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危险性竹马: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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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架塞得鼓鼓囊囊,放完了包,所有人都倒头就睡,没多时,大巴车厢内就响起此起彼伏的鼾声。

    任延耳朵里挂着耳机,两手环抱胸前,睡得极其不耐烦。别说声音,气味就让人受不了,他第一回真切地感受到,刚运动完不洗澡的体育生就是生化武器,能把人捂晕的那种。没办法,只好一脚踹醒周朗。

    周朗正睡得四仰八叉的,嘴张得能塞下一只蛤蟆,冷不丁被任延踹了一脚后,鼻子里的鼾声堵出了猪叫。

    任延:“…… ”

    周朗迷迷糊糊:“干嘛呢?到休息区了吗?”

    “香水给我下。”

    出门集训没什么场合喷香水,任延便没带,全队只有周朗烧得每天喷香水上球场。

    周朗抹抹脸,起身从行李架上翻出香水,递给任延:“干嘛啊?”问完后嗅了嗅,脸色微妙:“……给我也来点。”

    任延在队服外套上喷了两下,把瓶子丢回给周朗:“自己来。”

    外套被抖开蒙到头上,过了两秒,又被气急败坏地一把掀下,露出任延咬牙切齿的一张脸:“靠,怎么这么冲?你特么什么品味?”

    周朗彻底清醒过来,拍了下头:“拿错了,这瓶女香,我女朋友的。”

    任延:“……”

    “干嘛,”周朗半臊半理直气壮:“会想她的啊,这她特意给我带的。”

    任延没地方骂人,只能在通风口抖了半天队服。三个小时的车程,他就是在鼾声、汗臭味和比汗臭味还呛人的香水中半睡半醒地度过。

    十点半后安问下课,看到任延告诉他已经登车了的消息,发了个「一路平安」。

    “任延又没回你啊?”卓望道探他屏幕前看。

    “可能睡着了。”

    “我感觉谭教练越来越变态了。”卓望道咋舌,“没见过训练到九点返程的,这到家都得十二点了吧?”

    “嗯,顺利的话十一点四十左右。”

    “那你不回家吗?”

    问是这么问,但两人分明已经沿着暗红色红砖围墙走了一阵,都快过马路进小区了。

    “今天先不回去,”安问回复着,有他自己的考虑:“太晚了,见了面反而休息不好。”

    卓望道十分了然,用台湾偶像剧强很机车地重复一遍:“见了面反而休息不好,为什么会休息不好呢?”

    安问斜他一眼:“不然我告诉他你昨晚上把腿搭我身上了吧。”

    卓望道立刻惊恐道:“不要吧!就一秒的事就不要这么大动干戈了吧!”

    自从那天晚上被任延以“抱了砍手蹭了剁脚”地亲切慰问后,卓望道就连续几晚都没睡好,睡梦里也敲着警钟,时刻告诫自己要跟安问楚河汉界泾渭分明,缩在一角瑟瑟发抖绝不敢越雷池一步。昨晚上腿刚搭上去一秒,卓望道就秒速惊醒一个鹞子翻身——咕咚滚下了床。

    安问忍不住笑:“他没这么小气,”自信满满地说:“而且我已经哄好他了。”

    一天几声老公不是白叫的!

    两人回了房子,许姨已经给煮好了鲜虾云吞面。她一个北方人,这一手完完全全是为两人现学的,尤其是安问,因为卓望道还贪恋着北方风味,但安问却是彻彻底底的南方口味。上回心血来潮做了一次,安问吃得干净,许姨便记在了心里。

    “妈呀,”卓望道扔下书包坐下,“天天晚上加这么一餐,等冬令营开始,得胖多少圈啊?”

    许姨拿筷子在他头上敲了一下:“就你话多,吃多了怎么了?”

    安问向来不拂长辈意,许姨给盛多少,他就吃多少,吃完了偷偷跑到阳台上灌凉水顺着气儿,把食物塞下去。消化了一阵,想了会儿题,便去洗澡。出来时,手机里仍没音信。

    大巴车的前灯破开夜色,在笔直的高速公路上一路疾驰,偶尔与对面大货汇车,远光灯从车窗倏然射过,也没刺醒任何人。

    不怪任延太好睡,实在是呼噜声立体沉浸式环绕,睡眠气氛十分浓厚,多清醒两秒都属于是不尊重。一旦进入深睡,这一周非人般痛苦的训练便从肌肉记忆里涌了出来,近乎贪婪地汲取着这难得的放松。

    车子下了高速,在城区道路弯弯绕绕走走停停时,一车人才陆续醒来,喝水的喝水,谈天的谈天。任延被别人的手机屏幕光刺醒,摘下耳机时看了眼手上的运动手表,显示已经过了十一点半。

    周朗打着哈欠:“下个路口就到了。”

    训练三天体力耗尽沾着枕头就能睡的地步还特意定闹铃给他打电话,这叫不想。

    他扔掉烟蒂踩灭,舌尖舔着后槽牙,冷冷地回:「行。」

    安问看着屏幕上的字发愣,脚下一不留神,被楼道口不起眼的门槛绊了一脚。

    卓望道对他的魂不守舍深表同情:“任延跟你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

    “你哄他啊。”卓望道把自己的性命寄托在安问身上,“他应该很好哄吧?”

    安问:“哄过了。”

    “然后呢?”

    “没哄好。”

    卓望道倒吸一口气:“那那那那你不继续吗?发个视频!他一看你脸,绝对立刻原谅!”

    车里聊天的声音大了起来,不少都在跟父母打电话,毕竟大晚上的放心不下,家长们都开车来学校接了。任延点开微信,崔榕又在肯尼亚,问他平安落地没。离谱,竟然以为他是坐飞机回学校的。任五桥发挥平稳——指一如既往没有上线。

    没关系,反正这两人也就是群演电灯泡工具人,不在家正好,不在家更方便他跟安问——

    妈的。

    任延维持着推开门的姿势,唇角的笑凝固住。

    整个三层空中别墅空荡荡静悄悄黑黢黢,连个鬼都没有。

    很好。

    任延心里一连说了两声很好,扔下运动挎包,转身砰地摔上门-

    卓望道睡不着,翻来覆去的烙饼,“呲呲,你睡了吗?”

    安问闭着眼,有气无力地应他一声:“嗯。”

    “我眼皮一直跳来着,左眼跳财还是灾?是不是跳灾?”

    安问出于人道主义安慰:“财。”

    “那完了,我右眼跳个不停,我是不是大难临头了啊?”

    安问:“……”

    他头昏脑胀迷糊得要死,眼皮子还是懒得掀:“我只知道你再不睡觉,明天早上犯困会真的大难临头。”

    “但是明天是星期天。”

    安问默了一瞬:“是……吗?”

    卓望道蹭地一下转过身:“你不知道?”

    安问:“我不知道,我已经很久没关注星期几了。”

    “难怪你说见了面休息不好时,我还觉得奇怪。”卓望道说到此处,迷一般地沉默了下来:“……我好像知道为什么我眼皮一直在跳了…… ”

    怕什么便来什么,敲门声在深夜催命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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