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恋爱脑: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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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用衣袖擦了擦屏幕,“要不要帮你联系一下爸爸妈妈哇?他们得不得担心哟?”

    把手机递到崔栖烬面前,结果不小心按亮了手机屏幕。那上面什么都没有。崔栖烬摇头,说不用。

    “那忱星呢?”

    “她在香港。”崔栖烬抿了口热水。

    池不渝抿紧干干的唇,不讲话了,只是盯着她。急诊病房光线恍恍惚惚的,她摸不准她的眼神里到底有什么。鲜住府

    或许是同情?或许又是猜测?

    “你要不要先回去?”

    崔栖烬不太习惯面对这样的眼神,她不知道池不渝从这简单的两句话中猜测到了什么。

    “说什么胡话呢?”

    池不渝伸手过来,摸摸她的额头,手掌心凉凉的,软软的。崔栖烬咳嗽一声,听到池不渝语重心长地讲,

    “确实是烧没有退掉,还得再等一会。”

    “等会打了针止了痛烧退掉就好了。”崔栖烬坚持这样说,“时间太晚了。”

    池不渝总算明白她是认真在说,“我回去了你自己一个人要怎么办哇?”

    “我可以自己来……”

    “你不能自己来。”池不渝打断了她的话,然后又凑到她耳朵边上,用气音跟她讲,“我上次还看到一个新闻来着,说有一个女生吊水的时候没人照看,结果药物过敏中途死掉了……”

    崔栖烬蹙紧眉心,“你自己编的吧?”

    池不渝瞪大眼睛,“真的啊!”

    “不信我找给你看。”

    说着,就要掏出手机给她看,可动作实在含糊,甚至算是心虚,在她眼皮子底下转了转眼珠子,像恍然大悟地说,“啊我得去给你打印报告了,你在这等着哈。”

    “时间还没到吧?”

    “到了到了,你一直没看手机怎么知道时间?”

    “人对时间是有体感的。”

    “那完蛋,你的体感今天不准,肯定趁你不注意bug咯。”

    池不渝说着就要往外走,走了几步,才发现自己还拿着水杯,于是又折返回来,把剩下的热水喂给她。

    趁她喝水,一边看了一眼刚开始打的吊水,嘱咐,

    “我拿完报告得去医生那里问问情况,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就去喝点热水,然后稍微清理一下我自己再回来哈,你要是有事情就按铃,或者立马打我电话……”

    啰里八嗦的。

    崔栖烬喝完这几口热水,说知道了。池不渝这才把水杯放下。

    走了几步,又顿住,很狐疑地问她,“你一个人没事撒?”

    能有什么事?又不是没有一个人生过病。药水打进去十多分钟,崔栖烬懒洋洋地趴着,吐出两个字,“没事。”

    “你该不会……”

    池不渝一步三回头,“等我走了就突然开始害怕我不回来了吧?”

    崔栖烬耐心地问,“你为什么觉得我会这么想?”

    “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吗?”

    池不渝兴冲冲地讲,“然后等你失望透顶的时候,我再隆重登场,然后你感激涕零,像个小娃儿一样窝在被窝里头哭兮兮——”

    “我不会这么想。”

    崔栖烬及时打断了她,“我是二十七岁不是七岁。”

    “好吧。”池不渝有些失望地瘪瘪嘴,然后又指了指吊瓶,走之前特意给她强调,

    “等你这瓶水吊到一半的时候我肯定能回来。”

    谁要这样的保证了?崔栖烬不太习惯地皱皱鼻子。

    池不渝落下话,晃着两颗丸子头,终于走了出去。崔栖烬绷在胸口的那口气松了,结果还没松完,这人又从门口探头探脑,像做特工似的,手扒在门框上,鬼灵灵地讲,

    “我是一定会回来的哦。”

    却又还没等崔栖烬回应,就说了一句“拜拜”,两颗丸子头在空中一晃,“咻”地一下消失了。

    这次好像是真的走了。

    崔栖烬那口气忽然就松不下去了。她盯着病房门口好一会,这种感觉就像一个气球正在被慢慢吹起来,吹到一半,却又怎么也吹不进新的气体,以至于飞不起来,也落不下去。

    她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

    病房里安静了起来,还是那几个人。那个刚刚在干呕的女生没再呕了,虚弱地缩在被子里,另一个女生守在床前抚摸着她的背脊;小孩的八宝粥吃了一半,就耍赖地不想吃,老人哄了几句不耐烦了,开始瞪起眼——“老子数到三!”……

    崔栖烬浑浑沌沌地阖起眼皮,听着病房里的这些琐碎话,突然又想起池不渝的那句——我是一定会回来的哦。

    她别扭地移了移下巴。

    液体滴得很慢,手机被池不渝留了下来,她挪到自己枕头下,没有再亮过。

    病房消毒水气味很浓,还混杂着那女生呕吐的残留气息,那小孩喝了一半的八宝粥,黏在她自己身上的雨水腥气……

    她有点想吐。

    意识愈来愈沉,她半掀开眼皮,看到吊瓶里的水吊完五分之一的程度。

    抿了抿唇。她忽然闻到一阵芒果的气息。

    一转眼,是刚刚在干呕的女生的朋友,从背包里掏出一袋芒果,匆匆忙忙地挑一个,剥了皮,喂给躺在病床上的女生。

    委委屈屈吃八宝粥的小孩开始嚷嚷,“婆婆我也想吃芒果~”

    老人瞪一下眼。小孩缩了一下。那个女生连忙从包里掏出一个,给了小孩。小孩喜滋滋地接过,被老人打了一下手,便吐了吐手,讲“谢谢姐姐”。

    女生摆了摆手,笑眯眯地说不谢。

    然后又似乎要往崔栖烬这边望过来。崔栖烬迅速反应,抬起头,紧抿着唇看自己的吊瓶。

    她没有再往那边看。

    隔了一会,女生都没有再讲话。而是躺在病床的女生突然又开始干呕起来。

    崔栖烬绷紧下巴,有些费劲地低头,头疼欲裂,只好将下巴枕在枕头上。

    这样趴着并不是太舒服,但条件实在困难,她脸上全是干掉的雨渍不说,急诊室的枕头也未必有太干净。两者一接触,想必气味更难闻。

    于是她只能这样艰难地撑着下巴。

    她是在嗅着芒果气息的情况下睡着的——大概人在被病毒侵入的时候,心灵也会被病毒挖出漏洞。

    这个漏洞按理来说不应该再出现,应该已经被她埋在记忆很深很深处。可就是这样不讲道理地出现了,她身上黏腻的雨水,忽然变成更加粘腻的汗水。她浑身湿透,裹在被子里,忽然变成了很小的自己,腿短到踢被子要踢好几下才能掀开透气。

    一脚把被子踢开,迷迷糊糊地睁眼,是在打电话的崔禾,是还没因为项目长期驻守在哈尔滨的崔禾。

    崔禾压低声音,语气很不好,“嗯,高烧总不退。药吃了一片,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那边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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