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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至死靡他》 12-20(第18/24页)
颤。
她站了很久,等公交的过程看着车流行人发呆,昨天喝酒没吃什么东西,胃里绞痛,她抱着身子,脑袋掩得很低。
思绪杂乱涌入。
淫。靡的交融,难耐的喘息,尤云殢雨中女人娇细的喘声,都犹似钟鼓刺激回耳畔。
浓缩在
小型录音笔中,厚重,伴有磁沉的电流尾音,一声比一声远,又一秒比一秒重。
在公寓的露台,她连步后坠,靠着玻璃门坐倒在地上,手颤抖,最后一丝力气将要按停,抖然停止的那头流出熟悉声线的话音。
“你什么时候跟她分?”
女人的询问夹带着急迫的喘息。
对方被迫中止答得不耐也不悦。
“你有什么好急的?”
猛一下推开,女声发怒:“我们还要这样多久?她是你女朋友那我是什么?”
“不是送了你那么多东西,你跟她有什么区别?”
“区别。”女声咂摸二字,嗤笑,怒怼:“区别是只有我能给你操!”
“说白了,你不就是想跟她做一次吗?清纯漂亮的没玩过?这么分了太可惜?”
“谭怡,”他沉音警告她适可而止,“你非要这样搞得人没兴致?”
非但没用,女声更甚:“我怎样?戳破你了?”
“你当初也是这样对我的吧!”
……
……
醒来之后接的第二通电话是裘欣打来的,铃声连响,截断思绪,梁穗缓缓伸直颈子,对这镜头调整表情,确认无误点了接听。
柯冉也在,俩人凑着屏幕,裘欣漠然旁观不讲话也不问事儿,柯冉挤眉弄眼地让她从实招来。
“你俩昨晚干什么了?宋长恒特意跑来接你?还不回宿舍!你知道我俩昨晚找你找疯了嘛!”
梁穗只照进去半张脸,挺着精神:“对不起呀,忘记打招呼了。”
“先别管这个,”柯冉挤着屏幕,“你昨晚喝成那样,宋长恒来接你还不给你送回宿舍,这就……就……”
“没有。”梁穗打断她,有一刻差点没绷住情绪全抖出来,她真的太累,精神太差。
声音抖了下:“还有点儿事,等回去再找你们聊。”
这通之后衔接的就是宋长恒的,那条消息她没回,马上就开始打电话。
口袋里响了两次,她听着,等待时间消逝,降低的体感与放纵的思想将自己包裹。
背叛,什么时候开始的?
如果从谭怡身上找,大家都对她从无到有的转变有具体概念,宋长恒呢?隐匿得很好,他们没有在任何一个互相有朋友的场合离得近过,更别说一起出现在学校,赌偌大一个地界无人认出,流出的照片都是酒店门前。
说蛛丝马迹,也有,真相大白之后,仿佛每一个记忆片段都是漏洞。
归结所有,他们两个会有沾染才是最让梁穗难以相信的,分明都不搭边,却瞒过了所有人,在私下进行着。
且从录音听来,他们疑似早就认识,早在梁穗的掺入之前。
那么,谭怡针对她,一切都连的通了。
电话第三次响起的时候将她叫回了现实,梁穗被风一吹脑袋更沉,电话还没接,又是响过头自动挂。
但梁穗解开锁屏,看到了宋长恒之后的留言。
他拍了张照,在做花盒,背景是姐姐的花店。
【怎么一直不接电话?今天要去家教吗?】
【在你姐店里等你】
【[图片]】
【看我DIY的花盒,梵希姐都夸我了,是不是比上次好很多?】
【等你来了,我们一起做一个】
凄清的刺痛感-
公交到站,梁穗在人流末尾跟着下车,沿着小道往前,即将看见花店门口时,条件反射地去闻身上宿醉余味,才后知后觉自己已经回出租屋换过干净衣物。
但状态还是瞒不住的。
她气息微弱,脸色紧绷,拉开玻璃门头都是朝下的。
入口大厅的花桌边,邹栩架着电脑看向她,她在看向他对面就坐的宋长恒。
很专心地给花盒摆饰添油加醋,眼睛都要戳进去,模样太诚,太清朗,连回头看到她,喊出嗓音都是清切的。
“穗穗!你这么早就来了?我以为你家教要好一会儿呢,今晚我都打算赖在这了。”
要让她怎么怀疑。
从哪里怀疑。
梁穗眼睛又酸疼起来,揉揉眉心,还没说话,里面的梁梵希被他一嗓子喊出来了,看见梁穗,拿了份小甜品说是宋长恒带的,给她留的。
“怎么啦?脸色这么差?”梁梵希第一眼就注意到,甜品放一边,手动给她量体温,“感冒了?”
宋长恒也丢了花盒赶紧过来:“怎么感冒了?”
伸过来的手却被梁穗轻巧躲开了,她也没接甜品,笑笑说没事:“晚上吹了点风,吃过药了。”她瞧里边,“有单子吗?”
“你还惦记帮忙呢,都自顾不暇了。”梁梵希拉她去坐下,直直越过了宋长恒,他还是紧随过去,在梁穗旁边,握她的手,再有模有样贴她的额头。
“我给你倒杯热水去。”
梁梵希说完一走,宋长恒拉得更紧,梁穗暗自挣不开,面上维持淡定。
“诶呦小模特,”邹栩搁前边看着调侃,“病成这样还过来帮忙?让你男朋友心疼,好喂饱我狗粮吧?”
梁穗不知摆什么表情,也没回应,宋长恒倒听了笑:“哥你别逗她了,好歹是病人,她脸皮又薄。”
邹栩直呼受不了。
许是察觉到她怪异的寡言,宋长恒跟前边笑完,附在她耳侧轻问:“心情不好吗穗穗?都不说话了。”
他捏捏她的手,“有什么不高兴的就跟我说。”
梁穗在底下,趁邹栩没看,使了点力挣开他了。宋长恒显然有些懵,梁穗想进操作间了,他又倏然起身,去给她拿刚才做好的花盒,“给你看我刚刚DIY的成品。”
她被他起身时带在肩头的力摁了一下,倦容耷着定坐,睇他绕去桌的另一边举起一盆金香玉玫瑰插花。
“是不是挺好看的?刚梵希姐还想教我画图,”他指着盆身,捧到梁穗身前,人一边靠着,“我说我可不会,就用麻绳编了一下。”
很明亮的橙黄玫瑰品种,他的手工拙劣却细心,插的几朵大小也有讲究。
邹栩一旁捧场:“难为你做那么用心,可惜是阴天,有阳光照照,才好看呢。”
“这有什么?”宋长恒笑回他:“想拍照拿暖灯凑合不也差不多?”
又想让这个观点在梁穗脸上得到论证,宋长恒伸下脑袋探她表情,期待她夸自己两句。
却见她隐忍地将脸掩低,并没有在看花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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