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她委身陛下后: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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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库能拨付于此的银两有限,但她相信会越来越好的。

    田地间堆着麦杆,今秋的粮食已经收罢,偶尔可见背粮去缴秋税的百姓。

    粮食沉重,若以白银代之当然轻便。

    银税在江南施行既然有成效,朝廷想要继续推广也有据可查。

    前处无路,容璇搭了祁涵的手跃下小土坡:“不过橘生淮南为橘,生淮北为枳。江南地区商业繁盛,白银流通广,此法自然有机会可行。”

    但即便富庶如常州府,要用白银取代粮食仍是艰难。

    苍穹之下,女郎目光望于田地间。

    这些日子依她所见,单说怀县、平县的白银流量量,若让百姓全部缴上银两实在艰难。

    她道:“届时银贵粮贱,只恐要伤民。”

    夜色如墨,用过宵夜的女郎心满意足。

    至于吃多了不便入睡,好似无须她忧虑。

    锦衾帐暖,烛影缱绻。

    傍湖修建一座八角石亭,听闻雨水盛时,这座凉亭底部还会被湖水淹没。二人在亭中略坐了坐,容璇凭栏而望,可见湖心岛中一处灯火通明的楼阁。

    这时节荷花已有婷婷花苞,借着月光,可见锦鲤嬉戏于荷叶间,活泼有趣。

    靠岸停着数座画舫,雕梁画彩。若是赶上宫廷夜宴,画舫点起明灯泛于湖上,卷起珠帘,愈发美轮美奂。

    沿湖一直走,画舫旁还停泊几叶扁舟,其上船舱小巧精致。

    容璇胆子大得很,比了比距离,提起裙摆轻巧跨上了船。

    船身随水轻晃一阵,很快稳住。

    祁涵含笑看她胡闹,月华倾泻,晚风徐徐吹动女郎裙摆,其上以银线勾勒的牡丹花愈见风致。

    容璇眸中蕴满笑意,仿佛倒影入满天星河。

    “陛下来。”

    她笑着对岸上人伸出手。

    第 26 章   船舫

    星光点点洒落,水面波光粼粼,小船随波荡漾。

    掌心传来彼此的温度,女郎粲然一笑,在小舟摇晃中共同与郎君稳住身形。

    帝王吩咐岸上侍从解开揽绳,小舟很快重获自由。

    舟两边备了木楫,容璇执其一。木桨入水中,她与郎君划过几桨后,二人很快有了默契,倒是像模像样。

    祁涵示意仆从无需跟随,小船荡开一池星光,翩然随水远去。

    今夜天幕星河闪烁,有凉风习习。

    此案梳理无误,各处的功劳谢明霁如实写上。等正事商议完,也恰是晚膳时分。

    酒楼的小厮上齐了菜肴,谢明霁单要了一壶佳酿。

    云时山匪患平定,他们二人也确实可以好生庆贺一番。

    朝廷会另有嘉赏,多半是金银财帛。

    容璇眉眼弯弯,二人碰了酒樽,她墨发间一支明珠流苏步摇璀璨生辉。

    晚霞绮丽映照在她身后,女郎笑容明丽灿烂,犹胜漫天霞光。

    大约是刹那的失神,酒盏轻晃。

    彩云浮动,谢明霁最终还以一笑,仰首满饮了杯中酒。

    酒香清冽,余韵悠长。

    同在朝为官,共事默契,彼此皆视对方为至交好友。

    天和茶楼的菜式一如既往合容璇口味,二人能聊的话也有许多。

    谢明霁笑道:“听闻户部刘尚书已向陛下递交辞呈,尚书之位不日便要出缺?”

    “是啊,户部上下热闹得很。”七月流火,暑气退散,天气已然舒爽许多。

    去户部赴任这一日恰逢朝会,容府上下早早为此准备。

    新选的这一处宅邸离宫城近上许多,容璇能够比以前迟起身两刻钟。

    怀月悉心帮着郎君更衣,将内宅事务打理妥当。

    晨曦微现,官袍上盘旋于彩云间的云雁被那一抹天光照亮。

    今日是郎君第一日还朝,马车上怀月一路陪伴着她。

    时辰尚早,素日里繁华的街巷此刻仍是清静,偶尔能见到一辆同行的车驾。

    怀月掌心已不知不觉沁出一层薄汗,从前郎君女扮男装在朝时,自己止不住为她悬心;而今她能堂堂正正改换回女子身份,却要以一人面对文武百官,她更是为她担忧。

    容璇神色平和,甚至宽慰地对怀月笑了笑。

    “总会有这么一日的,”她拍了拍怀月的手,“他们该习惯了。”

    晨光穿透层云,宫门已遥遥在望。

    禁军戍守,若无恩旨,文武臣工皆须在此门前下马落轿,改由步行。

    怀月只能送至此处,目送郎君的身影踏入那一道巍峨宫门。

    这一条入朝的路途容璇走过许多次,未曾忘记分毫。

    太极殿外已等候着不少朝臣,偶能听见几句交谈声响。

    清风拂过繁华宫城,当那一抹绯红色的纤弱身影出现在几人眼前时,一时叫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越来越多的臣工望向此处,交谈声止歇一瞬,很快又不动声色重新响起,比之方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曙光划破层云,映照于女郎手中所持象牙笏。

    容长瑾何许人也?连日落雨,风声大作,天地间昏暗一片。

    容璇吩咐向菱合上殿中轩窗,依旧安心于手中刺绣。

    外间所有嘈杂,她一概未曾过问。

    于殿中清静数日,手中的香囊几近完工。

    玉指抚过绣样,她还是绣不成鸳鸯,唯有一对水鸭子自在地嬉戏于水间。

    “娘娘,陛下到了。”

    风从敞开的门中卷入,吹散了一筐绣线。

    容璇神色平静:“好。”

    向菱与向萍尚未收拾一地狼藉,连行礼都来不及,便被陛下挥退。

    她们不敢有违,心中不免担忧。可望见娘娘沉静的眉眼,又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殿门合上,容璇坐于原处,抬眸坦然对上帝王目光。

    殿中寂静许久,殿外风声呼啸。

    二人一站一坐,依旧是帝王先开口:“昌平府的籍贯,有何要辩解的?”

    “没有。”

    一应事实奏报中禀告清楚,他的瑾儿替淮河乡里正之子应了一场科举。对面为她伪造户籍,两不相欠。

    说来可笑,他倾心相待的枕边人,到头来名姓、身份全然都是作伪。

    她在自己面前,可曾有过一句真话?

    甚至时至此刻,她面上都没有半分波动。

    “为何要如此?”

    为人枪手,若是为了银钱生计尚可以谅鉴。

    可抛家弃父,远赴昌平府冒籍科考又是为哪般?

    士子投机取巧,为了中举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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