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祸猪六戒: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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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不凡面色一变,嗫喏道:“应是子午向第三排。”

    沈亭山追问道:“我刚从坟场过来,子午向第三排早已葬满,你说尹涛选了此处,难道是要占他人的坟墓不成?”

    “那就是我记错了,是是乾巽向第二排。”

    沈亭山冷笑道:“你又胡说。以裴荻的生辰八字,只要懂些风水的人都知道他与乾巽向并不合,尹涛又怎会选此向的坟墓。”

    “每日来看风水的人太多,我也记不清了。”袁不凡脸色大变。

    “你不是记不清,而是尹涛根本不是来选坟的是也不是?”

    “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啊,尹巡检不让我说,我不敢”说到这里,袁不凡面如死灰。

    陈脊回身看了沈亭山一眼,神色迷茫,显然仍在状况之外。

    沈亭山接着道:“如今知县大人与我都在此处,我们与尹涛孰轻孰重,我想你应当能分辨清楚。”

    袁不凡闻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点头如捣蒜,求告道:“草民不应该贪图钱财,草民都说出来,大人饶命!”

    “你知道些什么,速速说来!”

    袁不凡站起来身来,走到角落一处柜前,伸手拿出一包银两递给陈脊,颤抖道:“这是尹巡检给我的封口费,我不敢花,还留着呢。”

    沈亭山接过银两仔细一瞧,银两底下印着字,果然是衙门里发出的官俸,“他要你封什么口?”

    “那夜尹巡检突然来访,找我要了板车、锄头和撬棒。我问他是要做些什么,他说他要自己在坟场里待一会,让我不要多问。还叫我在外仔细看守,不可让人进出坟场。”

    “他呆了多长时间?”

    袁不凡思忖一阵,肯定道:“大概一个时辰。”

    “这么说,期间你一直在外围,尹涛在坟场内做了何事你并不知情?”

    袁不凡点头不迭,“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还有一事,”沈亭山看了眼一旁的陈脊,接着道:“陈知县的父亲,陈老太爷是何时何人来安葬的?”

    陈脊听他问及父亲的坟墓,不由一惊。

    袁不凡舔舔唇,老实答道:“是是尹巡检和李执事一同来葬的。”

    “你说什么?”陈脊惊得站起身来,“怎么是尹涛来葬的?”

    袁不凡答道:“确实是他二人一块来的。那日我还觉得奇怪,他们下葬没做任何仪式,只是简单将棺木放入坟中,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陈脊焦急道。

    “而且棺椁也没加棺钉。我虽觉奇怪,但毕竟是官府的事情,也不敢不敢多问。”

    惊愕不已的陈脊啊了一声,眼珠泛白,腿一软,瘫倒在了椅上。

    沈亭山忙上前照看,并端来茶水让陈脊饮下。

    “好了,你先下去吧。”沈亭山支走了袁不凡,对陈脊说道:“有件事我想还是得告诉你。”

    “何事?”陈脊嘴唇泛白,似乎已猜到此事与父亲有关。

    “我想掘坟开棺。”沈亭山说。

    陈脊不死心地问道:“掘谁的坟?”

    “令尊。”

    此话一出,陈脊手中的茶碗瞬间掉落在地,“一定要这样吗?”

    “李执事已经失踪多日,我们却始终遍寻不到他的踪迹。”

    “这与家父何干?”

    “李执事失踪当晚尹涛曾出现在此,并且与袁不凡要了许多挖坟工具。适才我又在老太爷的坟前发现了一缕娟丝,这绢丝你应当认得,正是码头巡检的官服。”沈亭山解释道。

    “这绢丝可能是我父亲下葬那日尹涛留下的!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那他们下葬之时为何不给老太爷的棺椁加棺钉?”

    “也许他们只是忘了!而且,你对尹涛也只是怀疑,你没有实际证据证明李执事就在就在我父亲的棺椁之中,不是吗?”陈脊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其实,关于尹涛,沈亭山并非怀疑,而是确信。过往许多他无法想通的线索在此刻都指向了同一个人,只是沈亭山并不想一一为陈脊解释。

    在沈亭山看来,陈脊不是不懂,而是不想懂。要他亲手掘开父亲的坟墓,确实残忍。眼下,他解释得越清,越像是在逼陈脊做决定。于是,他想了想,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我知道眼下证据还不够充分,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如果你不愿意掘坟开棺,我也不会强迫你。这件事的决定权在你。”

    “可我”陈脊憋了许久终于将剩下的话说出口,“我想再见一见尹涛,可以吗?”

    “好,我陪你。”沈亭山看着陈脊,坚定地说。

    翌日正午,沈亭山三人相约在章记酒馆。那夜,他们曾在在此处相遇,若沈亭山猜测的没错,当时尹涛应该刚刚处理完李执事的尸体。

    忽然迎来贵客,章记酒栈的掌柜亲自下厨,端上的全是自己的拿手好菜。

    “干菜焖肉、清汤越鸡、鉴湖鱼味,还有这上好的绍兴花雕,各位大人请慢用。”

    掌柜骄傲地介绍完自己的菜色,原以为会收到一片称赞,不曾想在坐的三人兴致似乎都不高,一时尴尬在了原地。

    沈亭山率先开口,淡淡道:“你先下去吧,莫让人上来打扰。”

    掌柜不服气地努努嘴,应声退下。

    陈脊见没了外人,将三人酒杯倒满,强撑笑容道:“我们三人相识多日颇为投t?缘,可惜一直忙于查案,倒是不曾好好对饮,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尹涛提起酒杯,疑惑道:“二位大人今日为何突然起了兴致,可是案子有了新的进展?”

    陈脊止道:“欸,今日我们不聊案子,只是喝酒!”

    沈亭山附和道:“对!这人啊,偶尔也该放松一下,总是绷着跟弦,容易命短!”

    尹涛被沈亭山的话逗出了笑声,喜道:“大人说话有趣,倒是我太过紧张了。”

    “若说有趣,还是你们有趣。我来这山阴,见到的趣事倒是比别处多许多。”沈亭山说着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续道:“欸呆子,咱第一次见面,你骂我什么来着,富贵公子不懂人间疾苦?还说我不该将山阴的人命大事当做趣事,你可还记得?”

    陈脊低头苦笑,“是的,我骂你狂瞽之説,不堪入耳。”

    “那我倒要问你,时隔多日,你仍是这么觉得的吗?”

    陈脊愣了一下,回道:“是的,我仍这么觉得。”

    沈亭山听闻此话,哈哈大笑道:“那尹涛你呢,你也认为我不该把生死大事当做趣事吗?”

    尹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说实话,他确实从未觉得杀人案可以与趣事两字联系在一起。

    沈亭山见尹涛呆立着不回答,心中已有了答案,大笑道:“我跟你们说,你们要这么看我,说得就太对了。我确实不应该将人命大事当做趣事。但你们也确实误解了我的意思,我从未说过人命大事是趣事,我所说有趣,乃是案子的背后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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