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他竟是怪物暴君: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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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大可以交给我们。我和陆道友、沈师兄各去一处,不过……”姜鸢目露难色,“这样算起来,也还有一处结界没人守。”

    虞沛:“没事,我还能找着一个人。”

    “还有谁?”姜鸢一怔。

    可他们组统共只有五个人啊-

    姜鸢看着角落里的鲛人,沉默不语。

    哪怕先前在御灵宗远见过他一回,她也仍旧怵于这鲛人的可怕气场。那是被血刃打磨出的悍戾,刀锋血剑般落下,仅对视一眼都叫人无端发慌。

    她忍着惧意,将虞沛拉至一旁。

    “虞师妹,若我没看错,那位应是鲛族少主——他如何会来这儿?”

    虞沛语气自然:“他刚巧从这儿经过,上回他不是来宗里为问竹仙君吊唁吗,听闻我们是御灵宗弟子,又遇见了麻烦,就顺手帮一帮。”

    如何会这么巧?

    姜鸢疑心不减:“他若能帮我们,自然是好事,但……还是要有几分警惕。”

    话是这样说,她倒不担心虞沛。这几日相处下来,她早瞧出她行事小心。

    最麻烦的是沈仲屿。

    他说话做事向来没个准则,叫人捉摸不透,要是招惹到了鲛族,当真麻烦。

    还是得提醒他几句。

    姜鸢想着,便转过头去看沈仲屿。

    却见他竟已若无其事地站在银阑面前,观察起他覆着鲛纱的护腕了。!

    什么时候跑到那儿去的?!

    沈仲屿神色坦然,问:“听闻鲛绡刀枪不入,不知这护腕上的绡纱是拿什么东西裁剪的?”

    银阑蹙眉。

    这什么鸟问题?

    他不应声,沈仲屿的注意力又到了别处。

    他望向银阑眼尾的淡色鲛纹,又问:“不知阁下脸上的纹路是自个儿长的,还是用了什么奇墨?这花纹倒是精细巧妙。尤记得我大伯过生辰时,想给自己做几件衣裳,但一直苦于纹路样式,我也曾画过几样,不过大伯一个都没要。”

    银阑是个行胜于言的性子,向来不爱与人闲聊。

    但想到这人是虞沛同门,他还是忍着心头烦躁问道:“何种纹路?”

    “巧了,我正好带在身边。”沈仲屿边说边取出册子,“这几样我参考了古籍里的凶兽图,又去坊间考察百日,最后还请教了几位画师,画得颇不容易,按理说当威风凛然才对,只可惜大伯不太喜欢——你觉得如何?”

    话落,他翻开一页。

    银阑看见了上面的图纹。

    “……”他沉默许久,才道,“你确定你大伯只是不太喜欢?”

    他着重咬在了“不太”俩字上。

    “自然。”沈仲屿笑眯眯道,“可惜了,费了我好一番功夫。”

    银阑盯着册子上大眼瞪小眼、撅着西瓜藤尾巴的几头小猪。

    ……

    谁会想在衣服上绣这些东西?!

    他又看向虞沛,双眉紧蹙。

    她在学宫里到底都结交了些什么同门?

    可还没完。

    沈仲屿又说:“在御灵宗时,我见过你——你是鲛妖?”

    听他这般直白地说出“鲛妖”二字,姜鸢一时心紧,就怕他说出什么惹怒人的话。

    虞沛也屏了呼吸,却是另有原因。

    她隐隐盼着沈仲屿能与别人不同,对妖族不怀偏见,可又怕从他口中听到与陆照礼一样的话。

    但沈仲屿竟道:“说起来,我时常也觉得自己像只动物。”

    银阑顾及着这人是虞沛同门,还是耐下性子问道:“什么?”

    沈仲屿:“鹦鹉。”

    银阑:“为何?”

    沈仲屿:“为何?”

    银阑等了半晌,没听见回音,便又问:“我问你为何?”

    沈仲屿:“我问你为何?”

    银阑心恼:“何故学我说话!”

    沈仲屿:“何故学我说话。”

    银阑这才想起方才他说自己像鹦鹉的话,双眉紧蹙。

    他指腹一拨,腰间斜插的短剑便现出一截寒光。

    沈仲屿却是不惧,反倒哈哈笑出声:“你的剑意好似格外凉快,该说不说,不愧是从水底出来的妖啊。”

    在旁看完全程的虞沛默默移开视线。

    是她想多了。

    平常人如何能跟得上他的脑回路。

    作者有话说:

    和宝子们请个假,接下来至少半个月要和家人去外面旅游,家里人还比较重视,就暂时请下假。中间会抽空码字,等回家了再一起发出来。最迟八月底就回来了

    第69章 (微恐)

    ◎合棺◎

    虞沛躺回床铺, 这回她还没完全入魂,便听见微弱的唢呐声。

    又是唢呐。

    那声响越发高亢,钢针似的戳进耳朵, 令她倏然睁眼。

    还是那处不平整的小坝子,但杂乱许多。

    坝上的缝隙间破生出细碎草叶, 又接连被熙攘的人群踩瘪、压实。

    院儿里挤着不少人。

    比上回拥堵在花轿旁的人还要多得多。

    但那时高悬的红灯笼全被摘下, 乱堆在墙角,瘪成废纸, 再被雨水浇得褪色。门口的喜联被成叠的花圈挡住,露出破烂一角。

    她站在院门口,目光越过来往人群,最后落在一口棺材上。

    棺材端正摆放在堂屋中间,离得太远, 她看不清灵牌上的字。

    虞沛动身往前,刚走一步, 就被人拉住手。

    转身,是烛玉。

    他的脸色比之前难看许多,像是遇见了什么难以解决的糟心事。

    细看之下,额角与脖颈有青筋起伏,手竟也攥得涨出青紫, 显然是忍无可忍之态。

    “烛玉?”虞沛跟着他走至一旁, “怎么样,弄清楚潘娘的死因了吗?”

    烛玉冷睨着喧闹的灵堂, 吐出两字:“跳井。”

    虞沛怔愕。

    跳井?

    竟真是跳井?

    “可那井底并没有鬼息。”

    烛玉便将这段时间看到的东西尽数告诉了她:“那潘娘说是成了亲, 却比坐牢还苦。整日挨受毒打不说, 家里人竟还任由她受那畜生折磨。”

    若不是想着虞沛不在, 还得查清潘娘死因, 记忆又都是些零散碎片,跳转太快,他早就动手了。

    那畜生便是死个千百回,也没法解气。

    虞沛拧眉:“那跳井……”

    “她前几日又挨了回打,郁结难舒,跳下了那口井。”烛玉道,“我当时实在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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