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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穿进现场我靠玄学缉凶[无限流]》 190-200(第12/28页)
生根就能继续活着,他不能。他忌惮的是裂人。”
“裂人是否有特殊影响?”齐铎不认为邱世瞳他们出于忌惮才囚禁朱祭。
朱祭道:“我猜测,有智慧的裂人能召唤同类,若这个世界涌入太多裂人,则会使世界如焦棠所说的,彻底关闭。”
此时犬影落在一座摩天顶楼,缩进窗内。齐铎攀附在窗外,用缴获来的榔头敲碎玻璃,柄上生辰八字泛微微红迹,有点像灼热冷却中的铁块。
摩天大楼太高了,仿若仙台,离尘世的洪水太远,更衬托楼内安静。
犬影蜷缩在巨幅油画前,齐铎仔细端倪,油画主题是老掉牙的“诸神黄昏”,画面用色大胆,掺杂许多四边形结构,比如地狱恶犬加姆脚下踩着的就是这样一个像鼎的四方结构体。
旁边朱祭突然发出剧烈疼痛的咆哮,纸脸贴在画上,不停刨抓,留下犬爪的尖细抓痕。
吴见故吓得大喊:“你淡定点!”
朱祭淡定不了,在窗外闪过一阵阵光中,随犬影印进画里。
光是入口。
齐铎想起焦棠的提醒,趁光消失前也将吴见故的脸按向画。
齐铎搀住吴见故的手肘,将他半条腿从悬崖外拉回来。吴见故一身冷汗倒灌,恢复神智,望了望脚下,明白过来,他们也进鼎了。
鼎内是真正的大山,白天雾雨朦胧,远近山梢都飘着厚重的云。
“总比暴雨登山强。”吴见故欣慰道,贴着山峭窄路向上挪动。
齐铎走在前方,朱祭则出现在五十米外,吴见故看见大胆刁民化成狗,驮着朱祭跑进山洞。
站到山洞前,吴见故嗅到一股骚气,他养狗久了,一闻就闻出是犬毛的味道,叮嘱进洞的齐铎:“里面有恶犬,小心点。”
洞中钟乳石形似犬牙,连成一片压在头顶,齐铎小心避让,走了一阵路感受地势逐渐往下。
蓦然,朱祭在前面出声:“找到了。”
齐铎和吴见故快步过去,被眼前所见吓了一跳,好大一殉葬坑,只是坑中皆是茅草编织的巨型犬,一只只活灵活现。
殉葬坑后边,朱祭身前山壁上凿了一个盘旋的深坑,里面塞着一具包缠了长幡的人形,四周锥青色棺钉。
朱祭喊:“你们从坑上的石桥过来,小心别碰到刍犬。”
齐铎望了望坑中,食指勾住吴见故的袖子,引他往前走。边走,齐铎边问朱祭:“下面这些是刍灵?”
吴见故问什么是刍灵?怎么也有一个刍字?不会犯了焦棠所指的禁忌吧?
齐铎解释刍灵是古时草编的殉葬品。
朱祭也说:“刍犬确实是为了镇压我而设。因此不是我心甘情愿接受的。”
吴见故想谁心甘情愿接受这些呢?他心念联翩,底下倏然涌起阵阵抗议的犬吠声,这完全不是大胆刁民那种纯良的叫声,而是饱含怨恨与诅咒。
“你是犬之王,怎么能不喜欢自己的犬?”齐铎笑了笑,“你一说不喜欢,它们就要抗议了。”
朱祭也笑了,他已经从纸人转变为一具半透明的魂体,很自在地转了一个圈,道:“抱歉。”
朱祭忽然对“上岸”的二人咧开犬牙,又说:“我想你们必定能原谅我。”
“原谅你什么?”吴见故后撤一步。
朱祭:“白袍老苦将我分魂,又让刍犬守在这里,倘若它们不能啖血吃肉就不能为我所驱使。因此长久以来,这些刍犬就不满我不为它们制造犬影。可是我不愿意为了逃出这里害那么多人,直到碰见你。你正好有借阳术,无论杀你多少次,你都能从石竹身上借得寿命。我将你请到这里,是希望你能喂养刍犬,此举能不杀人,又能救我出去,是两全的办法。”
“不是,大哥,你把这叫做两全之法?”吴见故瞪大眼睛,仿佛听见荒谬大笑话。
朱祭打量他:“难道不对吗?你只是忍耐上几百几千次疼痛,就能免去几百几千条人命牺牲。”
“你这是道德pua我。”吴见故反驳。
朱祭茫然:“你有什么理由拒绝?”
吴见故:“我……”
齐铎哂笑反问:“还有一条路可选。就是你不聚魂不活过来,同样是挽救苍生,造福社稷。”
朱祭又深叹一口气,不过这一次带着薄怒:“你们承诺我还阳,我承诺帮助你们关闭世界,二者你情我愿,现在又要反悔?”
吴见故抿紧双唇,他回答不出来,他怕痛,但是也不愿意食言。
“好。反正让我害你们,我也办不到。”朱祭突然转向墙壁,下逐客令:“不愿意救,就请离开。”
齐铎勾住吴见故后脖子衣领,说:“不愿意就走吧。别忘了占卜结果,朱祭是空皮囊,随时会生变。”
坑中恶犬灵狂吠不止,吴见故木然调转身,无论面对多少次要借阳救自己的危急关头,他都能忍住不去借无辜人的性命,因为他知道那些性命是不属于自己的,不应该去拿。但他第一次面对要通过能力反噬自己与伙伴,去救一个人的情况,他陷入了道德困境中,更重要的是他陷入了一种见队友死而不救的自责中。
“说到底他也没逼我……”吴见故走在坑上,喃喃自语。
这句话说完,事态陡然生变!吴见故胸前的犬印灼热发烫,这就像一个信号,瞬间激起坑中刍犬的狂暴杀意。
朱祭在后面喊:“我忘了。它们将你当作我的犬灵,对你起了杀意。你既然不愿意救我,就赶紧走。”
动物之间常因争夺主人的关注而内讧,本质上是争夺生存资源。刍灵认为吴见故作为“犬”能被主人释放出去,而它们将永远埋葬坑中,嫉妒迫使它们生出了巨大的恶念。
刍灵涌上石桥,叼住吴见故裤腿就要将他拖入坑中。
齐铎捂住吴见故的嘴巴,展开灰色薄膜,将他一路拖过殉葬坑。坑内刍灵拼死撕咬,全然没有理智,直至剩下最后一头刍灵,否则这场杀戮将不止不休。
吴见故目光远投,落在壁中长幡下扭曲的人形上,内心大叹一口气,想,石竹,我又要欠你一笔了,以后一定大大的还。
吴见故扯下齐铎的手,“答应人家的事情,临阵脱逃太不男人了。”
齐铎皱眉:“你想好了?”
吴见故深吸一口气,说:“朱祭是我方队友,已经认定是队友,就没有抛下他不管的道理!”
朱祭之前屡次三番出言帮助他们,如果这都不算队友,那算什么?
齐铎长枪在手,拦住他:“我再问一次,想好了?”
“想好了。”
齐铎:“有任何情况,举拳三下,我立刻拉你上来。”
“还是你够兄弟。”吴见故拿拳头撞他心口。
说完,吴见故一个助跑,毅然跳入坑内。
朱祭微微动情,身子飘荡在坑上方,俯瞰坑中吴见故被撕裂的鬼哭狼嚎,后来吴见故嗓子失声,叫不出来就开始拳打脚踢那些刍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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