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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在逃恋爱脑》 20-30(第7/34页)
【她还没开始上学的时候,跟着一个姨妈去台湾生活了一段时间,那个姨妈教她女孩子就要做自己,全世界都不重要,就自己开心是全世界最重要。】
【后来她回成都,她们一大家子人住在一个小区,她七个表姐每天轮流送她去上学,她在学校受欺负了三个姨妈还有她爸妈一起找老师开大会,从那以后她在学校昂首挺胸没人敢惹,表姐姨妈给她买其他小孩都没有的零食小裙子小玩具。】险驻敷
【她考大学的时候一大家子人开大会给她分析专业分析学校,毕业之后她说她想当独立的服装设计师,她妈妈就偷偷伪装成一个什么也不懂人傻钱多的服装店老板娘给她下订单,她发现了就很生气觉得很挫败,她妈妈一边抱着她流眼泪一边给她道歉,她们两个抱着哭了一宿。】
【后来她真的成了很厉害的服装设计师,品牌主理人是自己的表姐,表姐负责一切营运、宣传、拍摄和对接事宜,她负责出画稿打版立裁做出漂亮衣服,前期最重要陪她历经风风雨雨的模特是好朋友冉烟……她的人生看起来像一艘体验版游轮,不能说是豪华,但的确拥有无数个掌舵手,尽心尽力为她保驾护航】
【而这个船长显然有一点点的任性,还有很多很多的迷糊笨拙,从小吃虾只会吃别人剥好的,现在长大了也还这样,不吃丑的食物觉得吃进去的话自己会变丑,忍受不了任何欺骗背叛,世界里没有灰白地带,永远像动画片里一样支持绝对正义,到现在还不想学骑自行车,还会跟妈妈撒娇跟冉烟撒娇跟关系亲近的所有人撒娇……她身边没有一个人不爱她】
“这家庭氛围的确蛮好的,水水从小是小公主这件事我也知道……”陈文燃看完了她的微信,纳闷地犯起嘀咕,“可是你现在突然跟我说这个干什么,而且……”
从后视镜里看过来的眼神十分狐疑,声音压得极低,“你怎么对水水小时候的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啊?这到底怎么个事啊?”
【但是……】
崔栖烬没有回答,只回了个但是。
车里一直在有风吹进来,那米黄丝带跟着摇摇晃晃的,像某种不受控的热带蝶类,扇动翅膀,缓缓从池不渝的发间往下滑。
前排的陈文燃问,“但是?”
崔栖烬盯着摇摇欲坠的丝带,轻轻地说,“对,但是昨天她单打独斗,并且把一切都处理得很好……”
我以为是她在不知不觉中变成很靠谱的大人,以为是去香港的半年她身上发生了很多变化。
我甚至为此感到过讶异,歉疚,欣慰,同时也不得不承认有一点莫名的不安。我怀疑过,否认过,思考过,是因为她在向前走而我还停留在原地打转所产生的不安吗?是她喝醉了之后说过的我穿大人衣服而她穿校服变成学妹的不安吗?我不知道。我是希望她变好变成熟的才对。
但听到这些我未曾听见过的声音,我的确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的讶异,歉疚,欣慰和不安……也都没有因为这些被我遗漏掉的信息重见光明而消失。
反而被这阵风吹得加了倍,甚至还有别的东西不听话地挤了进来。我看不清,对这些的来历毫无头绪,也不知道自己在这些东西的挤压之下为什么要选择笑。
我在此刻像个失控的容器,知道并且仅仅知道一件事……
崔栖烬到底没把这些话说出来,只是抿紧着唇,又在对话框里敲了一行字——
【很久以前我一直以为,上面这些就是全部的她,今天才知道实际上不是。】
左思右想,她恍惚地盯着对话框里的字,最终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除,没有发给陈文燃看。而陈文燃却不知为何,竟然没有再追问,只忽然噤了声。
崔栖烬关了手机,也没再发新的微信过去,车内只剩池不渝的丝带在芒果味的风里荡漾,缓缓飘落,甚至翩飞着,终于停落到她的手背。
丝带与风缠绵,起起落落,不肯离去。忽然之间她连动一下手指都觉得痒。恰好车开快开进爱情迷航街,不知是哪一家唱片店在放S.H.E的《热带雨林》,拐角之后太阳顿时像一张大网劈天盖地而来,周围椰树在风里呼呼地刮着叶子,或许是因为成都的风在这个季节竟然有了烘热的气息,像热带,这辆车仿佛闯入热带雨林,遇见无数只迷人而神秘的独特热带蝶,它们扇动翅膀,裹着她们奔涌前行……
而前排的池不渝则在这场幻梦中咂巴了一下嘴,毛茸茸的后脑勺往后蹭了蹭,在睡梦中哼哼唧唧一会,在一片日光里很应景地跟唱一句“穿梭在热带雨林”,十分含糊,应该是梦话。
陈文燃被她逗得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又生怕自己把人吵醒,憋着声音噗嗤噗嗤笑,等笑完了,又忍不住感叹一句,
“水水儿真是有好乖嘛。”
崔栖烬微动手指,米黄丝带缓缓从手背滑落,所有幻觉在顷刻之间收束。她还是觉得手背好痒,好像有一只热带蝶在其中停留过,便在她皮肤深处留下某种不可违背的印迹。以至于她捻着丝带眯着眼往外望,抬头便是一片明亮慷慨的瓦蓝……
忽而发现今天真的没有了乌云。
第23章 「阳光椰子」
在医院折腾了一整个晚上, 车先开到了池不渝的住处,池不渝下车的时候哈欠连连,一步三回头地回了家。而崔栖烬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陈文燃试图在这件事上为她伸出援手, 被她婉拒之后, 左思右想, 抓耳挠腮, 最后试图劝解,
“要不你还是别洗了?万一在浴室里不小心滑倒又送医院了呢?”
对于此人提出的疑问,崔栖烬只操控着轮椅,轻慢地在房间里打转,灵活地收拾衣物,并勒令陈文燃站立在界限之外,慢悠悠地吐出两个字, “不可能。”
陈文燃拿她没办法,站在界限之外冷呵一声, “犟种!”
崔栖烬懒得和她争辩,在要洗澡之前将人赶了回去。
已经是大年初六,年假差不多结束, 建筑公司忙起来从来不看法定节假日, 陈文燃请了半天假过来, 下午的确有个会要开,没跟她继续耍嘴皮子, 只临走前嘱咐,
“我求你有什么做不到的事情不要不认输, 直接一个电话喊我,我和冉烟马上就能赶过来, 再不济也还有水水,对了,晚上饭怎么吃啊?这几天你还去不去工作室啊,要是去工作室怎么去啊,我劝你还是别去了,趁此机会给自己放个病假……”
唠唠叨叨的,一堆问题。崔栖烬一个没回答,很敷衍地答了一句“我知道了”,将人赶去开会。
腰伤病人要求自己独立洗澡的确困难。但对崔栖烬来说,让第二个人参与自己的洗澡过程,或者是在这样一个夜晚过去,身上裹挟着濡湿雨水、消毒水、汗水和各种陌生气味的情况下,选择不洗澡……她宁愿忍痛。
她自诩自己的忍痛能力算强,可整个洗澡过程并不太顺利,她只能扶着墙勉强站立,用很短的时间冲了下头发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背着身子给自己贴了张膏药。
再出来的时候痛得姿态扭曲,脸色苍白,再小心翼翼地坐到轮椅上,大喘了几口气,头发勉强擦干,实在是没精力再吹。
第二件事,是给手机充电,在微信里找到陈文燃和池不渝,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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