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王妃: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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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本王?”

    她恨的人很多,报复过许多人,上辈子的皇后也死于她手,说不定虞佑柏也根本不是病逝。

    上辈子在寺中,他告诉她虞佑柏病逝时,她只是轻描淡写地一声“知道”。

    若哪日他死了,是不是她也会简简单单说一句,“知道”。

    他这般无耻之徒,若不是救过她,还能帮她报仇,她应该也会想杀他吧……

    她并不像想象中那样好掌控,也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可怜。

    一朵菟丝花,弱小到只能依附其他枝蔓生存,却能肆意生长,最后不知不觉将宿主绞杀。

    她似乎并不好掌控。

    但他喜欢这样的她。

    软玉温香在怀,微风带着丝丝凉意,掠过一丝清冽的香气,是他府里专门调出的香。

    但其实他能掌控的事还有很多。

    河岸边空无一人,只有水声潺潺,勒在腰间的臂松去时,岑璠得到一瞬间的喘息。

    那手向上覆时,岑璠霎时间脸色变白了许多。

    她拗不过他的力气,弓下身子,“你放手……”

    “皎皎……”

    她愈发慌乱,像要把他身上的肉拧下来,可平日的无声顺从截然不同。

    这才是原原本本的她。

    元衡看不到她的神色,却也能看见她的厌恶,或许在那深不见底的深眸中,还有些许憎恨。

    那匹棕马甩着尾巴,似极其烦躁,哧了一鼻子。

    再急躁的声音,也不如身后。

    入的瞬间,岑璠抓着马鞍的手骨捏得泛白。

    急躁的马奔出,似在宣泄,扬起蹄子,踏水而过,走过崎岖弯路。

    马蹄声阵阵,马背颠簸,一路驰骋。

    水的另一边静谧无声,景色尚好,却无暇顾及。

    沿水流的方向而下,水由湍急变得缓了些,涓涓细流,流淌而过。

    马似乎安静了下来,停在野花丛生的一处,悠闲地啃着草。

    岑璠趴在马背上,环绕着马的脖子,疲累地趴在鬃毛上,定定看着不远处的野花。

    渺小星散,却在光下泛着光彩,肆意生长,随风轻快地拂动。

    他衣衫尚整,别开她凌乱的碎发。

    岑璠看到那只臂,眼睛红得像兔子,转头狠狠下嘴,牙尖刺到肌里。

    他闷哼出声,另一只手掰开,虎口嵌在她的齿间,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这样反倒是好掌控,他扶住她敞露的肩头,让她起身,整理好凌乱的衣衫。

    那套衣衫并不是他给的,半旧不新,料子虽不

    差,却朴素无奇,应该是她以前的旧衣。

    “你若喜欢跑马,本王给你做几套衣衫,上次说的做数。”

    岑璠闭着眼,牙咬得酸了,还是不肯松口。

    他只能用了点力,把自己的手拿开,未再有什么举动。

    他单手拉了缰绳,调转马头,那匹棕色的马倒当真乖顺,拽了最后一口草,驮着两人踏河而去。

    清风拂过,吹干了两鬓的汗珠,两人回去时,岑璠的头发乱了些,脸色不好,元衡攥紧了虎口的一排血痕。

    除此之外并无多少异样。

    尔朱阳雪看了看两人,总觉得哪里说不上的怪,可总归也没往太奇怪的方向想。

    只以为是晋王跑马跑得太快了。

    于是她替岑璠抱怨了一句,“殿下可知,刚跑马的人不能跑太快,会很难受的。”

    谁知岑璠的脸色愈发煞白。

    晋王睨了她一眼,那眼神说不出的冰冷。

    他低眼看了看怀中的人,又抬眼去看尔朱阳雪,随后目光落在那若无其事甩着尾巴的马身上。

    他道:“这匹马气性倒好,本王买了,改日将银钱送到尔朱府上去。”

    尔朱阳雪挑眉,却道:“殿下客气,不用给钱,臣女和王妃投缘,这匹马算就我送给王妃的。”

    岑璠低头看着那匹马,那匹马的鬃毛细腻柔顺,就算她刚才抱住它的脖子,可能还扯到了那马的鬃毛,也只是嗤了一声,并不记仇。

    马是好马,人不是好人。

    岑璠淡淡撇开眼,掩饰起刚才脸上残留的难堪和厌恶,并不想让其他人再看出什么。

    *

    夜晚寂静,吹散了炎热,夏虫鸣响,静谧无声。

    纵使她同他从回来后便没说话,那碗药还是如期端上。

    起初,他还有意瞒着,那碗药要么是傅媪端来,要么是乳娘端来,渐渐却是连装也不想装了。

    今天他亲自将那碗药端了上来,汤药温热,还泛着丝丝白雾。

    他刚沐浴过,换下了白日的那身胡服,穿着宽松平常的衣裳,虎口的牙印转为青色。

    他同她说了回来后的第一句话,“喝了。”

    岑璠抬头,收起了伪装,“殿下除了这些手段,还有别的吗?”

    元衡沉默许久,未怒,也未争辩,“可以,本王也想同王妃谈谈别的。”

    他利索地放下碗,坐在旁边,“王妃愿意怎么谈,孤也想听听,咱们现在就可以坐在这里谈,谈一晚上孤也可以奉陪。”

    他这番话像是做了让步,可却像是无理取闹,非要让她就这番发问说出个所以然来。

    更何况她觉得,她同他没什么好谈的。

    岑璠低垂目光。

    她并没有忘记今天,青天白日下,他对她做的事。

    他生了一张冷峻的脸,说出来的话也强硬,却长了一张会骗人的嘴。

    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的事,她可不愿意。

    那和尔朱阳雪所说被圈养驯化的鹰有什么区别?

    岑璠这么想,便没再说什么,端起那温热的药碗,仰起头,露出雪白的鹅颈,一饮而尽。

    元衡愈发静,瞳色暗沉,浓云翻飞,像是要凝成一块儿冰。

    她的指细白,刚沐浴过后的脸颊还残浮浅浅的酡色,朱唇上留有药渍。

    元衡抬起手,轻轻揩掉她嘴角的那滴药渍。

    岑璠就那么看着他,一双同样冷的眼中满是倔强,唇上水润。

    他眼中仿佛染了墨色,挑起她的下颌,俯身舔舐品尝起那丝丝苦涩。

    府中的人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都知道府里的两个主子吵了架。

    从晋王那被咬破的唇上能看出来。

    隔日,乳娘拿了作画的纸墨笔砚来,“姑娘许久未画了,老奴看府里有几处景致极好,不如和老奴出去走走,看哪处好看,画下来也能解闷。”

    岑璠本意打算封笔,也不想画这王府的任何一处地方。

    画一幅画太费神,若是无心,所画之物也只会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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