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恋爱脑: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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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言简意赅地说,

    “什么也没看。”

    她说的是实话,没戴眼镜,她什么也看不清。

    陈文燃“哦”了一声,无聊地退开,看了一眼那边的池不渝,池不渝睡得正沉,甚至对旁边床的呕吐声置若罔闻。

    陈文燃乐了,“水水这睡眠也是蛮好的,这么吵都能在这睡。”

    这时有道脚步声踏到床边,声音混在各种嘈杂的脚步声轮椅声和推车声里,例行公事地说一句——

    “崔栖烬是吧,该拔针了”。

    “这里!”

    一道困得厉害,但又嗓门放得特别开的声音响起。

    崔栖烬望过去。

    池不渝的手一下从大棉袄里举起来,细瘦的手腕举得高高的,怕别人看不见似的。头发乱糟糟的,使劲揉一下眼睛,人还没完全清醒呢,就抱着棉袄,踉踉跄跄地往这边走过来。

    走了一半,看到陈文燃在,说“陈文燃同学你来了哇”,又看到崔栖烬也已经醒了,睡眼惺忪地摸了摸崔栖烬的额头,松了口气,

    “幸好没发烧了。”

    昨夜崔栖烬睡得不安稳,也知道池不渝时不时就睡得一惊醒,然后过来给她掖掖被角,摸摸额头,看看吊瓶里的水……

    她在这个时候像个很靠谱的大人。

    总之把自己折腾得形容憔悴,再没昨天刚开始的精致漂亮。

    连陈文燃看了,都特别怜爱地拍拍池不渝的头,“我们水水儿辛苦了。”

    又瞥向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一脸疲惫的崔栖烬,努了努嘴,“这次之后让崔栖烬请你吃饭请你吃好吃的,买漂亮小裙子,或者你有什么其他要求都尽管提,千万别客气,她这个人最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了,你趁这个机会跟她提什么她都会接受的。”

    光明正大的说给崔栖烬听。但她也没有反对这话,只是懒洋洋地抬抬下巴,表示同意。

    此时医生已经拔了针,吊针里剩余的水呲啦出来,留了个棉签在崔栖烬手背上,池不渝连忙来接棒按着。

    医生一边收着东西一边说,“行了,回去好好休养,这三礼拜都俯卧休息,不要运动,你们来个人跟我开药拿药。”

    陈文燃“哎哎”地应着去了,留下崔栖烬和池不渝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睡醒的关系,池不渝的眼睛有点肿。以往是很流畅很漂亮的双眼皮,这会肿成了有点睁不开的单眼皮。

    崔栖烬盯着看了看,什么都没说。

    池不渝便单手把眼睛捂住,闷闷地说,“你别看我。”

    崔栖烬很配合地扭头,这时隔壁床小孩的针也拔了,小孩拔针的时候只敢趴在家长肩上,不敢扭头,拔完之后哇哇哭,家长又一边哄一边帮那截藕一样的肉胳膊紧紧按着棉签,怕血回流的模样很紧张。

    她莫名和哭戚戚的小孩对上视线,有些不自然地低下眼,

    “我还是自己来按吧。”

    “不行!”池不渝立马拒绝。

    崔栖烬伸到一半的手停了。

    看了一眼旁边还在哭闹的小孩,一时之间只能把手缩回去。她头一次这么麻烦一个人,头一次有人连按棉签这样的小事都要帮她做,头一次有人这么严肃认真地待她,把她照顾得像个小孩子。陷竹傅

    过了半晌,她听见池不渝问她,

    “还痛不?”

    她摇头,看池不渝抿得紧紧的嘴巴,说,“不痛了。”

    也是头一次撒这样拙劣的谎,是出自坦诚的真挚的目的,不想某个人为她担忧。

    “好球痛!!!”旁边小孩呜呜哇哇的声音挤上来,很快又被抱走,家长顺势把棉签扔到垃圾桶里。

    崔栖烬看了一眼,说,“我应该也可以了。”

    池不渝摇头拒绝,说,“不行,再按一会。”

    崔栖烬眯着眼看过去。

    池不渝昂着下巴看过来。

    崔栖烬选择妥协,叹一口气,“你不会真把我当小孩了吧。”

    “不好吗?”

    池不渝笑眯眯,得寸进尺地拍拍她的头,“二十七岁的小娃儿?”

    崔栖烬没说不好,也没说好。顿了一会,说,“医药费多少?我转给你。”

    “啊这个?”

    池不渝打了个哈欠,说,“不急撒,我回去整理一下发给你。”

    崔栖烬蹙了蹙眉。

    她不喜欢欠人什么,不喜欢麻烦别人做任何事,从小到大没借过钱,没欠过钱,没让人垫付过,AA也宁愿是自己先付钱而不是先让别人付。光是想到和别人有没有算清楚的账,已经会莫名焦急。

    但池不渝不着急,她到底也不能因为自己着急,逼着池不渝现在整理那么多来来去去的单子。最后只强调,“那你千万别漏了。”

    “知道咯崔大师。”

    池不渝一边说着,一边将摁住的棉签提起看了看,没有血溢出来的痕迹,松了口气,将棉签扔了出去。

    崔栖烬在这时得以看清池不渝略微肿胀的眼,有些迟疑,但还是问,“你眼睛怎么了?”

    “噢这个……”

    池不渝慌乱把眼睛挡住,含含糊糊地说,“没睡好肿了呗。”

    又补一句,“你别老是看我,我现在肯定好丑。”

    池不渝是一个好矛盾的人。

    大雨之下会哭到美瞳都掉出来,脸上的妆花到乱七八糟的时候要追着护士问东问西,丸子头摇来摆去的时候要唱“乌云乌云快走开”,病房里的人来来去去的时候她揉着一件旧棉袄,头发乱乱衣服湿湿缩在一张躺椅里睡觉。她有时候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形象,有时候也是真的很在意自己漂不漂亮,甚至是在意得过了头。

    崔栖烬有时候觉得自己能看穿她,有时候又觉得看不穿。

    按照道理来讲,她应该大惊小怪地说,池不渝你哪里丑了。然后池不渝很扭捏地问,真的不丑?她说真的不丑,骗你是狗。但仔细想,这种话她说不出口,太过嬉皮笑脸。

    而且这种事情在池不渝这里也会有另一种可能——

    池不渝可能会一巴掌糊到她脸上,义正词严说,“崔木火你别以为你撒谎我看不出来!!”

    她没有夸过池不渝漂亮。她吝啬夸奖,她回避好话,她一旦认定自己的观点就绝对不改变,她的世界观里只会严格认定一个原则——没有理由的好话等同于撒谎。

    于是,她很突然把眼镜摘了,在糊成色块的世界里很突兀地问了一句,“那我呢。”

    池不渝很茫然,“你什么?”

    崔栖烬耐心地继续问,“我现在是不是也很丑。”

    “我隐形眼镜掉了不是很能看得清……”池不渝摇摇头,很认真地给她研究起来,“现在嘛,只能看清你皮肤很好,很白,眼睛很大,眼睛里头还有个人呢,模模糊糊的……”

    崔栖烬听她这样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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