一行人只当路遇惠娘之事是个小插曲,虽心中有许多猜疑,但见晴雯等人不提,也不便多说,一路沿着那条青石路,直上到凉亭中来。

    只见那是一座八角凉亭,立于山侧转角之处,故而远远看着,竟如展翅欲飞一般。

    亭子里雕梁画栋,颇为雅致,许多王孙公子常到此游玩,皆是将此处作为终点。站在亭子中远眺群山,更添兴致。

    冯紫英命人烧了炉火,亲自在此烹茶,顷刻间茶香四溢,倾了一杯,先奉于贾宝玉,笑着问道:“宝二爷且尝尝,这同你家的枫露茶相比,孰高孰低?”

    众人正在谈笑间,却见远处飞奔过来一个人影。不过片刻的工夫,这人影又近了些,众人定睛细看时,只见正是贾宝玉奶妈之子,长随李贵。

    贾宝玉心中一惊,知道若无要紧事,李贵断然不至于这般惊慌,正要问时,就听李贵气喘吁吁道:“回宝二爷,薛大爷在外头生事,被衙门抓了,太太请你即刻回去呢!”

    第149章 狱祸

    贾宝玉闻言, 大感头痛。

    他也时常纳闷,薛家既养得出薛宝钗那样钟灵毓秀的女孩儿,如何薛蟠竟会这般不成器, 只将贾家子侄那些斗酒观花的纨绔习气学了个十成十, 但却未学到贾家人拿捏分寸、察言观色的本事。每每置气斗狠不事先打听别人底细, 惹下事来便求贾家摆平, 如此已非一日。

    只是从前薛蟠这边出了事,自有贾琏等人出手,再不济王子腾和贾政亦会从旁相帮, 故而才可保得无虞, 如今王子腾和贾政等人皆不在京中。王夫人因想着贾宝玉年纪渐大,已是得用了, 这才急急命人唤他回去。

    当下贾宝玉无可奈何, 只得提前向冯紫英请辞,冯紫英待问明缘由,不免叹息道:“这个老薛, 还是这般不晓事。先前和我混在一道也是如此, 我为他打了仇太尉的儿子,惹得父亲一顿痛骂。如今却不知道是何事。”

    宝玉笑道:“薛大哥一向如此。他是我家亲戚,论理我自是不便多说,只是冷眼瞧着, 薛家姨妈未免溺爱太过了些。”

    冯紫英道:“我等因他是贵府亲戚, 亦是不好多说的。只叹古来慈母多败儿, 竟不可不慎的。”一面说, 一面亲自将宝玉一行人送下山去。

    临别之时, 冯紫英叹道:“可惜今日未能尽兴。我原拟与你请教那篇《节妇吟》,近日京师之中, 多有文人学子论及此文的,无不称奇。如今自是贵亲之事要紧,只得留待下次了。”

    贾宝玉这些日在怡红院中闭关苦读,竟不知道自己那篇《节妇吟》已流传出去,引来士子热议。欲要细问冯紫英,但薛蟠之事自是最要紧的,竟不好问,只得略点一点头,做礼辞别了冯紫英,急急带着晴雯等人回了荣国府。

    一时晴雯回到贾母院中,正欲复命,便见贾母院子外头黑压压站了一屋子的人,一个个屏神静气,鸦雀无声。

    鸳鸯也在门外站着,一看见晴雯就招手让她过来,两个人到角落里,鸳鸯方小声向她道:“出了大事了。姨太太在屋里哭呢,再劝不住的。我看那架势,不知道要到甚么时候,除非有十万火急之事非要这时进去回话,否则自是不好触这个霉头的。”

    晴雯亦小声回答:“原也没甚么要紧事。这一路甚是顺当,只是半途救了一个人,原想着早晚总要与老太太禀告一句。”

    鸳鸯道:“这算甚么大事。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了也就救了。若在往日,老太太听说了必然欢喜,说不定还会夸你替府里积德行善,少不得要赏你的。如今也只好往后放一放。你且将那人名姓告诉我,我过会子得空了,悄悄回与老太太也就是了。”

    晴雯听鸳鸯说的话在理,忙将路遇惠娘之事一并说了,鸳鸯听了,不觉诧异道:“可是专能仿慧纹的那个惠娘?她如何会在西山落单?难道她得罪了甚么人,被奸人所害,故意羞辱?”

    晴雯笑道:“事起仓促,她既是不愿细说,我们自是不好问的。我们且休要说旁人,我听飞马来传讯的人说,薛家大爷又出事了,不知道竟是甚么事?”

    说起薛蟠,连鸳鸯也不住摇头,一脸甚是看不上他的样子,道:“还能有甚么事?无非那些争风吃醋的事罢了。左右不过是为了外头的粉头争风吃醋,谁知偏他运道背,竟惹到了前些日子来咱们家耀武扬威的那位王孙,被对方捏了一个来历不明的罪名,告到官府里,当时就给捉了起来。”

    原来,薛蟠和锦香院中的云儿是故交,曾在她身上撒了大把银子,自以为交情非比寻常。但秦楼楚馆里做生意,向来是笑迎八方来客的,这日薛蟠趁兴而来,却来晚了,云儿早被唤过去陪王孙了。

    薛蟠一向是横行霸道惯了的,听说竟有人霸占了他的人,怎肯善罢甘休,便不分青红皂白,命众家丁前去抢人。

    只可惜京城非金陵地界可比,薛蟠既不是强龙,自然更压不得这地头蛇,早被王孙这边的人捉住痛打了一通,犹自不解气,问旁边清客道:“他只不过是荣国府贾家一门借住的亲戚而已,也敢这般对我不恭敬。若是我忍下这口气,只怕裘大人脸上也不光彩。不知道你可有甚么主意吗?”

    王孙身边的清客,都是裘良的心腹,特意奉了裘良之命,过来看守他的。裘良既已和贾家撕破了脸,这些清客自然不会客气,只低头思索了片刻,便笑道:“这个好说。我从前听贾家同族的贾化贾大人说起过,昔年这呆霸王在金陵犯事,是贾王两家写了书信与他,谎报了个暴病身亡,才逃过罪罚的。因他户籍上头的名字已无了,家里连皇商的差事也丢了。如何京城又有一个薛大爷出来?必是过来招摇撞骗的,如今只说他来历不明,扭送衙门去,再和府尹说一声也就完事了。”

    那府尹久居京城,常在高门显贵之家斡旋,自然有见风使舵的本事。如今王孙风头正劲,薛蟠这边只是一个失了户部名册的商贾,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就连薛蟠倚仗的贾家,前些日子还不得不含羞忍耻请王孙入省亲别院一观呢,更何况薛家?故而想也未想,先吩咐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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