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朝: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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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声唤声女郎,谢澜安“嗯”地低头,胤奚忽动,隔着布料,让她吞进半指。

    谢澜安猝不及防,发出耐心寻味的一声呻。

    两人倒进褥间,胤奚右手稳稳护着谢澜安的后背。胤奚不知深浅,也不敢过于放肆,撤出带茧的手指,见她明显一颤,问了声“疼?”一边深深唾弃着自己,一边跪在她双月退间,埋下头。

    可凯旋而归的将军并未更温柔,今日的胤奚急得反常,鼻峰丁页着,舌尖刮着。

    她却是躲,他越追逐,他所有的反骨,都不过想让她舒服而已。

    谢澜安在绵密不断的冲刷下,宛如浮游云端,雾蒙蒙地想,难不成他真被那无关紧要的人刺激到了?

    思绪未完,一道白光掠过灵台,谢澜安难以言喻地睁大水蕴雾笼的眸子,变了音调:“住口……你快住口阿奴好阿奴!”

    急呻的呜腔戛然而止,谢澜安十个脚趾陡然在锦被上勾紧。

    骤雨浇在胤奚脸上,顺着他眉心淌下。

    胤奚定住了。

    他抬指沾了下额头,眼里蓦地绽出比斩杀千军万马还兴奋的光采。“原来之前是我技艺不醇,女郎,好厉害……”

    一缕泪湿的鬓发粘在女子朱唇边,韵律久久不歇,谢澜安攒出最后一丝力气,一巴掌挲进男子发顶里揪紧,让他闭嘴。

    ……

    那日过后,胤奚没再提过楚清鸢的事,好似真的忘了。

    谢澜安十天没理他。

    这日在内阁,允霜趁午歇的时候向谢澜安回报一事:“……前两天不但去小长干里暗访,还托何尚书调出了户部的档案查看,胤郎君应是在查楚清鸢的生平。”

    允霜不是特意监视胤奚,他负责监察女君身边人的动向,是职责所在。就算他同胤奚有交情,可胤奚做的这些事不遮不掩,允霜想当作不知道都不行。

    他也是不懂,那楚氏子已被处置,世上从此没有这号人了,胤奚查他做什么。

    谢澜安听后,了然地动动唇角,扣上朱砂砚盒,对允霜道:“此事不用盯了。”

    小狐狸压根没想背人,这是有意让她知道呢。

    他还敢耍小心眼,怎么不担心那日他害她丢脸丢的那样惨,她消气了没有?

    更可气的是,第二天胤奚一改劣态,贤惠地下厨房熬什么雪胶燕窝,一大盅粘稠的汤汤水水,让她补补,把谢澜安好不容易快要忘掉的场面重新勾了出来。

    被撵出去也是该。

    谢澜安不怕胤奚查,她这辈子和楚清鸢没有渊源,胤奚就是再怎么查,也注定一无所获……正想到这里,某个模糊的念头从她心里一闪而过。

    仿佛是个极为久远的画面,可消失得太快,谢澜安没抓住。

    她不禁皱起眉。

    谢澜安一向头脑清晰,不会出现不相干的杂念干扰思绪。她前世从生前到死后,从南朝到北庭的各种见闻,可谓浩如烟海,这让她可以从中提取有利的事情改变现状。

    比如,她就曾利用庾洛神的死,获得禁军的指挥权,又比如,她对北朝有实力的将领如数家珍,记录成册分发给边关守将,南朝便有可能取得制胜先机。

    刚刚那灵光一闪,是何启示?

    “想什么这样出神?”

    一道清朗嗓音在阁门处响起。谢澜安以为自己听错了,转过头却见门边的果然是胤奚。

    允霜方才见女君沉思,便无声退了出去。映进窗中的日光已偏移了一个棂格,谢澜安自己没察觉,她陷入过去的幽冥长河中回忆线索,已经兀自想了半刻钟头。

    这使她眉睫之间无形多了分威沉的霜色,与那日迥异。

    胤奚往她面上看两眼,款款走近,俯身呈上手中的信。

    “青州崔刺史才寄到的信,盖的是私戳,送到了府上。我担心是急事,便给女君送过来。”

    从泗水回京后胤奚进宫很少,算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踏足内阁。

    身在女君的务政之所,这位凤翚营主帅身上既无床上的浪色狂行,也不似事后贤夫模样,端的气度清隽,琉华玉质。

    人家是为正事而来,谢澜安清了清嗓子,从那张过于正经的脸上转回视线,拆开信看。

    一目十行地看完,她将信递到对面。“你也看看。”

    胤奚接信,手指轻轻擦过女君的指节。只见崔膺在信上说的是同六镇叛军联络一事,刺史书道:“三月前接丞相书信,臣即命诵和打探联络六镇头目。尉之起义兵勇,常于白马津一带游弋,头领高世军为人谨惕多疑,难觅首尾,诵和与其帐下一都将交涉,反兵防备甚重,无果。臣欲再觅良机,亲与高世军晤面,向其游说丞相合盟大计。崔膺敬呈。”

    第130章

    胤奚不由肃色。

    女郎之前去信青州, 并无一定能拉拢六镇兵的预期,所以才写的私信,只是令崔刺史多加留意。

    但看崔先生字里行间透露的意思, 他似乎察觉到这条线有可能改变南北僵峙的局面, 甚至不惜以身冒险, 亲自去与尉朝反兵对谈。

    青州在南朝疆土的最北, 散出去的探马最多, 比金陵更能直观地嗅出一些变化。

    也许崔先生是作出了某种判断。

    胤奚视线停留在信上:“出粮草支援六镇兵, 将尉朝内患的豁口捅大,坐视北庭分裂,固然是条绝胜计。然而这只是最乐观的预想,兵无常势,瞬息万变,我们对六镇兵尚不十分了解,崔刺史却是青州的定海神针。”

    “得不偿失。”谢澜安点点头,打开砚盖,执笔蘸墨。

    千军易得, 良士难求,在有十足把握以前, 她不可能用崔膺的身家性命做赌注。

    她这就写信给崔膺, 嘱他不可以身涉险。

    笔已提起, 谢澜安的手腕忽然又悬住。

    想起来了。

    ——刚刚那个影绰绰的念头, 是一件前世发生在北尉的事。

    北尉拓跋氏, 发迹于草原,这个以马鹿为图腾的民族信奉天神,有着年关时祭天却霜的传统。那一年,是她收下楚清鸢的第四年, 从江北传过来一件奇事,说是北尉的一个万人镇,一夜之间成了死城。

    原因不是天灾,而是北庭生祭一万条人命献给天神,为久病的拓跋大君祈福。

    这消息传到金陵,褒衣博带的士大夫们不过空骂几声残暴,当时不是战时,自然无人想到以此作些舆情文章,依旧沉溺在清谈服散的逍遥快活里。

    而彼时的谢澜安,同样无心参政,正准备让楚清鸢在接下来的春日宴上一鸣惊人。

    所以她听后皱皱眉头,过耳也忘了。

    此事放到今日,却大有文章可作!

    谢澜安眼底泛起一片波澜,那一年……按未改年号来推算,是修平十三年,也就是明年初春。她记起的及时,尚有可供谋划的空间。

    料想是她近日一直思虑着六镇的事,方才又听说胤奚调查楚清鸢,思绪发散,才从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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