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反派觉醒了: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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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

    静默两三秒,戚子栎终于开口说话,只是这次他嗓音里再没了那股令人厌烦的尖酸刻薄,而是不可抑制地打起了颤:“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不,戚容,你胡说什么,我和阳州是好兄弟……”

    戚容丢了烟头,用鞋底捻灭了,觉得有趣,“滚到床上的好兄弟吗?考虑一下后果,戚子栎,现在是你在求我。”

    有些话不必明说,这件事如果捅出去,戚子栎首当其冲,毫无意外会被扫地出门。

    只有毫无用处的人才会最先被舍弃。

    而戚子栎对此也心知肚明。

    他攀附着戚阳州,就是希望自己能过的好一点,他不能失去这一切,他好不容易才回到戚家,他不能像条丧家之犬被人赶出家门。

    戚子栎受不了地崩溃了,嗓音失控:“你到底想怎么样?”

    戚容终于心满意足地挑起眉梢,嗓音放低了些,染上了些虚假的深情:

    “早这样听话不就好了,第一条……”

    话音顿了顿,戚容弯了眼角,笑意却令人胆寒地凝滞在脸上。

    “我不希望再从你那张破嘴里听到‘不得好死’这样的字眼,明白吗?”

    他讨厌与死有关的字眼,那会让他想起一些不好的记忆。

    那些挤入他脑海中的小说详细描写了他是如何被人逼迫,满心绝望地跳入波涛汹涌的大海。

    他讨厌水,甚至是恐惧害怕。

    被淹死在水中,是对他最大的诅咒。

    完全符合不得好死这个成语所表达的含义。

    “第二条,在戚阳州面前维持原样,你爱和他怎么搞就怎么搞,前提是对此守口如瓶,我不希望他知道与我有关的事。”

    最后的一点侥幸破灭了,戚子栎不情不愿地应下,咬牙切齿地追问:“还有吗?”

    戚容两指一并,从口袋里的烟盒抽出了一支烟,没点燃,就叼在唇边,随着他说话一抖一抖,“第三条,将戚阳州安插到希望教育基金会里的人弄出去,我不管用什么办法。”

    虽然难以接受被他最讨厌的人威胁,但前两条都没什么,只有这第三条让戚子栎不可置信,他情绪又隐隐崩溃的趋势:“你开什么玩笑?基金会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大伯的人,你要我怎么做?这根本不可能!”

    戚容眯了眯眼,心里某些猜测被落实,他没有丝毫意外。

    “说不定大伯也会喜欢你呢,不试试怎么知道。”戚容耸了耸肩,满脸的玩味。

    可是对面的戚子栎却快被他逼疯了,“你简直是个疯子!”

    戚容没有一点心虚,“我向来鼓励不择手段。”

    电话的最后,他给戚子栎下了最后通牒:

    “记住我说的话,我从不开玩笑。”

    电话挂断,戚容将唇边的细烟拿下来,抬眼时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个熟悉的身影。

    戚容唇角一勾就笑了出来,心情染上了一点香草和薄荷味,飘然得像回到了夏季傍晚。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只打火机,拇指拨弄着玩,一下一下地,火苗升起又熄灭,咔哒声像秒表,并不急促地敲在人心上。

    戚容在心里算着魏弋的脚步,在数到80s时,垂下的视野中出现了一双球鞋。

    来人气息不稳,嗓音低沉又沙哑,还透着一些孩子气的得逞愉悦:

    “……找到你了。”

    第30章

    气氛有些沉默,就这么对视了几秒,谁也没有先开口。

    魏弋本以为戚容看见他,又会满嘴跑火车或是不着边际地调侃他几句,事实上,戚容只是看着他笑了下。

    虽然不知道对方在笑什么,但魏弋不得不承认,戚容笑起来很漂亮。

    那是一种无关性别的美。

    因为这种客观的美,就莫名带上了些蛊惑人心的错觉。

    好像对方是那种会将你骗得连渣都不剩的人。

    而戚容恰好看起来也很像。

    魏弋又出神了,思绪开始不着边际地发散,想着一些与眼前情形并不相符的事。

    直到递到他面前的一只手打断了他的思绪,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烟。

    魏弋即刻明白了戚容的意思,但他有些窘迫地摸了摸后脑的头发,没接:“我不会。”

    戚容颇为意外地抬眼看了他一眼,夹着烟的手冲他招了下,示意他坐过来。

    魏弋坐下了,还没坐稳,戚容就突然凑近过来,不由分说地将那根烟塞进了他唇间。

    “……唔。”

    微凉的手指在他下巴处一触即分,魏弋愣了下,眼珠迟钝地转过去,过了好一会才聚焦到身旁的青年。

    戚容没看他,垂眼从烟盒里重新抽出一根,姿态娴熟地抵在唇边夹住,摸出打火机,手指一滑,拨开了盒盖。

    而后,他又侧身向魏弋靠近,在他尚未反应过来,将纯白香烟底端和他的碰在一起。

    “真没抽过?”

    青年的嗓音含糊,低低哑哑的,像含了捧清凉的溪水。

    魏弋感觉自己耳朵发烫,呼吸滞了下,他全身僵硬着,亮起的火苗近距离下,在他浅淡的瞳仁中摇曳着。

    微微抬起眼,他看到了戚容微颤的眼睫,火光下根根分明地在眼睑上投下一小片阴影,浓密又纤长。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观察戚容。

    许久不曾有过的不自在又悄然冒头,魏弋想移开眼,却又在这时看到戚容动了下,含着未点燃的烟头碰了碰他的。

    有一根烟并未被点燃。

    两人额头近得快要相抵。

    魏弋喉结不可控地滚了滚,发出一点明显的吞咽声,这声响惹得戚容终于抬眼看他。

    他下意识想找补,于是捡起了反方还没完的话题:“……没有。”

    吸了口清爽的烟雾,戚容终于收回挡火的手,退开一步,仰头吐出眼圈。

    “真意外,我以为在你们那边高中生都抽这个。”

    魏弋将唇边的烟拿下来,夹在指尖,凑近闻了闻,只闻到了一点很浓的薄荷味,“差不多,只不过我母亲不允许我太早接触这个,在家里她管得严时,父亲也不能抽。”

    戚容笑了声,没什么意味,这是他敷衍时的惯用回答。

    挂断电话后,他在心里想,如果魏弋真的找到了他,那他就原谅他。

    这场幼稚的提议,魏弋的确赢了。

    可是他却又开心不起来,反而更加烦了,连尼古丁也不能抚平他的躁郁。

    在他想捏爆爆珠,再吸一口时,指尖的烟被魏弋拿走了,连带着他手上没动过的那根一起扔到脚下捻灭了,语气认真:“别抽了,对身体不好,还会成瘾。”

    戚容觉得魏弋又在说蠢话了,这些他当然知道,只是他心情不好,只有这些东西能让他心情稍微好一点。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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