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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枯骨之壤[双向救赎]》 70-80(第8/17页)
漆的温柔袭击,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连忙垂下头,去切开蛋糕。
她好久没有对蛋糕有着这样的期许,就像小时候第一次期待白脱奶油蛋糕一样。
那些对世界最初的认知被时间驱散,一点点褪去伪装,在太阳下无所遁形,暴露出现实本来的样子。
可眼下的每一天,现实又仿佛一层层重新穿上了华衣。
蛋糕入口,陶栀子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如湖面的涟漪,可心里反倒有些平静如镜。
她不担心被闹钟叫醒,因为这一次,分明是真实的。
今夜在回到了七号公馆的时候,小木屋前庭院空无一人,在光下的银杏树卸下白日的伪装。
她站在门前,准备冲江述月挥手,像往常一样目送他。
可却在他转身的瞬间,心念一动,抬手拉住了他胸前的领带。
江述月倒也没有半点懊恼,反而对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有些惶惑。
她将那领带在自己手腕上缠了一圈,将他高大的身影拉得离自己近了些,气息交错,在凉爽的夜晚也带着些许滚烫。
分明是侵略性十足的动作,却没有引起江述月半点恐慌,他被领带拉下俯身,不显半点狼狈,倒是那从上方落下的眼神让她原地升温,不知道下一个步骤是什么。
最后,她极可爱地吧唧在他脸上落下一吻,润润热热的。
这一吻的可爱之处在于,发出了一些声音,带有蛋糕残留的丝丝甜意。
还有她红得快要滴血的脸颊,仿佛将银杏叶加热出芳香来。
江述月嘴角翘起,将她所有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身后摸了摸她的头发,嘱咐道:
“晚安,盖好被子。”
第75章 风雨 都哭成那样,还能有体力原路返回……
今夜的幸福浓度过高, 陶栀子在入眠和未眠之间反复辗转。
她以前只知道自己感到安全和满足的时候会更快进入梦乡,但是她没想到这份感觉的浓度一旦超过一个阈值,反而让她难以入睡。
就在她关掉所有灯, 注意力被窗外月光吸引的时候,躺着发了很久的呆后, 她终于在尝试了很多种入睡方式无果之后,将手上的沉香木手串摘下来, 放在手里盘着。
木珠子发出的声音非常能让人心下安定, 放在鼻间浅嗅,香气软暖,她脑海中捕捉到了什么熟悉的人影,终于不知不觉地入睡。
再睁眼之际,原以为应该是天亮, 却发现迷蒙深蓝的天际蒙蒙亮, 但是却下起了雨。
她再也睡不着,正巧室内的小鹦鹉也被雨声惊醒, 焦躁不安地从栖木上跳下来,在笼子内扑腾翅膀。
秋雨总是带着缠绵感, 不够酣畅淋漓, 偏生又是温度很低的冷雨。
陶栀子仿佛开始了解鹦鹉为什么被雨声弄得情绪不稳,便打开灯, 将用来的通风的窗户缝彻底关上,彻底隔绝了雨声, 再来到笼子前小心翼翼地伸手, 轻轻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小家伙好像瞬间被注入了活力,她放起了小鹦鹉喜欢的音乐,一人一鸟玩了一阵, 她才重新感到困乏,给鸟笼盖上了一层布,阻挡外界对鹦鹉的干扰,让它能感到更加安全。
膝盖刚触及床面,屋外的雨陡然间变得急切起来,有倾盆之势,冲刷在地面上,带着让人不安的狂风呼啸。
刚关上的窗户因为没有锁上的原因,被狂风直接吹开,复古的木头房子偏生只有这面窗是最古老的,用几根细钉子将一层玻璃固定在窗框里,平时要人工用风勾给它勾住才能固定。
陶栀子顾不得穿鞋,赤脚来到窗前,冒着灌进屋内的风雨,准备伸手将窗户重新关上。
可就在她伸出手的瞬间,窗外的风越刮越烈,新一轮雨水猛然灌入,打在玻璃上发出急促的拍打声。
只听啪嗒一声,陶栀子本能地心脏一紧,窗户剧烈地晃动了一下,接着被风彻底吹开,木框砰的一声撞上了墙面。
玻璃瞬间发出一声尖锐的裂响,无数细碎的玻璃如同雨点般四散飞溅,划过昏暗的房间,在空气中短暂地反射出一瞬凌冽光芒。
那玻璃坠地的地方,就在她双脚的前方。
她惊魂未定地睁大双眼,心里没由来一阵剧烈心慌,像是自己无意间触怒了什么,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风带着冰冷的雨水瞬间涌进了室内,寒意直逼而来,雨点毫不留情地打在地板上,溅起无数细小的水花。
残余的玻璃渣在窗框上摇摇欲坠,随着风的摆动发出叮叮当当的颤音。
窗外的夜色愈加黑沉,狂风怒吼,仿佛要将整个房间吞噬殆尽。
她的胸脯起伏不定,看着眼前几乎要将她迎面生吞的风雨,看着地面上崩裂状的晶莹碎片,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幸运免于受伤,还是受到了什么警告。
她保持着理智,一步步小心地避开玻璃渣退离窗口,直到抵达了安全区域,她连忙用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水,动作用力而焦灼,棉麻质地的毛巾将她脖子搓得通红,只觉那里有些发热,也顾不得太多。
下一秒,她抓起外套和雨伞,马不停蹄地向门外走去。
外套穿在身上,艰难地撑开这柄黑色雨伞,两只手握着伞柄,数次险些被刮跑。
她迎着风雨,艰难地穿过庭院,一路上焦虑不安,唯恐抵达小花园的时候,已经是一片废墟。
狂风卷集着银杏树,金色叶子被吹落一地,叶片在风中打着转,像无助的蝴蝶一样飞舞着,再狠狠跌落在泥泞里,残破又萎靡。
走到小花园的时候,尽管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建设,但是见到眼前那些惨状,还是令她眼前发黑。
雨滴如同无数重锤砸在柔弱的花苗上,刚刚展开的嫩叶
被打得衰败,鲜嫩的绿色被风雨冲刷得失去了光泽,瘫软在泥土中。
泥水被风雨搅得四处飞溅,原本整洁的花坛成了一片狼藉,幼苗被风雨连根拔起,苗根被暴露在了空气中,细小的根须仿佛无助地伸向天空,似在苟延残喘。
雨点密集而急促地打在那些刚刚冒出头的花苗上,地上的泥土被冲刷成一道道沟壑,细小的根系在雨水中摇曳。
她曾小心呵护的每一株幼苗,此刻在暴风雨中显得如此渺小无力,逃不掉被连根拔起,断裂在泥泞中断裂。
仍有些幼苗一息尚存。
她将雨伞收起,穿上雨衣,取来篷布,想要将它们重新保护上。
篷布不断会被风雨吹开,她只好搬来重石块将它的边缘一点点押上。
虽然穿着雨衣,但是周身已经全部被淋湿,这里仿佛是被人遗忘的角落,庭院里照明的灯光照不到这里,恰如被世界长时间遗忘的她一样。
这过程对于她来说极为艰难,她忙活了很久还是在看到\8 幼苗不断死去。
有好几个瞬间,她眼眶一热,但是又被雨水憋了回去。
人只要一哭,就会泄气,什么也做不了,即便要哭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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