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靡他: 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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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料梁穗走进来回了她:“我从没想过跟你攀比,如果你有这种心思,只能说明你在跟自己过不去。”

    梁穗边说边走到自己的书桌整理起东西来,塞进背包后,重新看向她,很是平和地说:“衣服很好看,你穿着也很好看,无论是什么,我都真心祝福你。”

    她语气跟表情都极为平淡,至少谭怡看不到一点她被自己的话所激起丁点的反应,这种无所谓,不在乎的态度,比直接无视掉打在人心底,份量更重千斤。

    谭怡不可思议般笑出声,“你少在这装清高,祝福我,”她重复这个词,表情立马变了,“你最好能一直祝福我。”

    梁穗认得这个表情。

    在教室里,看向她与陈既白的暗里拉扯。

    在三教门口,轻轻扫过的一眼。

    幽静,怪异,伺机而动的令人胆寒。

    梁穗不是被吓到,单纯看得心里不舒服,手机里弹出消息,她再不搭理眼前人,转身离开。

    一直到女寝楼下,她深吸几下,就着干冽的氧气,查看消息页。

    步子猛地震一下绷住。

    一共就两条,条条往她心口蹿火。

    EAR:【出来北门】

    EAR:【记得打发好你男朋友,别被发现了】

    机身在手心里紧到发颤,梁穗气得眉毛都竖起来了,呼吸不畅地给他回话:【我不去,有事我们过去聊】

    他片刻不停地接句:【那我进来接你好了】

    梁穗两步还没走出去,胸口剧烈起伏,大脑一阵一阵地麻。

    身旁来来去去,她僵在那许久,情绪几乎积攒到顶峰。

    她不该堵他会做到什么地步。

    深吸一口气,转拨了个语音过去,秒接通,陈既白以为她已经过来了,开口是低缓逗趣儿的嗓:“找不到我么?车不好认?”

    梁穗说话前无意识心虚地张望周围,低声不耐问他:“你有什么事?”

    “送你过去。”

    “然后呢?”

    像上次一样吗?

    梁穗没打算憋着,气他:“我答应的就只是家教,你和我没有其他任何关系,你想——”

    “然后我过来。”对面平静地打断她,终结这段急促,“只是送你一程,穗穗。”

    又在一声轻细的叫唤后,梁穗的心理防线彻底崩裂:“你别这么叫我!”

    斥吼甚至引来些她一直提防的周围目光,她顿时又像扎破的皮球,焉巴地歇气。

    双方宁静了数秒,梁穗再次听到那道平稳、毫不动摇的声线,甚至是笑着:“那你听话,不要让我再说一些,让大家都不高兴的话。”

    瞬间涌上一股憋闷委屈,她低头看自己的装扮,冒出想回去换一身以防万一的念头,竟被自己的默认同意所惊到。

    “再晚的话,家教要迟到了,”他温和地,不带任何催促意味,却字字都在催她:“你很喜欢迟到,就事论事,我也会扣钱的。”

    第14章 低头一个月之后,让我走

    如果梁穗过去了就会知道,京大北门虽然人流进出也不少,但连通京大附小和附属幼儿园,虽然也有办公点和采买市场,但快到放学点,车辆拥堵,密密匝匝的孩童闹嚷,那儿的大学生就是最少的。

    而且京大最不缺的就是富贵人家,陈既白的百万豪车混在一众二代家庭来接孩子的车流里也算不得多么显眼。

    他都综合考量过,甚至精确到时间,在小姑娘全副武装戴帽子捂口罩,畏着身段出现在校门口的前后,幼儿园就开始陆续汇流,不断有开来又拐走的车,一两步就挡视线的人,几条分叉道上都有交警站岗。

    没有人会注意她,没有人会在意他们。

    陈既白一开始就没想过让她跟他明目张胆抛头露面,他就像无数等待孩子放学的家长一般坐在车里静候,在一众高调里平平无奇地低调着。

    但梁穗决计不会想到这一点了,她赶来的全程都被情绪激得快炸了。

    陈既白

    给她发来车牌号,最后让她认出来的却是不久前才在餐厅门口见过的车型,车身的黑亮色在天空的灰幕底下有着独树一帜的岸然威压,眼见女孩走过来,他亮了亮车灯,副驾驶被打开。

    被迫苟同,模糊界限,在人后受制,一切种种都归结于这人的兴起。梁穗气势汹汹站在车门口,除了一双火光闪动看出情绪的眼睛,其余尚且捂得严实。

    “你要我跟你说得多清楚?”她没进去,就扒着门,闭目又睁,赤裸的字眼反复在齿间碾磨都无法出口,只说:“你以为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陈既白就这么慵散地靠在座椅看她,好像很是欣赏她的装扮,笑着装无辜:“我可没那意思,你这么打扮,倒显得有了。”

    他视线往下,真打量起来。

    这姑娘一副火山爆发的前兆,碍于公众场合,她往后看了看人群,被这样的众目睽睽驱赶着坐入了驾驶位。

    第一件事就是摘口罩帽子,坦然露出来……反而显得更不对了。

    陈既白不着急开出去,这会儿也堵,半侧身,眼中跃动兴致,和她聊起来。

    “中午跟他一起去吃饭了?”

    梁穗目视前方,咬牙切齿。

    还有脸提,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他没说要送你?”陈既白视线描摹女孩侧颜,酝酿句嗨话:“还是你真听话把他打发走了?”

    梁穗当然懂了,一直,一直都在把他们的行为往那种上引,她忍无可忍地斜他:“我和他做什么,都不关你的事。喜欢做一些在暗处观察别人的事,是病。”

    原计划是见面就骂,看见这人,不,看见这辆车就歇了底气。

    但在他眼里,还是出了奇的,神态不如碧色的瞳孔来得通透,眯眼笑起来,一股纯澈又恶劣的违和感。

    “你男朋友都得恭维着我来,你倒真比他有胆子。”

    梁穗颇有点豁出去的架势正视他:“我要是真有胆子就不会过来了。”

    这话逗到他,又在笑。

    两道视线连着火花引线交缠在一起,各有各的灼热,陈既白就热衷于看着她,审视她,不说话当个微表情分析大师。

    反观梁穗很坐不住,他还不开车,她就直说了:“刚好也有话跟你讲。”

    陈既白抵着颌,洗耳恭听样。

    梁穗注视他,叹息一口:“不管你代课为了什么,对我还留有什么想法,在学校,我们既不认识也没有关系,你不要接近我,不要试图插足,我不会因为你任何地方比他好而答应你。”

    “一个月之后,让我走,行吗?”

    陈既白指尖动了动,懒意依旧,笑侃道:“刚才还骂人,现在是在求我?打一巴掌给颗甜枣?”

    又怂又勇,说的就是她。

    梁穗不否认,底气下去理智多了,有心思开始跟他好好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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