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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橙黄橘绿时》 60-80(第35/52页)
么时候打马虎眼了。明明是我不知道如何哄你,汪盐,我不想你哭,我想你开心,愉悦,或者干脆什么都不想。”这回汪盐好像误解他了,孙施惠只是抱着汪盐往沙发上落座,而她坐他膝上。
他抽纸巾给她擦眼泪,再次强调,她一哭,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汪盐就这样侧坐在他身上,哭掉了半包纸巾。再要抽纸的时候,发现这一纸盒没了。孙施惠劝人的方式也和别人不同,“好了,纸巾盒子也看不下去了,叫你别哭了,再哭也没纸了。”
他唇上的奶油膏体还在。他自己浑然不觉。
汪盐边哭边抽噎地瞥他一眼。
他一只手揽着她,一只手再扒拉着盒子里还有没有最后一张纸巾,看她迟迟不语的样子,不禁扬眉,问她,“什么?”
“……”
孙施惠真当她要什么,或者说什么,只冷淡地征询,“有什么指示,你别折磨我了。”
汪盐这才强迫症地伸手,想帮他揩掉,沾在他左边唇角上,说话这一阵,粘连上了,不大好弄掉。她才用力了些,正主就喊疼。
“轻点。”
汪盐要收回手,他又不让。
按着她的手,在他唇上,掌心贴着他下巴的胡茬,微妙的痒意。
孙施惠再濡湿的吻落在她掌心上,掣着她手臂,一点点过渡到唇舌里,痛意唤醒了些什么,始作俑者迷离一双眼,缓缓端详地问,“汪盐,你刚说重新开始头一条要做到的……我明天执行好不好?”
明天起,做一个洗心革面坚定反省的人;
今天,他只想问问他喜欢的女孩,是不是真的,即便已过时效追溯期,那些互为的情绪对他来说也无比珍贵。比任何出具法律效应的继承遗嘱都贵重。
因为他实在没辙,只有这种方法,他喜欢的女孩才会对他说实话……
“汪盐,告诉我,我想再听一遍……”
身上的人,咬着唇,痛仰的神色,先前浅尝辄止的彼此,一时都颠沛忘了形,他再任性地揉了揉,上面的人不管不顾地环着他脖颈,嘴里哪还有他想听的话,全是骂人的,叽里咕噜一通。
孙施惠笑得纵容。
汪盐却不愿意原谅他,说头一条就没做到,后面的更是免谈。
他摩挲着她脊背,重重把她往上一抛,做沉湎里的君子,言而有信,“都说了,明日起执行。”
汪盐不愿信他,更不会轻易跟他回去。她说没她这样的,嫁人了即便生个气都不能凭自己心气回娘家去,她不想她父母知道,免于盘问,就任性朝正主撒气,“我就住在这里,挂施惠少爷的账!”
某人拈一手她的诚实,痛快应承,“好,我也喜欢这里。你比在家里放松多了。”
第75章 点点星(22)
孙施惠怪怀里人, 哭得他脑仁疼,头回发现,原来固执的人也这么爱哭。
他再问她, “哪怕这么生气,也不回家去告状,是为了谁?”
人情世故,他比谁都谙熟。甚至炉火纯青。
偏偏弄丢了曾经捧到他面前的一个赤忱忱的心, 不需汪盐自己掉眼泪, 他已经把自己怄死了。
“为了我。我知道。”
才停住哭腔的人,一脸迷醉,她要从他身上起来, 身后的手不让,反把她重重往下头一摁, 不等汪盐出声,有人受用极了,染着快慰的声音,听起来风流跌宕。
汪盐有点生气,当即反驳他,“你少臭美。我才不是为了你……”
话没说完,沙发上的人就抱着她起身了,他嫌这里施展不开,也甘愿去找他的紧箍咒。
孙施惠是踩着那张传真副本的纸页进房的, 原先他迟迟不签字无非是想逼着爷爷收回成命, 如今, 他也浑不上心不在意了。
所谓得失天注定。如果真的是注定, 那么两厢, 他狠知道他要选什么。
选他人生初见的;选他一文不值时有人愿意朝他嘘寒问暖的;选他碰壁后一脚血肉模糊时, 有人哭得比他疼的;选他执意书写自己名字施惠时,有人耐性鼓舞他:施惠是你,孙施惠也是你呀……
选他和她待一处,他就觉得自己活生生了……
这个人从来都只是汪盐。
所以,她才是给他多少底气,也击溃了他多高的心墙。
孙施惠一把抛汪盐跌到床上,他信手去翻床头柜,这一回,他难得的受教也诚实,身高腿长的,他在床上从来说话狂妄无边,轻佻放肆也都是逗弄汪盐的多,今天难得,他嘲讽自己:“待会儿别出声,我怕我早早交代给你。”
汪盐闻言,脸一顿烧,还没来得及张口,人就被他拖过去了。
她骂他,“下流。”
“嗯。”
洗过澡的汪盐,刚才一阵起起伏伏的情绪,略微出了些汗,又没吃东西。孙施惠问她,“你要不要紧,我是说,你待会别吓我。”
这个事过不去了。汪盐别着脸,他便来捞她,像捞什么宝贝似的,认真端正。
捞住了,细细端详,认真品味。从头顶到脚踝。
引得汪盐阵阵的颤栗,于换气的空隙里,她窸窣的动静起伏,控诉他,“男人是不是从来不会哭。”
孙施惠像逗趣猫儿那样,衔它的舌头,摩挲她的柔软与濡意。他撑着手,声音随呼吸的频率掉落下来,“也许吧,未到伤心处。”
“那你的伤心处是什么?”
“你说呢?”
汪盐平躺着,乖顺地摇头,两鬓的发被汗沾湿,欺身的人贴着她耳际,不期然地重重一咬,他从来放肆不羁,生死不忌,“你死了,我一定会哭的。”
呸,汪盐狠狠朝他呸一口。她不理他,说他咒她。
孙施惠笑得开怀,“好,你不死,你长命百岁地活着。活在我后头,无论如何,要比爷爷的富小姐活得好,我没了,也不要替我守,开心恣意最重要。”
他的话一秒招下汪盐的眼泪,哪怕在床上,他都拣一些她不爱听地说。
“孙施惠,如果没有我,你会找一个什么样的妻子啊,谁能受得了你这个臭脾气!”
这句话说出祸来,他一面堵住她的唇舌,一面去撩拨她另一张诚实的嘴。
因为他前头的话白说了!
孙施惠问她,是不是白说了,嗯?
汪盐挣着别开脸,囫囵的笑意。两只脚都本能地蜷缩着,艰难且羞赧地牵他的手出来,摇摇头,不知是反省她说错话了,还是有意难抒。
平日莽撞急先锋的人,今天怎么也不着急。倒是汪盐,按捺不住后,干脆自弃的口吻,“你能不能行啊!”
孙施惠见她急了,十万分的趣味,甚至到赏心悦目的地步。他再去掌握她,服帖着她呼吸的频率……唇去接力着。
惹得再枯木的人也活了。
汪盐一时气得拿脚蹬他,他便捉住她的脚踝,目光含笑但意味深长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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