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王妃: 24-30

您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在逃王妃》 24-30(第15/25页)

她吩咐人抬上桌案,备了笔墨丹青,“这皇宫里景致正好,岑姑娘随意画,只当给大家助兴。”

    那案上的朱砂艳丽,隐隐散发的淡香还在鼻尖充斥。

    岑璠眼睛聚在那盘朱砂上,直到贵嫔出声应和,才移开目光。

    贵嫔道:“是呀,姑娘不如当场画一幅,就当做满月礼,等循儿被抱回来了,看看他喜不喜欢。”

    皇后一笑,“本宫也是这么想,六皇子抓阄的那些物件,里面还没有画呢,岑姑娘画好的这幅不如添到里面,万一小皇子抓到了那也是缘分。”

    岑璠陡然间明白了皇后的意图,眼睛瞪大了些,就连郑伊湄也能感受到,此番提议来者不善。

    眼瞧着她败下阵来,皇后狭长的凤眼中满是上位者的不屑,“岑姑娘可是不想画?”

    岑璠呼吸变得急促,身子微微颤抖。

    此刻她若是说这朱砂有问题,就说明她认识美人泪,便是变相承认送给皇后的画上的毒是她下的。

    可她更不可能去作那幅画,那种毒对于一个孩子,是万万碰不得,若真出事,皇后定要推她出来顶罪。

    想来想去,似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岑璠直直跪了下去。

    皇后微蹙眉,“岑姑娘这是做什么?”

    她叩首一拜,“皇后娘娘恕罪,民女实在画不了。”

    见如此,郑伊湄也跟着跪了下去,“皇后娘娘,皎皎的手前些日子伤过,还并未痊愈。”

    皇后释然一笑,眉舒展开,并未让两人起身,“本宫倒是听说了此事,不过听说姑娘手伤后在老二的别院养过一段时日,还有太医开得药方,应当好了才是。”

    前段日子,她在别院养伤的事,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岑璠清楚,元衡是有意隐瞒,就连她的父亲都不敢往外乱说。

    就在刚才,她把虞家的事抖落了出来,而现在这位皇后也要把她二人的私情放在了明面上。

    岑璠想不通,虞家究竟有何能耐,竟是能让皇后帮着以牙还牙,同他们在明面上撕破脸。

    在场的人却不曾考虑其中的弯绕,话锋一转,矛头又对向了她。

    晋王刚提亲时,城中就流言不断,她虽是第一次听到这些,可同她想到的话大差不差。

    无非又是说她随了母亲,不守德,与晋王私相授受之类的。

    可岑璠知道,眼下并不是她该考虑这些的时候。

    这幅画,她绝不能碰。

    岑璠用之前敷衍元衡的说法,“娘娘不知,这手当时伤的严重,没那么快医好。”

    这次先开口的却是贵嫔,“本宫看这伤倒也不算什么,不过是一幅画罢了,能有多难,姑娘是不想画吗?”

    岑璠抿紧了唇,不敢松

    口半分。

    贵嫔剜了一眼,“旁的姑娘都会些琴棋书画,不说别的,就说郑姑娘,那琴我听了都佩服,岑姑娘倒是好,一声手伤了,这琴棋书画倒是样样不能了。”

    岑璠能听出这话意有所指,可默认自己不会,受点嘲笑,总要比丢了命强许多。

    席中有人掩面轻笑,郑伊湄转头看她,见她盯着那盘朱砂,眼神有一瞬的闪烁,喃喃道:“是朱砂有问题……”

    她想说些什么,手却被岑璠握住。

    岑璠向她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郑伊湄愣住。

    皇后将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似是料到,只眼撇开,暗哼一声。

    不少人察觉到异样,互相看了看,却又不知这岑璠如何得罪了皇后。

    就在此时,席间却闯进来一女子,身穿胡服,紧衣窄袖,脸色呈浅麦色,露出的手背上有几道浅浅的疤痕,眼睛却格外亮堂。

    女子手握一只竹笛,抱拳道:“皇后娘娘恕罪,民女来得迟了些。”

    皇后似也不认识,“这位姑娘是……”

    女子轻笑,“民女怀荒尔朱氏,见过娘娘。”

    “原来是尔朱的女儿……”皇后嫣然一笑,“像你父亲,有大将之风。”

    “娘娘过奖。”尔朱阳雪回了一句,转了转手中的笛子,亮给一旁跪着的岑璠,“姑娘总不能什么都不会吧?”

    岑璠愣了许久,接过那只笛子,迅速反应过来,道:“民女手确实伤了,笔握不稳,若是贵嫔娘娘愿意,民女可以奏笛一曲。”

    皇后低眼看向岑璠,最后目光落到尔朱阳雪脸上,笑得温和,没再咄咄相逼,“贵嫔觉得呢?”

    贵嫔似是犹豫,迟迟没开口。

    郑伊湄一拜,“贵嫔娘娘刚才说民女琴奏得好,民女愿与岑姑娘共奏一曲,望娘娘应允。”

    贵嫔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皇后允下,“那便照姑娘说的,你二人同奏,就当为六皇子庆生可好?”

    郑伊湄谢礼,拉着岑璠起身。

    岑璠握着手中并不算精巧的竹笛,一时恍惚。

    她要与她合奏吗?

    只是不容她再多想,不过一会儿,两个太监便抬了把琴上来。

    郑伊湄坐了下来,抚了抚琴弦,抬头问道:“高山流水,皎皎可会?”

    岑璠眼神凝住,心跳的厉害,轻轻颔首,“会的。”

    她抬手,那人手指勾了琴弦。

    笛声先响,琴声随后附之,一声悠扬,一声清泠,春风化雨,牵动心弦。

    宴席静了下来,灵芝池旁只剩树影沙沙声,偶然间鱼儿浮出水面,点起阵阵涟漪。

    元衡便是在这时赶来的,他望向亭前,停下脚步。

    小池旁,一人如远山芙蓉,一人如云边之月,吹笛抚琴,青衣白衫,衣袂飘然,仿若竹林隐居之士,当得起一个雅。

    自幼漂泊边镇,元衡不通音律,却也多少能听出来,这是一曲高山流水。

    上一世,她在宴席上被众人为难,被嬉笑粗鄙,不通文墨。

    他在宴席中想起,匆忙赶来,只为帮她解围。

    可似乎用不到他。

    高山流水

    若是上一世,元衡见到两人合奏,大概会觉得自己在做梦。

    可他没忘记,她前些日子,正是躲到了郑六姑娘的院子。

    这个被自己婉拒婚事的女娘,曾经让她介怀的女子

    元衡眼神有些晦暗,须臾间却又清醒,唇微动,为刚才自己一瞬间冒出的情绪感到鄙夷不屑。

    不过一个女人罢了,这并不值得他在意。

    元衡又看了一眼两人,悄无声息离去。

    曲声渐散,岑璠放下手中的笛子,心绪迟未抽离,对刚才来过的人更是不曾察觉。

    一曲毕,台下赞叹不已,虽多是叹于琴声,却偶然能听得一两句琴声笛声相得益彰的言话。

    对于岑璠来说,这便足够了。

    皇后笑道:“郑姑娘的琴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