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歌: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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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亲亲她。

    沈玉娇也不是那等未经人事的小娘子,触及男人这般眼神,立刻明了,忙往后退一步,有些磕巴:“时辰时辰也不早了,你该上值了。”

    见她微微羞红的颊,谢无陵搭在刀柄上的长指拢紧。

    再忍一忍。

    反正再过不久,她就名正言顺嫁给他。

    到时候他想如何亲就如何亲,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

    “老子走了,你乖乖在家。”

    “好,等你回来。”

    沈玉娇送走谢无陵,便将院门闩上,回寝屋收拾起被褥。

    从前当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贵太太,如今要亲手叠被洗衣,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难适应——

    虽然她将此归结为,逃亡路上遭了更大的罪,反衬得这些都不算什么了。

    人啊,果真坚韧如杂草,只要还有生的希望,便是如何也能活下去。

    她心下作一番怅然,待收拾得差不多,又寻出针线,打算给谢无陵缝个荷包。

    静谧时光在一针一线中,不知不觉,慢慢消磨。

    待到傍晚时分,街边忽的传来一阵喧闹锣鼓声,铿铿锵锵,伴随着阵阵欢呼。

    沈玉娇缝制荷包的动作稍顿,竖起耳朵朝外听。

    隔壁柳婶子家似也听到动静,开了院门,小孩子们撒丫子往外跑去:“敲锣咯,娶新娘子咯!”

    “哎哟你们俩小讨债鬼,慢些跑,慢些——”柳婶子在外喊着。

    沈玉娇听着这声响好奇,也走到门边,轻轻开了院门:“柳婶子,外头是何动静?”

    “我也不知道,这不是正去瞧热闹么?”

    柳婶子边骂着两孩子,边招呼着沈玉娇:“娇娘一块儿去瞧瞧?”

    沈玉娇心下虽好奇,但对上次贸然出门的后果,还残留些许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阴影,到底还是摇头:“不了,平安还在屋里睡呢,怕它醒来寻不到人。”

    柳婶子看了眼她那红润莹白的娇美小脸,也觉得她还是待在屋里好,一出去保管要惹眼:“成,那你在院里吧,我去瞧瞧,回来与你说。”

    “好。”沈玉娇轻声应着,将门合上。

    倒也没等多久,柳婶子就回来了。

    她一张脸上也透着股喜色,眉飞色舞与沈玉娇道:“是淮南那边传来的捷报,那个姓张的反贼头子已被二殿下枭首示众了!现下淮南叛军已是残兵败将,不成气候,朝廷军不日便要班师回朝了!”

    淮南叛乱,已经平了?

    沈玉娇怔怔静坐,如今听到淮南这二字,想起那风光霁月的如玉郎君,恍若隔世般缥缈遥远。

    自五月一别,至今已过四个月。

    犹记在闻喜老宅时,他与她提起战事,于昏昏灯下与她承诺,会尽快回府。

    那时她是如何答他的?是了,她朝他笑,说以郎君智谋,定能速战速决,早日凯旋。

    四个月,撇去路上行军耗时,于一场战事而言,的确算得上速战速决。

    可谁能想到命运弄人,她流落至此。

    那沈氏玉娘,再等不到她的夫君凯旋。

    “娇娘,你怎么了?”

    柳婶子疑惑望着她:“朝廷军大胜,这可是大好事啊。这仗要是继续打下去,咱们明年定要加税呢,现在打完了,也就不用担心了。”

    沈玉娇晃过神,轻扯嘴角:“我是太高兴了,没想到竟如此顺利。”

    柳婶子道:“这回可是二殿下督军,他可是龙子龙孙,有老天爷庇佑的。再说了,二殿下好像还请了个特别厉害的军师,叫闻还是叫裴什么的……”

    “裴瑕。”沈玉娇道。

    “啊对对对,好像就是叫这么个名。”柳婶子咂舌:“听说这人是天上文曲星下凡,用兵如神,很是厉害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玉娇静静垂下眼,心道,是啊,那可是名满河东,惊才绝艳的裴氏宗子,裴守真呐。

    【28】

    【28】/晋江文学城首发

    日暮时分, 炊烟袅袅,远方天穹被晚霞染上一层淡淡橘红。

    谢无陵一手挎着刀,一手提着个油纸袋, 大摇大摆朝家门走去:“娇娇, 我回来了!”

    他嗓门大,院里很快传来应门声:“来了。”

    沈玉娇还穿着晨间那条筠雾色裙衫, 只腰间系着一条苍黄围裙,手里还拿着个锅铲,将院门打开, 她匆匆看了眼谢无陵, 便转身往厨房去, 嘴里不忘提醒:“在外一整日,记得先净手。”

    谢无陵懒懒应了声:“知道了。”

    慢悠悠走到水缸边上洗好手, 他才提着油纸包走向厨房:“你忙什么呢?”

    沈玉娇站在土灶前, 手持锅铲, 一脸专注地盯着锅里:“做夕食呢, 你净手了么?”

    “净了净了, 净个手而已,一天说八百遍。”

    “这是礼数。”沈玉娇道:“古语有言,明礼修身, 知礼明德,礼不可废……”

    “沈夫子, 你可别念了,老子这才刚到家呢, 念得头都大了。”

    谢无陵做出副投降姿态, 朝她走近,瞥了眼锅里那炒得蔫儿吧唧的菘菜:“你边上歇着吧, 我来。”

    沈玉娇:“我快炒好了。”

    谢无陵:“是,都快焦了。”

    沈玉娇:“……”

    谢无陵哼笑一声,驾轻就熟拿过她手中锅铲,见她空着两只手呆呆站着,又指向带回的那个油纸包:“桂枝巷新开了家熟食铺,我买了半只卤鸡,你装碟端上桌吧。”

    “……好。”

    再看一眼锅里的菜,沈玉娇心头小小纳闷,有那么糟么?

    明明她第一回烧菜时,他吃得精光,还直夸好吃呢。

    不管怎样,厨房有谢无陵在,也不用她再操心。

    将斩好的卤鸡摆盘端上桌,她回屋看了眼平安。

    见小家伙在摇篮里呼呼熟睡,一张小脸也有了这个月份的婴孩该有的胖肉脸蛋,眸光也柔和三分。

    缓缓放下帘帐,经过穿衣镜前,她脚步稍顿。

    黄澄澄铜镜前,她身形虽然依旧纤细,但宽松衣袍下,四个多月的小腹已微微隆起。

    迟疑片刻,她抬手覆上腹部,一阵融融温度自掌心蔓延。

    从前听说怀孕妇人有各种各样的不适症状,可她腹中孩子,却是那样安静。

    若不是腹部的确日渐隆起,很多时候,她都快忘了自己有孕在身。

    这样安静的孩子,是该说它懂事?还是它知晓生母曾想落了它,是以愈发低调,降低存在?

    亦或是,这孩子随了他的父亲,也是个寡言沉静的性子?

    “娇娇,夕食好了,出来吃饭!”

    屋外传来谢无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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