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总在翻旧账: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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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架空了西北王,鼓动了边界附近三个州的兵马轰轰烈烈向顾朔投诚,组建了顾朔最初的班底。

    后来便敛了光芒,看着像混日子般浑浑噩噩,背地里帮苏景同料理他不方便做的事,管理苏景同的部下。

    直到顾朔登基,苏景同安排他把自己用“贺礼”的身份送回顾朔身边。

    苏景同迷迷糊糊回想着镇西侯李侠的事,太阳暖洋洋,苏景同险些睡着。他再睁眼,顾朔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边,正翻着一本他带回来的小黄书。

    苏景同:哦豁。

    “你这般喜欢?”顾朔蹙眉,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苏景同连讲得什么都不知道,但话本子又是他带回来的,百口莫辩。

    顾朔把书放一边,这是讲男欢女爱的。原来苏景同还喜欢男女之事么?

    顾朔想起他在摄政王府的那年,前两个月苏景同还老老实实跟他过了正常日子,第三个月便坐不住,成天往烟花地跑,京城各大烟花地他都去过。

    从下午待到夜深,顶着一身酒气和脂粉香气回府,洗个澡,再来找他。

    顾朔费解至极,前几天还浓情蜜意,恨不得把心掏出来,怎么一转眼就能如此肆无忌惮。

    人的心当真这般变幻莫测么?

    苏季徵偶然在院子里碰上他,为他解惑:苏景同小孩子脾气,从小到大兴趣爱好无数,没有哪一样能坚持,学琴之前兴致勃勃,发誓要当世上最好的琴师,兴头上从早到晚练,不见停歇,学琴没几月便嫌手疼,嫌练琴枯燥,靠着想弹出好曲子的心咬牙坚持,等他凑合能弹好曲子,火速丢开不大碰。

    学画也一样,画之前发誓要当世上最好的画手,把全天下最好的丹青都要了个遍,兴头上焚膏继晷地画,最后也不过是丢在一旁,没了兴趣。

    对顾朔,和弹琴画画是一样的。没得到的时候,要死要活一定要得到他,把自己塑造得仿佛是天下最深情的人,等到手了,他没了执念,自然失去兴趣。

    苏季徵意味深长地提醒他:别对我儿子抱期待。

    顾朔那晚等苏景同等到天微熹,苏景同才从烟花之地忙完。

    顾朔坐在厅堂的主座上,问:“为什么去烟花地?”

    苏景同像被抓包的坏孩子,心虚不敢看顾朔,只嗫嚅道:“好玩。”

    顾朔皱眉:“你是有要事要办么?那是你办事的地方?”

    苏景同呼吸停了一瞬,下意识道:“不。”

    “你是说,你只是去烟花之地玩?”顾朔问。

    苏景同含含糊糊应了一声,心虚到声音都没底气。

    顾朔看穿他的心虚,用食指敲敲桌子,“玩什么,开盘还是其他?”

    “开、开盘?”苏景同愣住,这什么东西。

    顾朔扬眉:“连开盘都不知道,还成天去烟花之地?”

    苏景同:……

    “过来。”顾朔说。

    苏景同吭哧吭哧走到顾朔面前。

    顾朔慢条斯理解开苏景同的腰带,“青楼里黑话多得很,本王也算你半个老师,今儿教教你这些黑话。”

    苏景同“腾”的一声,从头红到脚后跟,“别……”

    “不愿意?”

    “愿、”苏景同小声说:“愿意的。”

    那晚后,顾朔没再提这件事,他相信苏景同不是流连花丛的人,认为苏景同在烟花之地有其他理由,立场对立,苏景同不愿说,他不方便过问。

    直到他俩分开,顾朔都没问过。

    现在顾朔看到这箱小黄书,突然在想,苏景同那时,除了有事要办,是否对男欢女爱也有些想法?

    顾朔没作声,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夜里躺床上睡不着,南风和男欢女爱滋味不同,他俩在一起之前,苏景同从未和旁人亲近过,他也一直没问过苏景同的想法,也许苏季徵说得有道理,苏景同只是一时兴起,并不真想在这条路上走到最后。

    他俩决裂的时候,顾朔甚至不敢确定那时的苏景同还爱他。苏景同的热情只维持了一两个月,从流连花丛后,他们相处的时间就越来越少,苏景同的爱给了一个又一个人,对他的在意一天比一天少,最后一个月,他们整整一个月都没见过面。

    人人都说,苏景同把他弄到手了,执念消了,不在意了。

    顾朔有时候也会这样想。

    他有时候又会劝自己,苏景同是有要事要办,逢场作戏,要相信他。

    可他们从未沟通过,于是顾朔也从没得到过答案。

    顾朔悄悄看了眼身边躺着的苏景同,这没心没肺的东西,回宫这么长时间也不解释几句。但凡苏景同没有自虐的行为,顾朔早想逼问他了。现在他看起来情绪不大正常,随时可能被刺激,顾朔一点不敢多问,生怕给他刺激病了。

    指望他自己说……呵。

    顾朔只好恹恹地装睡。

    苏景同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偷瞄顾朔,顾朔静静躺着,呼吸却不似往日睡着般绵长。

    苏景同翻身趴顾朔胸前,听他心跳声,顾朔装睡,一动不动,但心跳一时长一时短,苏景同抬头亲他唇角,“在想什么?”

    顾朔睁开眼睛,“没什么。”

    “怎么还不睡?”顾朔问,习惯性把他揽怀里。

    “某人从中午就心事重重,我在想他又脑补什么。”

    顾朔:……

    “朝廷中的事。”顾朔避开那个话题,他不想和苏景同提,世上好南风者,只有极少数人是只好南风,其余人可南风,亦享受男欢女爱,万一苏景同的答案是确实喜欢男欢女爱,那他要怎么回应?像从前那般对他予取予求,许他成婚吗?

    顾朔想到苏景同成婚的情景,他穿着鲜红的婚服,胸前绑着大红绸缎花,骑着高头大马,身后是浩浩荡荡的接亲车队,穿过大街小巷,迎娶新娘,他在龙凤呈祥的红烛下,挑起新娘的喜帕,床上铺满红枣和桂圆,苏景同和新娘相拥倒下。

    顾朔青筋迸起,揽着苏景同的胳膊格外用力,几乎要将他揉碎压进肋骨里。“他若真敢成婚,”顾朔想,“那他就真当小太监吧,就关在广明宫,哪里也不准去。”

    苏景同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弄疼我了!”

    顾朔肩膀的疼痛直达大脑,方才过热过激的头颅被疼痛刺激,胳膊一松,冷静了。

    忆起刚才的念头,顾朔手心发凉,他一生自诩克己复礼,公正严明,苏景同明明没做错任何事,他怎么能想这些。

    他若真喜欢,送走便是,送得远远的,再也不见。

    怎么能想禁锢他。

    他应该是自由的飞鸟,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苏景同轻轻描摹他的眉骨,“你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什么?”顾朔没反应过来。

    “你怪我有事瞒着你,不肯跟你说。”苏景同道,“但你有事,何尝不是瞒着我?”

    顾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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