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王妃: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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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的所言无物,对不起所画之景,不如不画。

    她坚定道:“不画。”

    乳娘一时间哑语,“这……”

    窗外似有人影攒动,她身边扎着双髻的只有紫芯。

    岑璠收回目光,“乳娘你们回去吧,我无事。”

    乳娘说,“湖中的荷开的正好,姑娘出去采些莲子也是好的。”

    岑璠还是出了门。

    槿儿,紫芯连带着府里的喜鹊,几个小丫鬟在后头,拿了罐鱼食,采莲子的竹筐,比起初来湖边的那次,安静了许多。

    湖中的荷花开了满池,正是盛放时,早开的那批荷花早已经败了。

    荷便是如此,起初开得星星点点,毫不起眼,忽然一个晚上便绽开满池。

    可花期也短,盛放过后不久便是凋败之景。

    岑璠沿石桥而行,多折了些莲蓬,心中想着曾经画过荷花败谢盛放交替之景,心中感慨。

    自也是没注意到身后静悄悄跟上来的男人。

    几个小婢女并不惊讶,槿儿将手里的小竹篓悄悄递了过去。

    岑璠走在几人最前面,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沉香。

    她手顿了一下,却也并不多惊怪,只是刹那间明白了乳娘非要带她来此处的用意。

    她摘了莲蓬,便没了那个闲情逸致去拨,将整个莲蓬扔在了横她身前的篓里。

    傅媪和乳娘相互看了一眼,傅媪暗暗点了点头,将那未剥好的莲蓬拿出来。

    元衡似是知道傅媪什么意思,掐了一颗莲子出来,剥好递到她唇边。

    那虎口上的一排印记太过明显。

    岑璠未回头,看不清神色。

    元衡眉微竖,声音低沉,“吃。”

    傅媪脸色有异,元衡似也意识到不妥,手微微捏紧,“剥好的,你吃了吧。”

    周遭的人略松了一口气。

    傅媪道:“如今天正热呢,这新鲜的莲子清凉解暑,王妃多摘些,老奴晚些时候再让人煮些莲子羹给您尝尝。”

    直到傅媪开口,岑璠才终于有了些反应。

    她微微张嘴,那颗莲子便滚入了口中,新摘的莲子透着清香,还泛着些许苦涩。

    她又折了几只莲蓬,元衡步子迈的大,她慢慢悠悠往前走,他便停一步跟一步。

    到了湖心,岑璠抓了一大把鱼食,洒在湖中。

    鱼食在湖中散开,湖中的彩鲤聚在桥边,似一匹锦缎,争抢鱼食。

    这王府的锦鲤应当经常有人喂,岑璠洒出的鱼食太多,剩了许多飘在湖面上。

    争抢的鲤鱼啄了几口,似觉得没意思,便四散游开,悠闲自在地钻到莲叶下。

    岑璠放下手,手扶在桥上,许久没说话。

    “再过一阵日便是乞巧,晋阳有烟花,你和孤出去转转吧。”

    *

    乞巧之日,月将圆,晋阳城乞巧街上男女络绎不绝,灯火万家,璨如锦织。

    此地为边关入中原之要塞,异域人众多,自西入关的高昌人,在长街中表演杂艺,街上男女将异族人团团围住,交头接耳。

    忽而轰的一生,异族人头一仰,火焰自口中喷出,照亮了黑夜,烟火适时在空中绽开,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叹。

    路旁有人开道,岑璠挤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般景象。

    光迎面铺洒,星火自黑寂的夜空洒下,很快消散不见,漫天烟火却仍在空中盛放。

    异族人敲响了腰间的鼓,声音轻快,火树银花下,一时间热闹非凡。

    彭城门户众多,虽时不时有战乱,每年这个时候街上也得热闹一日,习俗街景却与晋地截然不同。

    岑璠虽对歌舞并无兴趣,但到底没怎么见

    过,便驻足看了一会儿。

    男人的声音低醇,自身后响起,“皎皎若想看,孤以后年年都可以陪着。”

    欢歌载舞很快便将那声音盖过,岑璠转身想离开。

    “不再看看吗?”他问。

    岑璠淡淡道:“不了,去河边放河灯吧。”

    两人一先一后离开,两旁侍卫再开道,那双手始终牵着,却不似周围男女那般亲密无间。

    城外河岸旁,晚风乍起,出城时岑璠身上披了件薄衫。

    河岸下游被世家占满,城内普通的百姓只能跑到河岸更远的上游去放灯。

    百年乱世,皇权凋敝,世家见到皇室,虽也是让了位置出来,派人来拜会一二,可到底无人离去。

    倒是一幅“与民同乐”之景。

    婢女递来笔墨小笺,岑璠常作画,写出的字大气磅礴,书在小笺上,便是多了分风骨。

    元衡显然比她写的快许多,岑璠一笔一字都写的极为认真。

    那两盏河灯晶莹剔透,淬着晶莹的色彩,像是两盏冰花,别致而精美。

    两盏河灯顺流而下,元衡问:“皎皎刚才写的什么?”

    这河灯许愿,除了讲究灯火不息,还有一个便是不能说出口。

    岑璠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反问:“殿下许的什么愿?”

    他问,“你觉得呢?”

    岑璠想到这几日他看着她灌下的一碗碗的汤药,没在继续往下问。

    她淡淡道:“有些愿望,被人猜透便不灵了。”

    说罢,她起身,望向河灯的方向,并没有理会他什么脸色。

    “会有的。”他沉声道。

    这一世她从未灌过什么避子汤药,身子也未受过寒,来他的府上连小病也不曾有过,总会有的。

    数过来,他们已成婚多月,若是快的话,说不准她的腹中已经有了。

    他两世的第一个孩子。

    岑璠接他的话,那两盏花灯并排而下,似纠缠不清,岑璠也渐渐辨认不清哪些是自己放的那盏花灯。

    两盏花灯忽明忽暗,却没有一盏灭的,

    两盏花灯渐渐远去,岑璠不自觉抬脚跟过去。

    元衡不知道她许的什么愿,他也是第一次放花灯这种东西。

    许愿这种虚无缥缈的事他从前绝不会做,身边也没有几个人有闲情逸致去许愿。

    也没什么好许愿的。

    他跟在她身后。

    她眼中映着河灯火,他眼中映着她。

    两人渐渐远离放河灯的地方,远远有奴仆缀在后面,无人上近前。

    来放河灯的多世家女眷,十三四岁的模样。

    大氏族常指腹为婚,这个时候已经该到了出嫁的年龄,也只有小世家该出嫁的女儿,会在这里许愿觅得良婿。

    许的也都是如何嫁个好出身的世家子。

    在南边世庶两族通婚乃是罪,北面虽无这等规定,但世庶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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