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犬: 7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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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琛出奇的平静,慢吞吞道:“如果可以,我希望这个孩子能拥有一个平安快乐的人生,无病无痛,无灾无难。她不需要获得多么高的成就,也不需要赢得谁的认可。”

    “顺遂就好。”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愿景。

    就叫狄乐安吧,他心想。

    第72章 重逢 狄琛过得好吗?

    行政部的电话半小时响了三遍, 没人敢接。

    新来的实习生怯怯地看了眼一年前跟着小岑总光荣高升的夏总助,对着电话挂也不是不挂也不是。

    “看我干嘛?”

    夏令薇装聋作哑地抱着文件夹经过,仿佛没听见那道不停震动的铃声, “岑总嘱咐过,凡是林夫人的来电一律不接, 岑先生也是一样。”

    她拍了拍实习生的肩膀,温柔地抿出一抹笑来。

    去年这个时候, 她的顶头上司岑宴秋带着包含她在内的几十位诚瑞员工重返总部, 与此同时, 在生意场叱咤风云大半辈子的岑沛铨正式宣布退居幕后,中高层经历两次大换血,集团上下几乎焕然一新。

    唯岑沛铨马首是瞻的老部下声泪俱下,控诉岑宴秋翻脸不认人, 扬言要找岑沛铨讨个说法。

    那段时间夏令薇左手拉着一个想跳楼的副总,右手拽着一个捶胸顿足的总经, 太阳穴鼓鼓弹跳,像脑子里弹了首幻想即兴曲。

    最后闹到岑宴秋办公室, 罪魁祸首盯着电脑屏幕, 端起手边的马克杯,语气平平:“父亲正在斯洛文尼亚疗养,二位实在想见, 我现在就可以让夏总助订两张往返机票, 亲自送你们上路。”

    五年一晃而过, 岑宴秋的五官彻底长开, 任谁见了都得说一句“活脱脱的林景宜和岑沛铨的结合体”。

    他音质偏冷,尽管话里没带丝毫情绪,在旁人耳中却跟威胁没什么不同。

    也许是被上路这两个字唬住, 那两人真以为岑宴秋准备对他们下手,于是战战兢兢地相互递着台阶,离开时脚底抹油似的,走得飞快。

    岑宴秋晚上有一场私人邀约,夏令薇把今天用到的文件出来,亲自跑了趟顶层。

    董事长办公室翻新过一回,但变动不大,只是将桌椅换了套新的,又安装了一台咖啡机而已。

    夏令薇在门前站定,习惯性地敲了三声。门本身没有关严,敲到第三下,因为轻微的推力敞开一道不小的缝隙。她在岑宴秋手下干了这么久,自诩没什么非分之想,便十分磊落地从缝隙里挤进去了。

    “老板,今……”夏令薇的话音戛然而止。

    室内弥散着浓郁的咖啡味,搁在办公桌上的马克杯残留着小半没喝完的加浓美式。宽大的皮革办公椅上蜷缩着一个正在熟睡的男人,眉骨与鼻梁深邃高挺,鼻翼一侧落下一片浑然天成的阴影。

    稀奇了。

    阎王爷竟然还会午睡,夏令薇腹诽道。

    以前在诚瑞,他们七八号人挤一间办公室,中午默认没有午休,岑宴秋更是起到带头作用,凌晨三点还在发消息,让她加急修改策划案,第二天早上八点交给甲方过目,如今回归总部倒是有点正常人作息了。

    她屏息凝神地往后退,顺手提起马克杯,想着洗干净后再重新泡杯拿铁,不料余光瞥见马克杯正下方压着的A4打印纸,纸张中心还残留着一圈圆形凹痕。

    打印纸左上角贴着一张一寸的蓝底证件照,照片里的男人着很清爽的短发,额头光洁饱满,眉眼温润秀丽,不过肤色比正常人深一些。

    她接着看下去。

    姓名,狄琛。

    现居住地,齐山市……谷溪镇?

    看到最末那行,夏令薇惊恐地瞪大眼睛:

    女儿四岁,疑似已婚?

    “看完了吗。”一道低哑的声音横插进来。

    “嗯嗯看完……老、老板您醒了!”夏令薇像是舌头打了结,手舞足蹈解释的同时已经想好辞职信怎么写了。

    岑宴秋掀开搭在身上的外套,眼底蓄着长期劳累过度才有的青黑。

    “下个月二十号开始,帮我推掉所有行程,再帮我订一张车票。”

    夏令薇试探道:“斯洛文尼亚?”

    岑宴秋脸上挂着明显的疲态,一觉睡醒,嗓音微微干涩:“去齐山市。”

    “谷溪镇没有直通高铁,”他分明从未去过,却好像对这个地方了如指掌,甚至比夏令薇这个本地人还清楚此地的脉络,“都是山路。能联系到接应的司机最好,联系不到就找一辆SUV,我亲自开。”

    他沉默不语地收走那张打印纸,随意折了两道,扔进左手边的抽屉深处。

    这些年他并非不知狄琛的动向,林燕辞、褚易……无论哪一个都有能力派人将一份写满有关于狄琛信息的资料送到他手中。

    但时隔这么久,他也只拆开看了其中一份。

    狄琛过得好吗?

    从资料上看,简直太好了。

    自己开了一家小店、有一个据说性格十分鬼马活泼的女儿承欢膝下,还在一个三十岁高龄的老小区买了套房。

    人是一个矛盾且复杂的物种,当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过得滋润的时候,心里一个劲地希望他落魄潦倒,但当对方过得不好了,又觉得他应活得潇洒自在些才好。

    岑宴秋正是如此。

    可剥开一层又一层洋葱般的壳,他仍然发自内心地想让狄琛不那么难过。想了这么多,到底是不甘心承认他在狄琛心中可有可无的地位罢了。

    邀请岑宴秋共进晚餐的是伏想科技的陶总,陶鸿望。

    老爷子之所以七十四岁还奋斗在最前线,正是因为他三儿一女皆不成器,当然,这场晚宴也有岑沛铨牵线的成分在,两家交好多年,岑宴秋没必要拂了陶老爷子的面儿。

    但岑宴秋万万没想到,他那远在异国休养生息的父亲有一身用不完的牛劲,哪怕退休了也不肯安分,不惜托人周转几道,也要安排他和陶鸿望会面,聊一聊他跟陶氏少东家陶嘉言的婚事。

    “这是我父亲的意思,我事先并不知情。这几年父亲退了,鼎诚和岑家全部由我一人接手,我工作繁忙,着实抽不出闲暇时间把心思耗费在私人情感上,更遑论‘商业联姻’。”

    岑宴秋眼皮耷拉着,态度不卑不亢:“更何况鼎诚发展至今,应该也不需要通过这样的手段稳固地位了吧。您说呢?”

    半晌,陶鸿望沉沉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这个月月末,褚易的飞机准点降落在玉临市的机场跑道上,一下飞机,他径直奔向鼎诚的总部大楼,奈何岑宴秋一天八百个行程,在休息室空等两个小时,才等来刚开完会的岑宴秋。

    褚易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伸出左手,非常刻意地抖了抖左手无名指上崭新闪亮的婚戒。

    “婚期定在明年三月,具体时间听燕辞通知,反正不管哪一天你都得把时间空出来过来当伴郎。婚宴一办完,我们准备先飞瑞士呆一个月,腻了就包搜科考船去格陵兰岛追鲸群,最后一礼拜在马尔代夫看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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