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雾: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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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切利奥的那幅《□□比诺的维纳斯》时,目光扫过画面上细腻的皮肤和笔触,她一个女孩子,都为画中女人身体的美感到震惊。

    但孟宴礼想了想,居然告诉她,他迷上物理时对什么什么理论脸红过。

    黄栌被他说得,差点梦回高中物理课。

    “对异性呢?”

    “你。”

    黄栌说他骗人,她可从来都没见过孟宴礼有过什么脸红的时候,他永远都是从从容容的。

    “因为那天浴室没开灯。”他这样回答。

    很难想象,他曾在黑暗中脸红。

    黄栌还以为那天失控的只有自己,还为此不好意思了好久。

    “孟宴礼,你一个人过新年真的没问题吗?虽然我也经常自己过年,但我总觉得你好像更孤单一点。”

    孟宴礼笑笑:“小场面,别担心。”

    视频里聊着,黄茂康打来了电话,黄栌和孟宴礼说:“我爸爸打电话过来啦,我先接一下爸爸的电话。”

    “嗯,去吧。”

    在电话里,黄茂康语气稍微有些低落。

    他告诉黄栌,朋友家的老人去世了,按当地习俗,三天后出殡。黄茂康可能要大年初二或者初三再回来,不能陪她守岁过初一了。

    其实每年都是这样,黄栌习惯了,反而比较担心爸爸那边的情况。

    家里老人去世是大事,当年爷爷去世,也是爸爸很多朋友帮忙陪着忙前忙后的。

    不知道爸爸是在什么地方站着和她通话,风声呼呼,黄栌和爸爸说,东北那边天气冷,让他多穿点别着凉。

    “知道。”

    黄茂康向来对女儿言简意赅,不过最近在忙着“转型”慈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但也没挂断电话。

    片刻之后,黄茂康才说,“回去时爸爸给你带这边的特产,晚上吃饭了?”

    “吃啦,叫了个挺豪华的外卖,寿司盒子。”

    黄栌有意让爸爸放心,“吃得特别撑,还剩下半盒放在冰箱里,希望明天不要坏掉。”

    是年关,又是刚经历过生死。

    黄茂康感慨颇多,难得和黄栌诉说一说心里话。

    “人啊,这一辈子说不好到底多长,老太太走时候好歹快要90岁了,不像你爷爷奶奶,走得早,比别人少见识不少好东西。他们走的那个年月,哪有外卖啊,连快递都没现在这么司空见惯。还是活着好,能见到的东西多”

    这是爸爸少有的脆弱时刻,黄栌正不知道怎么安慰,忽然听见爸爸说:“最遗憾的是那年宴礼的弟弟出事,去世时才20岁。现在想想,他当时也就是你这个年纪,大学还没毕业,人就没了”

    几分钟前,孟宴礼还在视频里,淡淡笑着和她说,“小场面,不碍事”。

    他目光那么从容笃定,好像任何情绪他都不放在眼里。

    黄栌紧攥着手机,疑心自己听错了:“你说谁的弟弟去世?”

    “孟宴礼的弟弟,你大概不知道,挺多年前的事情了,好像叫孟政一?”

    🔒筠雾

    很多时候, 黄栌无法把沉默的孟宴礼,和相册里的他联系在一起。

    就像现在,她清晰地听到了孟政一的死讯, 却仍然无法相信,那个和孟宴礼五官稍有相似,却总是灿烂笑着的男孩, 已经去世多年。

    孟宴礼的弟弟不是在生病吗?

    黄栌感到脑子很乱, 她拿着手机在屋子里漫无目的地转着圈, 心慌地碰掉了水彩调色盒。

    盒子里的色彩泼溅出来,历史悠久的西子色染湿了摊开在地上的笔记本。

    那句黄栌查资料记录下来的《西子妆慢·湖上清明薄游》,字迹遇水, 顿时模糊不清, 像她此刻千丝万缕找不到头绪的思维,乱作一团。

    那本笔记黄栌忙了大半个寒假, 此刻却顾不上收拾。

    不对, 一定是爸爸搞错了。

    孟政一在国外养病啊,他怎么会去世了呢

    隐约记起, 她第一次和孟宴礼谈到孟政一,好像是去年的7月21日,孟宴礼生日那天。

    就是那天,孟宴礼告诉她,他和弟弟是同一天生日,现在弟弟不方便过,他也就不过了。

    “你弟弟他生病了吗?”

    孟宴礼当时似乎没有回答, 只是垂了垂眼睑。

    那时候, 黄栌以为他是在默认她的问题。

    私心里她希望, 孟政一的死讯是爸爸搞错了。

    这件事不能去问孟宴礼, 如果是个乌龙,对病人家属来说,多少有些不吉利。

    况且,万一是真的她无遗是在孟宴礼心口上戳刀子。

    临近夜里12点,黄栌做了个失礼的决定,她拨通了杨姨的电话。

    能问的人,只有杨姨了。

    孟宴礼说过,杨姨是从小就在他家里的,在他心里,是他的家人。

    如果有什么,杨姨一定是最清楚不过的。

    青漓冬天雾更大,小机场本来就没几班航线,又受天气影响,总是延误或取消,杨姨要回家过年,等不到合适的航班。

    孟宴礼前阵子回青漓,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杨姨,他开车送杨姨去了隔壁省的省会机场,杨姨才得以回老家。

    所以现在,杨姨并不在青漓,不在孟宴礼身边。

    在电话未被接通前的提示音中,黄栌隐约意识到,这么晚打电话,一定会吵到人家的睡眠。

    可是

    电话被接通,杨姨的声音依然那么温和:“黄栌吗?怎么这么晚打电话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说不上什么原因,黄栌忽然鼻子一酸:“杨姨,对不起,打扰您休息了。”

    “没事儿的。”

    杨姨语气中隐含叹息,却是笑着的,“我还没睡呢,有些失眠,正缺个人和我聊聊天。”

    “如果方便的话,我想问问您,孟政一的事情。”

    听到“孟政一”这个名字,杨姨那边出现短暂的沉默,然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刚才也在想宴礼和政一,如果你愿意听,我可以给你讲讲过去的事情。宴礼他,一定是不愿提起的”

    杨姨到孟家,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她以旁观者的身份,亲眼见证了孟宴礼的父母的相恋,两家联姻,然后孟宴礼的母亲怀孕,生下孟宴礼。

    “因为一些事情,我离过婚,是个永远不会有孩子的女人,也没想过再嫁了。那时候小宴礼出生,我是真心实意地跟着孟先生和太太一起高兴的,把他当成自己家的小孩子。”

    “那段时间家里很温馨,宴礼的妈妈是很可爱的女人,闲时会带着我们一起用毛线给宴礼织小袜子。”

    黄栌脑海中浮现出孟宴礼相册里,他妈妈的面容,确实是很温柔的面相。

    可她听到杨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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