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雾: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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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不然这地方也能多发展发展旅游业。”

    他们说什么,黄栌都没留心细听。

    她心烦意乱,怪这个暑假结束得太快。

    一直到机场的停车场,孟宴礼下车打开后备箱,帮黄栌拿出行李箱。

    随后,他像变魔术般,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捧花。

    那是一束很特别的花,如粉色烟雾,绕枝盛开。

    孟宴礼说,这花像你,叫黄栌,也叫“雾中情人”。

    他大抵是听见了昨天她在阁楼上和徐子漾的抱怨,当时她说自己的名字不时髦,所以孟宴礼起了个大早出门去,不知道从哪里搞到这样一束花,用来安慰她。

    黄栌收到过很多花束,在学校领奖台上的花束、在生日时来自朋友们的花束,但从来没有人像孟宴礼此刻这样,眼含温柔地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他说:“黄栌,你的名字很好听。”

    黄栌鼻子一酸,却因为包括孟宴礼在内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为这次离别感到伤感,而压抑住了自己的情绪。

    “回去加油,等你参赛后一路过关斩将的好消息。”

    那束黄栌花被黄栌一直抱在怀里,登机后在空乘姐姐的建议下,她才不得不放手,看着空乘姐姐把花安置在头顶的行李架里,扣好盖子。

    黄栌心里淤积着太多情绪,没留意到,坐在身边的黄茂康,在看到那束黄栌花后,也是一直沉默。

    黄茂康眼里有怀念也有痛苦,他想起很多很多年前,在女生宿舍楼下,自己高举着手臂呼喊黄栌妈妈的名字。某扇窗子被推开,她探出头。

    “山上的黄栌花开了,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他用这样的理由,第一次约到了想要爱的人。

    青漓到帝都不远,航班只飞行了不到两个小时,已经开始准备降落。

    黄茂康的司机等在停车场里,车子驶出机场路,黄栌抱着那束花,在拥堵的长街里,看向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

    她看着指路牌上那些熟悉的道路名称,感受着帝都闷热干燥的风,好像在青漓度过的暑假,像是做了个短暂的梦。

    回家了。

    可并没有因此感到开心。

    那束黄栌花被她精心照料,也还是没能坚持太久。

    而黄栌再次和孟宴礼通话,是回学校的前一晚。

    这天晚上黄茂康在外面应酬,喝得有点多,朋友把他送回来,进门时他接到一个电话,按了扬声器播放。

    那边只说了一声“康哥”,端着水杯路过客厅的黄栌刹那间回眸。

    孟宴礼!

    听爸爸的意思,可能是他不小心碰到手机,之前误拨了一通电话给孟宴礼。

    但既然孟宴礼打回来了,他们也就聊了几句。

    “宴礼啊,你什么时候回帝都哎呦哎呦,你先和黄栌说几句,我有个文件落在车里了,我得拿上来看看。电梯没信号,稍等我一下,两分钟我就回来。”

    黄茂康说着,重新登上鞋,拿了车钥匙出门去了。

    黄栌听见孟宴礼问,“黄栌也在?”

    她端着水杯,凑到手机边,和孟宴礼打招呼,说是爸爸开了扬声器,她刚好路过客厅。

    她问了杨姨和他最近好不好,也问徐子漾还有没有在青漓。有一个问题蠢蠢欲动,却始终难以开口。

    “帝都比青漓热吧?”

    “热很多,没有空调活不下去。”

    “画得怎么样了?”

    “很顺利!”

    孟宴礼笑了:“那真替你高兴。”

    黄栌终于鼓起勇气:“孟宴礼,你什么时候有机会来帝都,我请你吃饭呀。”

    “行啊,我可记住了。”孟宴礼含笑回答。

    “那你什么时候来呢?”

    爸爸就是有这种坏习惯,进了家门一定要先把电视机打开。

    电视里正在播一部家庭剧,吵吵闹闹的,黄栌生怕自己听不清孟宴礼的话,关了扬声器把手机贴在耳边。

    她听见孟宴礼浅浅的笑声,像空气中有一只无形的手,摩挲着耳郭。

    他真的思忖了片刻,才回答:“最近还真的要去一趟帝都,有点事情要办,可能下个月吧。”

    🔒惊喜

    回到帝都后, 黄栌完成的第一幅画,是黄栌花。

    如果不是孟宴礼送她的花束,她都不知道, 自己的名字居然是真实存在的植物。而且还是一种,花开得像烟雾、秋天会红叶的可爱小乔木。

    这样想来,她的名字还挺好听的。

    黄栌问过黄茂康, 是不是因为认识黄栌这种植物, 才给她取了这样的名字。

    这样问时还是在开学前, 父女俩难得一起吃顿午饭,在外面的家常菜饭馆里,没要包厢。

    满室嘈杂里,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听到她的问题,爸爸伸出去夹菜的筷子稍微顿了半秒。

    随后, 黄茂康仍是那种万事大咧咧的态度:“早不记得了。”

    “那你当时怎么想到的?”

    “不知道。”

    黄茂康怕热, 空调风呼呼吹着,也还是流汗。

    他拿餐巾纸擦掉额头上的汗, 叫过服务员:“您好,帮我们加两瓶凉茶吧,要冰镇的。”

    帝都确实比青漓闷热不少,开学后不久,进入9月,气温不降反升。

    画室里没有空调,只有两个风扇, 在头顶做无用功地旋着。

    黄栌刚从清凉的海边回来, 难免有些不适应高温, 再加上第一次对异性有好感, 一朝离别,难免心事重重,唇上起了颗水泡。

    但画画方面,还是极其顺利的。

    之前因为画展的事情,她郁闷极了,画什么都没有手感。

    不知道是不是在孟宴礼和徐子漾两个画家身边待久了,多少有点耳濡目染到他们的观点和审美。暑假里又在孟宴礼的书房里看了不少画册,黄栌隐约感觉到自己有所提升。

    她开始摒弃临摹,自己真正想画的东西变得很多。

    开学后,她从老师那里领回了之前送去参展的那幅画。

    暑假前她还觉得,那幅画耗费了她巨大心血,是她能力范围内所发挥的巅峰。

    但这次拿回画,她一眼看过去,自己都觉得缺点太多。

    构图过于死板,很多地方都有被各画派影响到的痕迹,却又杂糅到一起,难以看出个人风格。

    如果不是画功好,也许老师根本不会愿意送这幅画去参展。

    这种水平,无人问津确实是应该的。

    新学期是大四,周遭开始有越来越多的就业焦虑方面的言论。

    黄栌迷茫了一个暑假,反而现在更能专注画画。她需要一个宣泄口,把从青漓离开的不舍和见不到孟宴礼的失落,都宣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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