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松逐鹤: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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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中,其实不然,这算什么拥有?隋瑛可不是这样拥有你的。”

    他欣赏林清戏谑神色之后小心隐藏的恐惧,他俯下身,自若地在林清唇上吻了吻,便着手褪去他的衣裳。林清艰难地转头,抬手去推他,却被齐桓瞬间抓住手腕狠狠摁在了头上,

    “你,滚。”林清咬牙道。

    “现在怕了?我以为你不怕呢。”齐桓捞起林清的一只手,放在唇边轻轻嗅闻着,又掀开他的内衫,亲吻他的脖颈。

    在那里,血管慌张地脉动着,齐桓闻到了一股茶香,是林清素爱的剡溪。齐桓咬了咬这块皮肤,引起一阵恐惧的颤栗,他笑了。林清的喉结上下滑动,他吞咽着嗓子,是那样无能为力。

    “滚开……”林清拼了命地去推齐桓,可他这点力道只能让齐桓更有兴致。齐桓并不好男色,可他很想拥有林清。他发了疯似的想要他。

    林清在这时真的慌了,他想呼喊,刚一出声就被齐桓捂住了口鼻,他的挣扎在齐桓手底下那样微弱无力。齐桓不会在意他能不能呼吸,也不会在意此种侵犯对他此际的身体为何种摧残。齐桓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得到林清,就算死,死前也要得到林清!

    林清喑哑地哭着,齐桓已经强行分开了他,林清目眦欲裂,拼了命去咬齐桓。齐桓吃痛,直起身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林清瞬间失去神志,口角渗血,双眼涣散,嘴里仍旧喃喃:“不要……“

    齐桓近乎癫狂地笑,林清这样委顿在他身下的模样,让他痴迷,让他觉得自己就算是现在死也是值得的!

    轰的一声,房门被一脚踢开。

    “你找死!”

    绣春刀划过空气带起尖锐啸音,破开昏暗,直直刺向齐桓。齐桓瞬间闪避,从榻上一个翻身,站定在屏风之后。

    见到来人,他露出一抹哂笑。

    “哈,倒是忘了你这号人物。”

    眼前,倪允斟怒火中烧,劈头盖脸地就朝齐桓挥刀而去,齐桓倒也不惧,他躲避着倪允斟的攻势,顺带抽出墙上挂着的一剑,举手格挡。

    可他哪里是锦衣卫的对手,锦衣卫招招都是杀招,只听锵的一声,火星四溅,齐桓手中长剑被绣春刀挑飞,狠狠扎在房橼之上。下一刻,绣春刀便架在齐桓脖颈之上。

    倪允斟双目通红,要不是仅剩的智在控制他,他完全可以在这里杀了齐桓。

    齐桓在片刻惊诧之后,虽衣衫凌乱,受制于人,可面对锦衣卫,他依旧自信。

    他齐梁甫毕竟是兵部堂官,就算是锦衣卫,对他动手也必须得有个名头。

    “不知我齐梁甫犯了大宁朝的哪条律例,还要北镇抚司的指挥使亲自捉拿?——不——”齐桓眯起双眼:“是处决。”

    “齐,桓。”倪允斟咬碎了这二字。

    “如何?指挥使大人?”

    “择之……”林清从床上起身,捂住胸口,艰难地唤他,“不可……”

    倪允斟死死咬紧牙关,狠命盯着齐桓,绣春刀在他手里抖成了筛子,在齐桓脖颈上留下几道浅浅的血印。

    他怒吼一声,额头上青筋直爆,颤抖而艰难地放下了绣春刀。

    齐桓得意地冷笑。

    “滚!”倪允斟低声吼道,“滚!”

    齐桓不紧不慢地穿好衣裳,戴上乌纱帽,转身,他深深看了一眼林清,不甘心地咬牙,走出了房门。

    林清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床上。倪允斟连忙收了刀,冲到近前。林清脸颊高肿,显然被打得不轻。倪允斟颤抖地触碰他裂开的嘴角,痛苦地将他抱在怀里。

    “择之,不要哭……我没事……”林清艰难道:“谢谢你……”

    “不要说,不要说,是我来晚了,对不起的是我,见善,对不起……”

    “不能再等了,他察觉了。”

    “快了,调查就快有结果了,别担心,见善……”

    倪允斟一手搂住林清,一只手扯起软被盖在他身上,林清的内衫早已被撕烂,露出其下伤痕累累的躯体。这些伤疤刺痛了倪允斟,他不堪再看。

    林清在倪允斟怀里浅浅微笑着,他虽狼狈,却并不算输。齐桓已经恼羞成怒,智正在丧失。

    当一个人向来以智著称却再也无掩饰他的怒火与嫉恨时,他临了的时刻便已不远了。

    “齐桓……齐桓,不错,就算死,我也要拉着你一起走……”

    林清在倪允斟怀里大笑出声,癫狂道:“我要拉着你,一起走!”

    ——

    顺天城外,一处无人居住的宅院掌起了灯。

    中堂后的一间秘室,成箱的金银珠宝在灯光下熠熠生光,散发奢华淫靡的光芒。

    齐桓举着烛火,穿行在一整屋的黄金白银当中,好似漫步在璀璨星河,除了这些闪耀,其余皆是虚无。

    他稳稳当当地坐在了正堂的主座上。

    目视前方,烛光照亮他面无表情的脸庞,他好似在看眼前这些财物,却又似乎在看什么别的地方。一股强烈的空虚窜进了他的心间,空空落落的,他有片刻恍然。

    什么时候这么多了?

    在刚开始变法的时候,他从未想过收礼,也只想在能同时安抚好藩王的同时,将新政平稳而有效地推行下去。可是后来,他发现,新旧本就不可协调,从来没有鱼和熊掌兼得之。

    不知从何时开始,心中的那杆秤,有了倾斜。

    他自嘲笑了笑,抬起手,触碰受伤的嘴唇,林清白日里咬伤了他,他在剧痛之下,挥手将林清打得神智不清。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举动,就如同他不清楚他何时收了这样多的贿赂,简直叫他自己看了都颇为震惊的程度。

    分明打林清的那一巴掌是违背本心的,分明这些钱财对他来说也是毫无意义的。

    可人有时候就是认不清自己。

    今日在朝上,隋瑛当着众臣的面揭露了广西的那辆尊火炮,他甚至带回了火炮与弹药留下的碎片,几名兵部主事一眼就认出那是武库司的东西,顿时面面相觑,微不可察地朝齐桓投去目光。

    隋瑛要求彻查此事,他得到了皇帝的应允。

    皇帝甚至表态,此时北镇抚司将全权予以配合。

    那时,齐桓没有恐惧,他只觉得头痛。

    为什么这些人要揪着他不放?为什么这些人就是不肯相信,他齐桓也可以为国为民,贯彻执行变法呢?

    可当他从林清屋里狼狈地出来,被咬伤的嘴唇隐隐作痛,当他径直来到城外这座“宝库”,静坐在金银财宝当中时,他似乎明白了原因。

    原来,是他从来没有看清过自己。

    这些年来,原来他早就忘记了自己。

    他齐桓,就是当初那个屈服于淫威想要接过一锭银子的穷书生,也是那个暗夜里穿过马厩下毒让马儿发疯让仇人错过科举毁了那人一生的凶手。

    他所畏惧的从来都不是隋瑛看出了他的卑劣,而是自己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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