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雾: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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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忙得要命, 出来这么一天都已经是忙里偷闲了。”

    过了一会儿, 黄茂康又开口了,语气隐含叹息:“你也就是看着闲,闲和忙,也都是一样的。唉。”

    这句话黄栌没听懂。

    她抬眼去看后视镜,想知道爸爸是用什么表情,说了这样的话。但爸爸已经换上了一脸笑容,好像刚才的那声叹气并不存在。

    他说:“宴礼,酒我都带来了,中午我们一定要好好喝几杯。”

    于是,在青漓的最后一天,爸爸彻底霸占了孟宴礼的所有时间。

    他在午饭时多喝了几杯,脖颈都红了,拉着孟宴礼坐在客厅聊天。

    黄栌去找杨姨要了一个小罐子,打算把自己在海边捡回来的那些小石子、小海螺和贝壳都装进去,带回帝都。

    手机一直在震动,群消息几乎全都是关于开学的话题,每一条都像是在催促她回去。

    这让黄栌很是郁闷。

    拿着罐子从厨房出来时,黄栌看见正在聊天的爸爸和孟宴礼。

    不知道爸爸说了什么,说完,自己先爽朗地哈哈大笑起来。

    孟宴礼也在笑,他的笑是内敛的,垂下眼睑,弯着唇摇了摇头。

    明天这个时候,她就见不到孟宴礼了。

    黄栌拿着罐子,没有回卧室收拾行李,去了阁楼。

    安静的大片空间里,只有堆积的杂物,和被她一幅一幅摆放好的那些Grau的画作。

    黄栌面对着那些画,盘腿坐在地板上。

    她本来想安静地体会一下即将离别的情绪起伏,后脑勺突然被什么东西打中,还挺疼。

    打她的东西居然是一粒下酒用的五香花生,弹跳着碎成了两半,躺在地板上。

    扭头,看见徐子漾蹲在阁楼门口,手里拿着个弹弓。

    黄栌那点悲伤瞬间就消失了:“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有没有人因为即将离开孟哥,而偷偷躲在楼上哭鼻子。”

    “我才没有!”黄栌的心提到嗓子眼。

    徐子漾耸耸肩,仿佛刚才的话只是随口玩笑。

    他走进阁楼,坐在离黄栌半米远的地方,不知道从哪翻出半包五香花生米,丢一粒在嘴里,边嚼边说:“刚才你爸在底下和孟宴礼聊你呢,我偷听来的,想不想知道他们说你什么了?”

    黄栌懒得理他,只盯着面前的画。

    “欸妹妹,听你爸说,你喜欢你们学校的一个男生啊?”

    这话黄栌一个字都不信。

    爸爸对她的事情马虎极了,她严重怀疑,自己从小学到大学的同学她爸爸一个都见到过。怎么可能说她喜欢学校的男生,没准儿他连美院有没有男生都不知道!

    反正关于她的事,爸爸什么都不知道。

    连“黄栌”这个名字,都是因为他记错了才起成这样的。

    据说当年妈妈给她起了个可好听的名儿了,结果爸爸去上户口时,愣是没想起来,临场发挥,给她取了这么个名字。

    妈妈不喜欢“黄栌”这个名字,不是必要的情况,妈妈几乎不叫她的大名。

    “给点反应啊妹妹,你真有个喜欢的男生吗?”

    “没有!”

    “要走了,舍不得啊?”

    “”

    “那你在这儿傻坐着干什么?”

    徐子漾把袋子里剩下的几粒花生米倒进嘴里,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这阁楼里可不止孟哥的画,挺多他以前收藏来的画呢,看到就是赚到,你一个学画画的,居然不好奇吗?”

    徐子漾站起来,走到一堆杂物旁边,随手拎出来一幅什么东西。

    他还以为是哪位小有名气的画家之作,刚准备和黄栌炫耀一下,结果不是画,是一幅摄影作品。

    非洲的火烈鸟群,展翅飞翔,颜色上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力。

    “哦,怎么是这个啊,这个不值钱。”

    徐子漾没什么兴致地看了一眼,放到旁边,扇了扇鼻尖前的空气,赶走那些被他惊扰浮起来的灰尘。

    黄栌还挺喜欢这幅摄影作品的,颜色鲜艳。

    她凑过去看了看,看到摄影师的名字,顿时很羡慕地说:“这个摄影师叫叶烨啊,名字真好听。”

    “一般吧,像占人便宜,用青漓这边的方言叫起来,就像叫‘爷爷’一样。”

    亏徐子漾还是个画家呢,什么有美感的事物用他那张嘴说出来,也就那样。

    黄栌说:“总比我的名字好,黄栌,一点也不时髦,我妈妈都不乐意叫我的名字。”

    徐子漾张嘴,可能准备说什么,但他的目光往黄栌身后的方向看去。

    与此同时,黄栌听见有人轻叩门板。

    她回头,孟宴礼站在门边,蜷起的食指关节还磕在门上。

    他也喝了酒,却没有像爸爸那样脸和脖子都泛红,看上去好像比平时还更白了些。往那儿一站,玉树临风。

    “你爸爸说要去海边散步,我过来问问你们两个,去不去?”

    很难想象,这是爸爸会有的提议。

    黄栌还以为爸爸只喜欢他的生意呢。

    下楼时,跟在身后的徐子漾接了个电话,隐约听见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徐子漾笑着:“那今天晚上,怎么样?行吧,我现在就过去。”

    挂断电话,徐子漾说自己出去一趟,然后直接走了,没有和他们一起去海边。

    那天傍晚,夕阳映红了半边天,海面浮动着暖色的浪花,“觉灵寺”的钟声悠悠传来。

    黄栌看见爸爸挽起裤脚,站在海水里,因为捡到了活着的寄居蟹而放声大笑。

    那是她见过的,爸爸最放松的样子。

    隔天早晨,黄栌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箱,和黄茂康一起从孟宴礼家出发。

    时间太早,前一晚说过让杨姨不用起来送,但杨姨还是在家居服外面穿了长外套,拢着领口,握住黄栌的手,让她有空随时再来。

    黄栌拥抱了杨姨,说有机会一定再来看她。

    徐子漾昨晚出去后,一直没回来。

    黄栌想,就算徐子漾在家,起早道别这件事,他肯定是不会做的。他大概会觉得,走了就走了,道别根本没有好好睡觉重要。

    不到5点,孟宴礼的车子已经停在庭院外。

    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满院鲜花盛开,黄栌提着行李箱出来,听见爸爸问孟宴礼:“你早晨出去过?”

    “给车加油,顺便办点其他的事情。”

    孟宴礼动作自然地接过黄栌的行李箱,放进车子后座。

    一路开向机场,仍然还是只有黄茂康在不停地聊起各种话题,到底是生意人本质,打着哈欠也还是说:“青漓就是雾太多,影响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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