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殊醉酒花间: 21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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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间差役过重导致乡村上等户苦不堪言,再这麽下去民间都快没有上等户这个阶层了,因此差役法不能再拖延。

    很多朝臣都说韩相公老是为富人说话是有私心,他後来也问过为什麽,毕竟比起民间富户还是那些贫民处境更艰难,韩相公反复为富人说话很难不让人觉得他是在唇亡齿寒。

    然而韩相公的回答却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姜还是老的辣,身为经常到地方赈济灾民的两朝老臣,韩相公很清楚民间富户的重要性。

    也是仁宗皇帝命不好,在位四十多年天灾不断,还动辄就是灾民数十万的大灾。

    远水解不了近渴,最有效的赈灾永远不是等朝廷的赈灾钱粮,而是发动地方富户慷慨解囊。

    本朝商贾地位从贱民升为平民,和地位一同升高的往往还有他们的责任感,无论是商户还是农户都愿意捐钱铺路修桥来换取好名声。

    地方遭灾时官府反应不及时,都是那些富户出钱出粮搭棚施粥在支撑,钦差到地方後拿到的赈灾钱粮不够,能及时将空子填上的也是那些富户。

    他不是说所有的富户这麽好心,但是以他几十年的赈灾经验来看,再狡诈的商人也会有为了名声而出钱助民的一天。

    朝廷为了推行新政将富户压榨的没活路,以後怎麽办?

    当百姓发现辛辛苦苦攒钱提升户等最後却还是要被压榨到一无所有时他们还愿意再起早贪黑的劳作吗?

    那不是为百姓谋福,而是断了百姓的希望。

    要是努力就能过上好日子,民间哪儿有那麽多百姓宁愿贱卖田産也不愿成为上等户来避开差役?

    募役法在尽量移开差役这座大山,结果这边山还没开始挪老王就有砸下来一座更重的山,所以他和老王吵架不能怪他。

    後世的农村户口能分田分钱,大宋的农村户口简直跟犯了天条似的什麽事情都能找上门。

    税需要他们交,差役需要他们服,打仗征兵还得他们出人,要不要这麽逮着一只羊薅羊毛?

    大宋的军队数量的确要裁,裁撤的数量还不能少,朝廷每年花出去那麽多军费不能全都打水漂,怎麽着也得见点成效才行。

    像现在这样除了边军只有四支上等禁军的战斗力能看得过去未免太拉胯,就算下等禁军不能指望,中等的总能指望指望吧。

    所以说在裁军之前得先把官场整顿一遍,不然得罪军队同样是扰乱民间治安,推行保甲就是先把治安弄乱然後再去治理,说难听点就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再说了,现在民间的治安有乱到地方官衙管理不了的程度吗?

    没有!

    这些年推行新法本就是在努力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只要百姓能安心度日,民间治安自然就能变好。

    与其担心街坊邻里谁家藏匿杀人犯,不如去好好整顿形势户让那些斗鸡遛狗的衙内少仗势欺人。

    说起这个他就来气,他们庞衙内嚣张成那样都不敢欺男霸女,小地方县城的衙内仗着有个给县老爷当小妾的姐姐就能强抢百姓田産,这是什麽道理?

    强龙不压地头蛇是吧?呸,分明就是官官相护!

    老王要是闲着没事儿干可以去扫黄打黑,不对,黄在这年头是合法的,那就专注扫黑。

    把民间黑恶势力的保护伞统统撕碎,到时候不用非得让百姓组成乡间巡逻队也能天下太平。

    韩绛倒杯水让炸毛的小刺猬消消火,不愧是圣上钦点的三元,争辩起来引经据典舌灿莲花,这嘴皮子不上谈判桌可惜了,“介甫着急应该是担心西北战事。”

    富弼点点头,道,“绥州太过重要,梁太後和她的党羽稳住局面後一直想将绥州夺回去,朝中推行新法开支巨大,再加上西北年年用兵,国库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

    边患最为要紧,打仗需要钱,军费要紧着西北边境取用,如果国库实在拿不出那麽多钱,就只能从别的地方挪用钱财来供给军中。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缺钱。

    苏景殊擡起头,“富相公,若西北战事紧张,京畿一带就更不能搞什麽保甲。”

    西北打仗京城却全民皆兵,这才是真正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第213章

    *

    西夏狼主死後幼主继位太後掌权,梁太後任用她弟梁乙埋为相国,掌权这几年除了和党项贵族斗智斗勇就是调兵遣将意图收回绥州城。

    苏景殊没和党项人打过交道,但是看之前几十年的经验也能看出来,和辽国签订盟约能拿钱买平安,和西夏签订盟约拿钱也买不了平安。

    党项人收钱的时候都能翻脸撕毁合约,吃亏的时候更不可能老老实实按合约行事。

    他们官家刚登基的时候大宋在西北连战皆捷,打的刚刚掌权的梁太後不得不派人到阵前求和,说是绥州、兰州都不要了,只要停战别的一切都好说。

    结果可好,连三个月都没撑到,西夏那边就又开始上蹿下跳。

    那位在阵前被暗杀的西夏前任狼主李谅祚在位时间不长手段却很可以,亲政後短短几年不光用糖衣炮弹诱惑了不少青唐吐蕃的部落,还和北边辽国修复了关系。

    虽然在对大宋的战事上接连失利,但是这些失利并没伤到根本。

    如今在位的小皇帝李秉常年纪太小,梁太後不用担心儿子闹着要亲政,只需要考虑如何凭借汉人的身份稳定朝堂。

    汉人的身份在西夏政坛上台敏感,她要争取党项和其他番人部落的支持就只能舍弃李谅祚前些年大力推广的汉制。

    朝廷要放弃汉化恢复蕃礼,那些原本被李谅祚看重的汉人官员也会被边缘化。

    汉化的趋势是加强中央集权,恢复旧制是让底下的大贵族和部落首领继续掌权,用脚丫子想也知道那些党项贵族和番人部落会支持还是会反对。

    梁太後通过恢复旧制来争取党项贵族和番人部落的支持,他们国内安稳了大宋的西北边境就安稳不下来。

    绥州对西夏而言太过重要,当年党项首领拓跋思恭在黄巢起义时率领部衆勤王才得了夏、绥、银、宥、静五州为立身之本,之後百年一直以这五州为根基来发展,兰州西夏暂时可以不管,绥州这边却不行。

    但是绥州对大宋同样重要,没有绥州来做支撑,灭夏的横山战略就都是空话。

    这几年西北那边大战没有小战不断,西夏对绥州念念不忘软硬皆施,大宋的态度很坚决,要钱没有要地不给,能把地盘抢走算他们西夏有本事,没本事抢就别叭叭。

    对面什麽招数都用了最後还是没能把绥州要回去,气的梁太後砸了好几套珍贵瓷器也没冷静下来。

    光去年一年,秦凤路和永兴军路就没少和党项人交战,虽说大宋这边兵多将广没吃亏,但是连着几年打下来在粮草供应上的确有些吃力。

    西北那边花销太大,因为战事开支,朝中已经又有大臣建议把绥州还给西夏来保西北安宁。

    就……

    即便官家不会轻易放弃绥州,朝中那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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