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王妃: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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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岁被关入冷宫,她四岁父亲抛弃妻子,连他们母亲死的时间,都只差了一年。

    元衡听她讲,一时也有些怔愣,可后来也渐渐反应过来,她与他的人生何其相似…

    她的父亲,也是心狠之人。

    他却又想起了他那父亲,“其实孤的父亲,和你的父亲也很像,当年母后杀了昭仪,是皇后在背后作梗,可父皇分明也知道,他就那么看着,看着一群女人争得你死我活,最后母后成为了这场斗争的献祭。”

    “孤曾经也对他怀有很多年的期许,觉得他不会这么心狠,肯定有难言之隐,期待了很多,很多年,十几年后才发现,他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他喜欢那昭仪,也想打压杨氏,从母后杀了那昭仪的一天起,就没打算让我们母子好好活下去…”

    岑璠沉默了。

    一时间,炭火时而迸发出噼啪火星,除此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

    忽而,她却问道:“殿下还会帮我报仇,是吗?”

    他会将仇人送到她的手上,包括她的父亲,而不是做替她拿刀的那个,她的仇不只是他自己复仇的一环,他并不是为了留住她而诓骗她,对吗……

    元衡没有出声,只微微颔首,模棱两可。

    他的默然让岑璠感到些许不安,她迫切想要一个确切无误的承诺。

    她开口想问什么,却是被他的反问打断,“皎皎,若有朝一日孤帮你报完所有的仇,你能和孤…余生一起好好过日子吗?”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孤教你下棋,如何?

    岑璠想说的是一句“或许”,可到最后也只是梗住声,和他一样,收起了唇。

    她没有点头,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那声询问便如同风一般消散了。

    房间内又是一段寂静,夜逐渐变冷,他眼中残存的那一丝暖意也随之而去,越来越沉寂,变到毫无波澜。

    元衡想问一句“为什么”,他使尽浑身解数,却是换不来他曾经轻而易举便能得来的东西。

    不过她没有明着拒绝他。

    元衡没逼她再说什么,在心里自己念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便是愈发相信她会留下来。

    离开他之后,她能去哪里呢?

    岑家他也见过,那些人和她的关系并不算好。

    她在这世上还认识什么人?

    若是去平城找那两人,她终归还是摆脱不了他的掌控。

    更何况她弟弟若想要在王府,她能离开吗?

    元衡越想越觉得她不可能离开,她不回答,不过是因为不想承认她离不开罢了。

    岑璠读不出他心里的想法,只在他绽开一抹笑时觉得不寒而栗。

    可雷霆般的怒火并没有到来,他站起身,去外面叫人拿了盘棋来。

    他问道:“皎皎会下棋吗?”

    岑璠摇头,“从未下过。”

    元衡没有放弃,只捻起一颗剔透的墨玉棋子,道:“孤教你下棋,如何?”

    岑璠低头看着那棋盘,答应了下来。

    长夜漫漫,守岁之夜倒也无趣,能学下棋,总要比同他做其他折磨人的事要好。

    元衡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了些,一子落在棋盘一角,同她讲第一步该下在哪里。

    棋盘渐渐黑白交错纵横,玉烛台上的红烛也越燃越短。

    *

    与此同时,北边的晋阳城下起一场鹅毛大雪,门外的灯笼随北风摇曳,将灯火映上红色,一幅瑞雪兆丰年之景。

    尔朱阳雪尚在病中,她晋阳的兄长前去洛阳贺岁,其他父兄皆在军镇,而其他尔朱氏大多居于平城。

    她本也是要一同前往洛阳,可这场病着实来的突然。

    这一年她便是一个人留在了晋阳。

    晋阳人口繁多,过年也算热闹,她也披上厚袄,也出去看了一会儿街景,这处宅院周围邻居并不少,红映霄汉,声震如雷,邻家的小孩在街上你追我赶,打太平鼓,好不热闹。

    她身子仍时不时发冷,实在是熬不了年。

    府门将要关闭,街角却是来了一人。

    那人手里似拎了一只酒坛,脚步匆忙,那追赶的孩童一个不小心,撞到了那人的腿。

    杨知聿扶稳那个小孩,朝小孩笑了笑,看向府门外。

    尔朱阳雪有些惊讶。

    崔氏一案过后,他便是被放去了军镇,已是许久不见,她并不知道事由原委,可约莫也能猜出与崔氏有关。

    他似并不打算告诉她。

    他从很久之前起,就有事瞒着她。

    尔朱阳雪眉渐皱,转身便要进府。

    杨知聿顾不得那扶着额头的小孩,上前两步,走到府门前叫住她,“晋王允我回晋阳,无人一同守岁,想着表妹也是一个人,便想来拜个年。”

    “表妹可愿一同过个年?”

    尔朱阳雪没有搭理他,径自入府,却是叫人留了门。

    杨知聿轻笑,跟着进门。

    两人来到正院旁的一处暖阁,暖阁内灯火通明,尔朱阳雪脱下厚袄,她身旁的贴身婢女芊枫将一旁的小炉烧起来,正准备煮上些茶。

    杨知聿却是将那酒坛打开来,“煮这个吧。”

    尔朱阳雪瞟了眼那被打开的酒坛,那酒坛里面竟装有黄桃。

    “这糖水有些凉了,还是煮热吃才好。”

    尔朱阳雪有些惊讶,紧接着却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芊枫将那酒坛放到炉上,赶紧递给她帕子,“姑娘也该喝药了,奴婢这就吩咐人去煮。

    说罢,芊枫便出了门。

    杨知聿问道:“你的病…还没好?”

    尔朱阳雪止住些咳,“没有。”

    她又拽来了那件叠在一旁的厚袄,披在肩上,“这病来的凶猛,好的也慢。”

    杨知聿没在问,看向那烧火的炉子,“等你喝过药,这黄桃应当也能吃了。”

    尔朱阳雪一笑,却并没有被他带跑偏,继续道:“我总觉得这病来的蹊跷,表兄说会不会是有人从中作梗。”

    杨知聿没有看她,似是觉得她小题大做,轻描淡写道:“得风寒而已,这种事如何从中作梗,表妹想多了。”

    “但愿吧。”尔朱阳雪道:“这病来的突然,又刚好赶上我去洛阳,我还以为是什么人不想让我去,出此下策。”

    “想太多了。”杨知聿坚持道:“什么人下毒,会只让人只得风寒?怕不是三岁小儿在恶作剧,才会如此行事。”

    尔朱阳雪笑了笑,“但愿吧。”

    两人似有一瞬的无言,须臾后尔朱阳雪开口问,“听说军镇这些日不安稳,我父兄他们可还好?”

    杨知聿道:“你放心,晋王都安排好了,如今的局势还算稳当。”

    尔朱阳雪颔首,可她却是知道,如今的军镇,局势其实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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