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歌: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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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许任何人进来。”

    阿铭讪讪,应了声是,垂首退下。

    书房里只安静了一会儿,沈玉娇便从那扇沉香木雕的四季如意屏风后缓步走出。

    谢无陵听得动静, 回过头:“娇娇。”

    低沉的嗓音好似透着一丝委屈。

    见这人前说一不二、威风凛凛的镇北王,人后这般爱“撒娇”,沈玉娇不禁失笑。

    “他能平安归来, 也是一桩好事。”

    她行至谢无陵身旁, 神色恬静地看他:“你不必做的这般……”

    嫣色唇瓣抿了抿, 她试图寻出个妥帖的词语。

    未等她寻到,谢无陵先揽住了她的腰,长臂一收,便将她拉坐在腿上。

    沈玉娇见书房门大剌剌敞开着, 正午天光也明晃晃地照着,下意识便要从他怀中起身:“大白天呢,别胡闹。”

    谢无陵却不管, 宽大身躯牢牢抱住她, 又将下颌抵在她的肩头:“娇娇, 你是不是又不爱我了。”

    沈玉娇动作一僵:“……?”

    谢无陵道:“他一回来,你都不让我抱了。”

    沈玉娇哑然:“这青天白日的,门又敞开着,他不回来我也不让啊。”

    “那我不管。”

    谢无陵的脑袋往外她颈窝间埋得更深,嗅她身上的馨香,“反正都怪他。”

    也不知道是常年习武的原因,还是个人体质问题,他的发质偏硬,蹭在沈玉娇的颈间痒得厉害。

    可他偏喜欢这般蹭她,高挺鼻梁紧贴着细腻肌肤,他嗓音低沉:“娇娇,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沈玉娇被他蹭得没脾气,且谢无陵是那种“坐怀定乱”之人,她也不敢乱动,只揪着他的一角袍袖道:“为何这样说?”

    “满打满算都过去四年了,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着我们新婚才来,这难道不是故意的?”

    他和娇娇你侬我侬的好日子还没过上几日呢。

    沈玉娇静了好一会儿,才道:“倘若他是故意的,依他的性情,他……”

    他应当在大婚前赶来才是。

    这半句话到嘴边,又陡然卡住。

    四年过去,时过境迁,沈玉娇也不知裴瑕如今是怎样的想法。

    或许从前的裴瑕,是非她不可,绝不相让。

    可四年后死而复生的裴瑕,还会那般一意孤行么?

    没准真如谢无陵所说,是故意的。

    却是故意挑在她与谢无陵成婚再出现,只为成全他们。

    思及此处,那封放妻书的字字句句也重现眼前,沈玉娇心底泛起一丝淡淡的酸涩,眼眶也有些发涨。

    “娇娇?”

    谢无陵等了半晌也没等到她后半句话,从她颈间抬起脸,却触及她微红的眼眶。

    他眉头拧起,粗粝指腹轻抚上她的眼角:“看吧,他一回来就招你哭,真不是个好东西。”

    “我没事,只是……”

    “你可别跟我说沙子进眼睛了,我又不是傻子。”

    沈玉娇噎住,少倾,她垂了垂眼睫:“我只是觉着,四年都过去了,他应当已经放下了,并非你想的那样。”

    “就他裴守真,他能放下?”

    谢无陵嗤了声:“他若真能那么大度成全,我谢无陵三个字倒过来写。”

    沈玉娇柳眉轻蹙:“他那时都给了放妻书……”

    谢无陵:“那是他觉着他要死了,不想拖累你。可现下他不是又活了么?”

    沈玉娇嫣色唇瓣翕动两下,还是摇头:“你对他成见太深了。”

    “看吧,他人还没出现,你就偏心他了。”

    谢无陵哼道,再看怀中娇媚可人的妻子,没忍住,低头在她莹白的颊边咬了一口。

    并不重,但还是叫沈玉娇又羞又惊:“你属狗的呀!”

    “咬疼了?”

    谢无陵拧眉,又舍不得了,乌发浓密的头颅低下:“那我舔一下。”

    沈玉娇:“……?!”

    湿漉漉的触感叫她霎时面如火烧,忙不迭抬手捂住脸,嗔他:“谢无陵!”

    谢无陵理直气壮:“谁叫你偏心他。”

    沈玉娇一怔,想反驳,但一对上他那双幽怨的黑眸,不禁软了语气:“这不是偏心,是与你讲道理。”

    “娇娇,其他事你都能讲道理,唯独感情这回事,道理可讲不明白。”

    谢无陵望着她,慵懒的嗓音随性,又透着几分认真:“旁的事我都信你,唯独这事,你得信我,毕竟我与他都是男人。”

    男人最懂男人。

    以他对裴守真的了解,那人才不是善罢甘休的主。

    他这样说了,沈玉娇却仍觉得那封放妻书就是裴瑕释怀的证明。

    夫妻俩各执己见,争执不下,最后谢无陵道:“那我先去会会他。”

    “倘若他真的放下了,皆大欢喜,我还能给他做媒,说几门好亲事。倘若他对你余情未了,贼心不死,那也别怪我不客气。”

    不知为何,“贼心不死”这个词从谢无陵嘴里说出,沈玉娇莫名有种别扭感。

    细细一思索,恍然大悟。

    这说辞,不正是从前裴瑕拿来说谢无陵的么。

    现下好了,风水轮流转,而今“妒夫”成了谢无陵。

    她哭笑不得,也不忘嘱咐谢无陵一声:“有话好好说,可不许动手。”

    谢无陵抿着薄唇,不出声。

    沈玉娇见状,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她从他怀中坐起,而后抬手捧住他的脸。

    迎着他微诧的目光,她仰起脸,吻上了男人形状好看的薄唇。

    很轻,很浅,蜻蜓点水的一啄。

    却叫谢无陵不忿的脸色瞬间多云转晴,眉眼间凝着的那一丝郁色也如冰雪消融,徐徐散去。

    “行吧,反正现下你是我媳妇了,我才不与他计较。”

    他有名分,有底气。

    才不学裴守真那等妒夫的嘴脸-

    这日傍晚,谢无陵骑马等在宫门口。

    待看到夕阳余晖下缓缓驶出的那辆青帷马车,他派阿铭上前。

    那马车停了下来,片刻,调转着朝路边而来。

    谢无陵驱马上前。

    明明来的时候有一肚子话,真到了车窗边上,莫名有些失语。

    虽隔了四年,但他依旧忘不了那个雪虐风饕的残酷冬日,裴瑕让他先走时的目光。

    坚定而沉静,摄人心魄。

    大梁文贞公,裴瑕裴守真。

    谢无陵勒紧缰绳,深深吐了一口气,而后肃容朝向那黛青车帘:“车内可是裴守真?”

    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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