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不禁,长夜未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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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了。

    张行简身上那股清雅清静的, 既像月光又像薄雪一样的气味, 是旁人身上没有的。她每次闻到他身上气息, 都觉得自己置身在月光下。

    月光有气味吗?她不知道。

    但他就是有月亮的气息。

    沈青梧高兴地跟他打招呼:“张行简,你好哇。”

    她还以为自己不在,他肯定逃走了。

    可是他又没走!

    他总是不走!

    虽然知道他是想知道博容事情的结果,但沈青梧此时确实因为他的出现而开怀。

    有人看到了她!

    张行简有些担心地看着她这有些“疯”的状态。

    平时沈青梧冷冷冰冰,哪会一见面就不问缘由地跳过来。若是平时,她必然怀疑他出现时机的过于巧合,会竖起浑身的刺,质问他是不是又有阴谋。

    诚然他没有阴谋。

    诚然他只是一直在找她,绞尽脑汁地判断她有可能现身的任何一个位置,然后一个个寻过去守株待兔。

    威武的沈将军自然不可能被山贼放倒,可是威武的沈将军没有脑子又冲动,他……不可避免地担心她弄不到博老三的信息。

    此时此刻,张行简仰望着沈青梧。

    他甚至有些生气。

    他按捺下自己所有的情绪,在她夹着他腰的修长腿肚上再次拍了拍,示意她下来。张行简温声:“我们回家再说。”

    回家?

    沈青梧想起来她要做什么了。

    她要疗伤祛毒!

    她这种状态,再多走一步,都是对身体的伤害呢。

    沈青梧急急从张行简怀中跳下,张行简以为她愿意跟自己走,他矜持地伸手来拉她。

    沈青梧凑过来,在他脸上轻轻亲一下。

    臭烘烘的气味难以言说。

    张行简的脸却微有薄红。

    他镇定不语,就见这个沈青梧一下子飘开,让他愕然没抓住。沈青梧把她怀里包着的一块破布丢给他,人就向外奔去。

    她很急切:“我还有事,你先走吧。”

    张行简:“等等,你给我什么?你要去哪里?”

    他抓着手中包着的东西,向外追沈青梧。沈青梧整个人走得非常摇晃宛如醉鬼,更让他担心。可她都这样了,行走仍是很快,让张行简没抓住她。

    张行简看着她直奔的方向,眸子一讶,微怒:“沈青梧,你往哪里去?你看清楚了没有……”

    她直奔的地方,是一幢三层小楼,楼中灯火已经徐徐点亮,楼外却低调的没有挂任何旗杆旗幡。楼上木匾着正儿八经写着“春风一度”几个字,生意却寥寥。

    沈青梧的直入,让楼前的两个龟公都怔忡了一下。

    然后紧接着,他们看到一个面白文秀的郎君走了过来。

    两人面面相觑。

    张行简蹙着眉,站在楼前,朝里面的灯火通明瞥了一眼。

    两个龟公打量着他:此楼是小倌馆,孝敬于一些贵族娘子。寻常时候,大多女子碍于闺训与礼数,从不来他们这种地方,路过也要嗤之以鼻,走得飞快。

    今夜,一名脏兮兮的女子昂首进去,已经很稀奇。

    更稀奇的是,这位清隽无比的郎君,也出现在他们楼门口。

    这位郎君目染轻愁,沈腰潘鬓,洁净秀颀的气质更是好得楼中头牌也比不过。这样的郎君,看着不像是好男色,莫非是家道中落,自荐枕席?

    看他衣着粗陋简单,与气质不符,家道中落的猜测不无道理。

    两个龟公暗暗点头,心中已经飞快琢磨着如何说服这郎君留在他们楼中当头牌。他们还未开口,张行简就抬步向楼中走去。

    张行简进入楼中,抬眼观望四方,寻找沈青梧踪迹。

    一声咳嗽声响起。

    张行简回头,非常自然地拱手向老鸨行礼,温和十分:“先前进楼的那位娘子何在?我与她是一道的。”

    老鸨眼亮。

    她还没开口,一个扭扭捏捏的牛郎便奔来,在她耳边嘀咕:“嬷嬷,我能不能去伺候那个娘子啊?”

    这牛郎看着年纪很小,面敷薄粉,有些警惕地看眼张行简,生怕张行简抢走了他的位置。他和老鸨哀求:“楼里都没什么生意,平时来的女子不是老,就是丑,再就是胖。我都好久没见到美人了……”

    老鸨:“我怎么没看出那娘子美?”

    牛郎:“虽然衣着脏臭,脸上也尽是土,看着不起眼。可是我经过多少女子,我自然一眼看出她那尘土下细腻的脸蛋……”

    张行简咳嗽一声。

    老鸨和牛郎不知道他咳什么,疑惑看他。

    张行简无奈:“两位见谅,你们说的,应该是……家妻。”

    二人瞪大眼。

    张行简正要说服他们,另一个牛郎兴冲冲地跑过来:“嬷嬷,嬷嬷!我问那娘子要不要人伺候,那娘子很高兴地说‘还有人伺候呢,来吧’。嬷嬷,让我去伺候吧!”

    先前的牛郎急了:“什么?明明是我先看上的。”

    两个对郎对视一眼,一起扭头往楼上跑去,异口同声:“谁抢到就算谁的。”

    老鸨:“……”

    她怀疑的眼神放到张行简身上,张行简对她微微一笑,温声:“内人有些搞不清状况,在下去看看便好。”

    老鸨:“呃,你们若真是夫妻,夫妻矛盾,我们自然不好多管。但是我们这里毕竟是风月场,我要他们回来也不好,你娘子那确实,可能,大概……天生丽质……”

    张行简温和:“自然,不会坏了楼中规矩,让嬷嬷为难。”——

    沈青梧迷迷糊糊进了这幢灯火通明的楼,没人拦她,只是一路上有人眼神怪异。

    而沈青梧早就习惯旁人眼神的怪异,她压根不当会儿事。

    她以为这是一家酒楼,在楼中找了一隔间推门进去,依然没人阻拦。而是终于有人反应过来,问她:“娘子,可需要伺候吗?”

    沈青梧想他们态度真不错。

    连小二都长得怪好看的。

    怎么也有张行简十分之一的好看了。

    沈青梧嘱咐人送热水与浴桶,那搭话的年轻郎君颇为暧、昧地笑一下:“那自然会准备。总不好让客人难做。对了,客人可有什么与众不同的爱好,可对伺候的人有何要求?”

    沈青梧:看看人家这态度。

    她若不是手臂麻得厉害,若不是自己都感觉自己宛如泡在熔浆中,大脑已经不会思考。她是愿意认真回答旁人的问题的。

    此时她只言简意赅:“要最好看的。”

    问话的牛郎见她“砰”一声关上门,虽失望,却了然。谁来他们楼中,都想挑最好看的。

    这娘子看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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