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她委身陛下后: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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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爪里的小兔子。

    她的脸迅速发烫:“陛下……水凉了,该起身了。”

    祁涵似乎低笑一声,却俯下头,吻了吻她的滴着水的耳垂,“朕身上也凉?”

    低哑的声线一时叫容璇头晕目眩。她是不是还在做梦?他一贯冷峻,这种话,她从没听他说过。

    收拾清爽后,天色彻底黑了,容璇侍奉他穿好衣裳,吴有禄却领着个小太监,恭恭敬敬端来一碗汤药来。

    容璇望着那药一怔,旋祁抬眼望向祁涵,不解:“陛下……”她心头一跳,难道是……避子汤?

    祁涵掸了掸衣上浮尘,此时,他已恢复成素日里冷峻高贵的帝王。

    银袍上,那尾五爪金龙盘旋熠熠,他系上氅衣,眉眼淡漠,琼枝玉树般立在她跟前,闻言,说:“朕让他们准备的。喝了吧。”

    吴有禄从小太监手里亲自端过来,弓着身子笑吟吟的:“娘娘趁热喝。”

    容璇心中猜到它是什么药,霎时如堕寒冰窖中,望着那碗乳白色的汤药,还冒着热气。她前两次都没喝过药,今日……今日他怎么要她喝药了?

    她还愣在原地没动作,吴有禄又恭敬催了一回:“娘娘——”

    容璇几乎瞬间想到,或许她出身低微,他便不想要跟她的孩子,……或者,他的长子长女,要留给别人来生?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他不需要她的孩子,已是确定的事实。

    她脸上温柔笑意,勉强维持,可要她接过那碗药喝下去,……她的手却有些不受控制,在袖子里微微发抖。

    她哀求般仰起眼睛望他:“臣妾可不可以不喝?”

    祁涵蹙了蹙眉,垂眸看她,想了想,从吴有禄的手里接了药碗过来,牵起她的手坐在罗汉榻上,含着一点笑意:“不苦。朕喂你,来——”

    容璇看着近在唇边的天青瓷的药碗,嗅到了药味,抿紧了唇瓣,她也不知到底是怕苦,还是不能生孩子了,心尖酸疼,嗓音都微微发颤:“陛下……臣妾不想喝,……”

    他眉眼一沉,或许觉得她不识抬举了,容璇小心地望着他,眸中水光盈盈,他终究还是耐着性子哄她:“听话,把药喝了,朕明日还来看你。”

    容璇晓得是躲不过的。

    她只得扯出一个还算得体的笑,说:“臣妾明白了。”

    她接了药碗,小口小口喝掉,如他所言,这药不怎么苦。祁涵就在旁边看着她喝完了药,这才离去。

    他走以后,容璇坐在罗汉榻上,望着窗外飞雪。朦胧的夜色里,雪花看得不清,他的踪影也都消失在雪中了。

    他们二人再度相遇,就是在金銮殿外。

    他为参政太子,她是新科贡士。

    她随周围人一同行礼:“太子殿下万福。”

    他当然不曾记得她。

    天光大盛,女郎半边面庞沐浴在金色的晨曦中。

    她声音极轻,在随风散去前大大方方承认:“我一直心悦他啊。”

    但也,仅此而已。

    “他从来都不是我的全部。”

    年少时身不由己,所幸能读几年书,得夫子倾囊相授。

    她读圣人言,于那泛黄陈旧的书页中窥得了人生的另外一番天地。

    并非全然是相夫教子。

    学堂中来来去去百余位学生,夫子道他们的天资无一人能与她相较。

    他们不过是生作男儿身罢了,她又何必要屈居他们之下。

    父母不慈,能参加县试的年岁,她被他们送入风月之地。

    那时她被饿了数日,无力时只是想,若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她再也不要沦为他人附庸,被旁人肆意支配。

    简单到极致的一个愿望,她想吃糖葫芦时,不必再有求于人。

    后来她乘船赴京赶考,饱览过金平府外的大好河山。

    金銮殿上及第,她也曾看过满城春花。

    她永远不愿做那笼中雀。

    林晋长她几岁,业已成家,迎娶的是太仆寺卿嫡女。

    探花郎翩翩公子,从来都得朝中官员青睐。

    容璇平心而论,若是秉公办事,林主事算是个不错的同僚。

    不过他话里话外总有试探之意,容璇心底看得分明。

    林晋出身不俗,又有太仆寺卿做靠山。若是自己不回来,兴许这四品主司之位会归属于他。

    官场上的尔虞我诈,远比内宅厉害。

    容璇叹口气,其实她自踏入官场以来勉强也算顺风顺水。虽无显赫家世,但她最初有首辅庇护,老师指点她良多。下江南时又有太子在前,她只需专心致志于手中事务,余下一切都不必操心。至于在常州,余知府更是诚心待她,给了她施展天地。

    真要论起来,朝中见不得光的手段她没遇上过几遭。

    但不代表她没有防备。

    今日事务稍稍清闲些,容璇虽没有留客之意,但林晋坐于值房内,她也只能请他喝一盏茶。

    相处一段时日,她知道他想问些什么,却还要绕上一圈,谈谈秋日风光、百姓农忙。

    临了图穷匕见,不过是试探她背后有无可靠之人。

    同在户部共事,同为一甲进士,他将自己视作敌手。容璇不知该作何想,至少他没有因女子身份而轻看自己?

    陈太傅早已不掌朝中大权,这是朝中有目共睹之事。

    若是自己身后无倚仗之人,只怕这位探花郎就要动些脑筋了。

    容璇不动声色端起茶盏,在林晋说起京中茶楼时,笑了笑道:“天和茶楼不错,谢世子就曾在那处设席。”

    林晋一顿:“容大人与宣国公世子有旧交?”

    容璇矜持一笑,谢景和的名号果然挺有用。容璇应好,耽搁这些时日天气愈发冷了。余下的差事得尽早办结,省得受一路寒风。

    侍从牵过绯珩,这匹漂亮骄纵的宝驹乖乖在容璇面前低下头,很是亲昵的模样。

    平县与怀县相隔有一段距离,白景与绯珩并驾在前,行于官道间。

    穿过几处村镇,总共遇上了三所乡塾。

    萧索的秋风中读书声朗朗,不知日后金榜题名的进士是否会从这里走出。只可惜乡墅内目之所及,没有一位女童进学。

    午后天气回暖,容璇与祁涵并肩行于乡间小径。

    “虽是允女子科举,但第一要务只怕还是应该兴办女学。”

    容璇有时想起,都得庆幸有道士的断言,自己能被当作男孩养大。

    虽囿于乡野,但书中自能带人窥得一番天地,明白相夫教子之外,还有经天纬地的大事业。

    祁涵颔首,礼部三年前便着手预备此事,收效暂不明朗。

    京城中还好些,零零星星已有平民女子入学,但尚未能惠及乡里。

    容璇沿着田埂走:“此事急也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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