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向Gin提出离职: 4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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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的桎梏稍稍放松。

    夏树埋进他的颈窝,轻轻蹭了下。还是熟悉的气味。

    想到即将告别,心口莫名蔓延出细密绵长的钝痛。他手臂的伤还没有好,又挨了一道无法言喻的悲伤。悲怆这种伤口,除了爱的手,别的手一碰就会流血;甚至是爱的手碰了,也必定会流血的。

    他好疼。

    “我很怕痛。”夏树低声说,“我讨厌你强迫我。”

    琴酒偏头,唇瓣轻贴了下他的脸颊。

    良久,他说:“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你完全不会哄人,这种时候应该诚恳道歉。”

    “……得寸进尺。”

    夏树点头:“嗯。反悔了么?现在组织还没发现吧。”

    对方的回答是一口咬在他脖颈的皮肤上,牙尖刺破的锐利痛感顿时传递到大脑,血沁出来,被舌尖舔去。

    “……痛!”

    北条夏树挣扎起来,艰难地挣脱后,反手捂住被咬的地方。

    那处皮肉开始发烫,残存的痛感鲜明地跳动着。

    琴酒满意地放开他,舔了下犬齿。

    然后他伸手,用手背贴了贴夏树的额头,垂着眼睑,说:“今晚先在这休息。”

    琴酒把地上的枪收进袋中,又没收了北条夏树身上藏着的两枚氰.化物胶囊,开始做一些脱身的准备。他犹豫了下要不要将人把到卧室里,几秒后还是决定把他搁置在自己看得见的地方。

    然后打开客厅的电视机,随手将遥控器丢给北条夏树,让他自己打发时间。

    夏树翻了个身,宽带电视没有续费,只有寥寥几个台。

    他来回切了几遍,停在一档正在播放自然纪录片的频道,边看边走神。

    真实世界会是什么样子?更加和平,还是愈发动荡?

    医生在现实里是做什么的?反正不可能是医生,否则患者真的要完蛋了。大概率是极道人士吧,这人脸白心黑,挺合适的。

    那他自己呢?醉心学术的科研人员,还是离群索居的发明家?说实话,他很难想象自己完全沉醉在研究里的样子,大概率两者都不是吧。

    纪录片配音在房间内渐渐响起。

    “……鳄鱼上岸后,一定会按照原路返回。当地猎人利用这一点捕杀鳄鱼。他们躲在暗处观察鳄鱼的移动路线,然后在它的来时路上埋上一把尖刀,进行简单的伪装,只露出刀尖。”

    北条夏树稍微被吸引了点注意力,从漫无目的的畅想中回神。

    “然后制造声响,或者是其他的方法,使鳄鱼受到惊吓,它们便会沿着来时路往水里逃。刀尖刺破鳄鱼的下颚,在腹部划开长长的口子,但它不会往回退。”

    面临灭顶之灾,还要往上撞。

    真蠢啊。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会纪录片,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

    “困了?”琴酒问。

    “有点,我喝酒了。”他含含糊糊地说,“我好难受,肚子也很饿。”

    琴酒:“活该。”

    夏树仍闭着眼,却从响动中听出他要出门了,大概是回去取一些东西,再扫除痕迹,拖延被组织发现的时间。

    “……我想吃黄油土豆。”他忽然说,“那种包在锡纸里面的,北海道滑雪场山脚下有很多小摊。之前去的时候,突然有任务,还没买上一个尝尝就回来了。”

    琴酒:“你几岁了。”

    夏树重复:“我想吃黄油土豆。”

    “现在是夏天。”

    “我想吃。”

    “……知道了。”琴酒啧了声,“夜市有。”

    言下之意,等下会给他带回来。

    琴酒把人打横抱起,放到卧室的床上,见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顿时有些隐秘的不安。

    “怎么?”他问。

    “我想和你睡觉。”夏树伸手,去勾他的小拇指,眨眨眼睛,“好么?”

    他的声音又软又沙哑,这个邀请实在是动人。

    而琴酒为他掖上被子,面无表情地拒绝:“不。”

    “我马上回来。”他语气冰冷地警告道,“你最好别做惹我生气的事情。”

    夏树“哦”了声,然后说:“我很乖的。”

    琴酒仍放不下心,目光凝在他的脸上。夏树颊侧接近鬓角处有粒小痣,像一滴淌下来的血。

    他用指腹摩挲了两下,那一小片皮肤很快被搓红了。

    明明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却像是隔着屏障。有一道看不见的罅隙分割了两人。

    仿佛两年前的那一天,北条夏树赤脚站在阳光倾倒的病房里,琴酒坐在走廊外的长椅上,他们只隔着一扇门,又像隔着无尽海水和遥遥的月亮。

    海面如此宽广,无从泅渡。

    而现在,北条夏树看着他,抿唇,用眼神无言表达控诉。

    琴酒压下那点莫名的情绪,又警告了一通,走出房门。他胸口失序的不安感跳动着,这是杀手的本能,曾在无数危机时刻救了他的命。

    但把北条夏树带上,反而会束手束脚,增加暴露的可能;他又生着病,放在这里最合适不过。

    琴酒按照平时的习惯将这件事仔仔细细地审视了一遍,理智上觉得不会有什么差池,于是将注意力强行扭转到如何收拾残局上。

    ……

    确认他离开后,北条夏树掀开被子起床,在客厅摸索起来。

    藏在沙发下的手.枪不见了,放在冰箱冷冻层最里面的药丸也被搜走……

    不错,暴雨将他去过阳台的痕迹掩盖住,琴酒没考虑到,旧花盆里的迷你手.枪幸免于难。

    这把枪是微型左轮,一共四粒子弹,薄而脆的金属壳里包裹着一击致命的毒药。

    他又给医生弹了电话,这次对方接得很快。

    “我要来找你了。”夏树说,“你觉得怎么样?”

    对方沉默了一小会儿,显然能领会他的言下之意,突然笑了声:“那就,欢迎回来?”

    “你找到那本书了吗?”

    “嗯。”

    “它有什么用?”

    “你会知道的。”

    “哦。”北条夏树顿了顿,轻声问,“我还能,再回来吗?”

    医生不置可否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

    “那里和这里像吗?会不会更有趣一些?”

    医生长长地叹息:“有什么区别?活着都一样无聊。”

    他和医生聊了好一会,如同真正认识多年的朋友一样熟稔亲切,尽管他们都无比嫌弃彼此。

    挂断电话后,北条夏树打开弹匣,思考自己的遗言。

    虚拟的死亡也该有些仪式感,墓碑上刻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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