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恋爱脑: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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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反应过来,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们竟然真的会“和好”,干巴巴地张了张唇,脸上的塑料袋跟着动了动,几个呼吸之后,到底是没说出些什么来。

    她没再吹塑料袋了。而崔栖烬却突然开始没理由地庆幸一件事——

    两天前在泰国,快递单填完之后,她又犹豫着删掉重填,最后将那株彩叶芋的地址改给了自己。

    她庆幸自己那时没有任何犹豫。

    也庆幸,暂时没有任何小事,可以改变这种关系-

    最后池不渝把一直挂在脸上的塑料袋取了,揉得瘪瘪的,把喝完的菊乐盒子扔掉,慢慢吞吞地进了小区。过了这么久,酒倒是醒了,人也正常了不少,没再闹出其他麻烦事。

    但不知为何。

    崔栖烬看过去的时候,总觉得她的背影还是摇摇晃晃,像一只在摇头摆尾还装着一脑袋事的热带鱼。

    盯了半晌。

    等池不渝走进小区里,再也看不见。崔栖烬双手插兜,慢慢踱步往回走。雨又在下了,马路上还是湿湿的。

    成都的天气好奇怪,雨天和阴天之间的边界模糊得让她无法分类。

    崔栖烬一边走,一边低头看手机,“全家人”微信群里没有新微信,恰好这时候路旁的一家便利店发出一声“丁零”迎客声,她侧头,还没看清便利店到底是哪一家。

    忽而身后传来一阵呼啸,雨丝变快,伴着哗啦啦的溅水声,侧身传来一阵猛烈而快速的力道,衣角被掀开,一时之间天旋地转,脚上一滑,她一个踉跄,失控地往前冲了几步,扶住一个电线杆才勉强站稳——

    下了雨的街道视野异常不清晰。

    她狼狈抬头,隐约间望见一辆电驴轮胎因为雨天打滑猛地往侧边倾斜一下,惊险之中又脸盲控住车滑到正轨,最后猛然停住。

    开着车的人戴着头盔,抹一把脸上的雨水,朝她投来询问且急切的眼神。她脸色苍白地摇头,这时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电驴车主人这才放心地点头,头也不回地开得更远。

    崔栖烬扶着电线杆站稳,茫然地抬头看了一眼,雨比刚刚还大。

    她很嫌弃地将自己的手从电线杆上松开,上面果然是一些碎泥沙和脏水,这时一阵微弱的痛意传来,她收收下巴,就这样摊着手,什么也没想地往前走一步,结果就只是这么一下,腰上马上传来一阵剧痛。

    猛烈的刺痛感被这一步引发,她脸色愈发苍白。又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立刻就痛得呲牙咧嘴,只能停留在原地。

    她扶着电线杆,紧咬着苍白的唇。缓了一会,茫然地在街头晃了晃丝线,思考着自己在这一场雨里淋下去不生病的可能性……

    最后还是自暴自弃地滑开自己刚刚攥得紧紧的手机——余忱星这时候在香港,就算一个电话打过去她们吵一架她想必也赶不过来;陈文燃这时候应该已经到了南边,再过来又要一个小时的地铁,或者是打车,她不至于在这个时候麻烦陈文燃折返回来……

    至于崔禾和余宏东,她压根没想过这个可能性——想都不用想,他们可能在几个小时之后才会接到她的电话。而那个时候她恐怕已经被这场雨淋得劈天盖地。

    犹豫着,雨似乎有变得更大的趋势。

    一个不应该在此时出现的名字,却很突兀地浮现了。

    手指在微信对话框滑了滑,崔栖烬思忖了一会,正好看见这时业主群顶了上来,屏幕太湿,她不小心点进去,看到里面在谈论二手物品的事,没再犹豫,直接从群里翻出辖区民警的电话,雨丝淋在手机屏幕上,没一会手机屏幕上就全是雨,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滑得有些握不住。

    而她也已经有些站不住,只能一只手撑着腰,另一只手握手机在自己棉袄内侧擦了擦水,忍痛吐出一口气,发现自己脸上也全是雨水,不停地往下淌。

    雨水耷拉下来,淅淅沥沥的,模糊了视线。她勉强将辖区民警电话打出去,漫长的嘟嘟声里,有急匆匆的行人和车辆从她身旁经过,无数个踏着雨水的脚步声越来越响,离她越来越近,又离她越来越远。隐约间有一道是不一样的,特别远,却又像是径直地,急切地,不安地……

    朝她跑过来似的。

    这时耳边的嘟嘟声还在持续,街头传来一阵汽笛,她下意识往左侧退一步。结果不知道是不是扯到了扭伤处,腰痛得几乎都直不起来,汗水和雨水混杂在一起,不要命地从下颌流进衣领,湿答答地贴在颈下,滋味很不好受。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好像快要到她面前,又好像快要从她身旁路过。

    她费力地抬起眼皮,视线仿佛一瞬间变成一幅只有色块的油画。

    还没完全聚焦起来,隐约间她只看到一双踏过来的鞋——

    是一双今天下午被冉烟夸过很漂亮的黑色雪地靴,鞋面上印着白色蝴蝶结。鞋的主人在被冉烟夸的时候,还微微翘起了小腿,昂着下巴说那当然,好看的东西我才要买。

    而此时忙乱间,这双鞋停在她面前,上面溅了好脏好脏的泥水,现在一点也不漂亮了。忽而头顶的雨水停了,噼里啪啦的响声更刺耳,像是雨水砸在伞面上。

    崔栖烬脸色惨白地撑着腰,听到头顶传来尤其无措尤其着急的一道哭腔,

    “完了完了,崔木火你怎么了啊?”

    而崔栖烬盯着黑色雪地靴上的蝴蝶结,莫名其妙觉得好笑,她想这么多年类似的事情竟然再次发生,而这个女人还是没有变,以前袜子上有棕色小狗耳朵,现在鞋子上有白色蝴蝶结。而且还是一样吵,一遇见事第一句话还是要先说“完了完了”。

    她忽然笑出声,反而腰上又更痛,于是忍着痛,张开自己被雨水濡湿的唇,十分无厘头地说了一句话,

    “你的蝴蝶结都弄脏了,没关系吗?”

    之后她趴在病床上不由自主地反思,觉得这句话甚至比那句“你军训时候还随身带个芒果”更突兀,更奇怪。

    而此刻,她发觉头顶的伞摇摇晃晃的,她看到鞋的主人手足无措地弯下腰来,这时女人的瞳仁有一只变黑了,好像是美瞳掉出来了一只,里面甚至有透明液体不停地滚落下来,豆大一颗,顺着饱满脸颊滑落。

    女人抹一把自己脸上的泪,伸出手来想要扶她,伸了半截,但又停在空中,缩回去,又往另一边伸,慌手慌脚的,应该是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扶。

    最后,只能蜷缩着手指,勉强支撑着她们头顶的雨伞,泪眼涟涟,哭丧着脸问她,

    “你痛不痛啊?”

    十五岁的崔栖烬绝对不会想到,有一天世界上会多一条古怪的爱情迷航街,而她会在二十六岁生日当天,路过这条街的隔壁,因为一场小事故腰病犯了痛得无以复加,失魂落魄只剩下民警和120两个保守选择之际,第一个来到她身边的……

    竟然还是池不渝。

    就像二十六岁的她,也完全没有意识到——此时此刻的池不渝,已经会因为她的痛楚哭得满眼通红……

    和十五岁相比,到底是不一样的。

    第20章 「乌云吊瓶」

    “我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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