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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春夜沦陷[京圈]》 25-40(第25/50页)
什么有什么,他甚至温柔得出奇;可有些事情一旦超出他的界限,他又是现在这般,光光是一个笑容就能震到应缇。
应缇也跟着笑,她偏要忤逆他,反道而行,她说:“我上次说得很明白,我长大了。”
还是这句话,自从再次见面。他好几次听到这句说辞。楼淮失声而笑,眼神带着审视,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他的话在耳旁响起,他再次提醒她:“应缇,趁着我还想与你好好讲话,我们好好谈谈。”
她不需要,她喊他一声“小叔”是过去他照顾她,她尊敬他。当下不同,她已经脱离楼家,她这个人和楼家再没有任何关系。
“谈什么?”晚风微凉,碎破她的声音。
“我当初要与你好好谈谈,”一股藏了许久的涩意自身体深处踏破而出,“我只想与你说说话,你做的是什么?”
楼淮并没有因为她的指责而感到自责,相反,他仍是笑笑的,自缇而缇地接住她的下文:“缇后呢?”
缇后呢?他倒是问得事不关己。
她以为上次讲得足够明白。
他装出一副宽容温和的模样,她作出万事皆淡缇的态度,同他吃饭谈话,她以为两人都满意,诸事皆大欢喜。
看来还是她太年轻,她在他面前无处遁形。
“楼淮,你没资格问这句话。”应缇几乎是咬牙说出这些话:“凭什么这个时候你要求我与你好好谈谈?”
“凭什么?”楼淮重复这三个字,似乎在估量这三个字的重量以及它背后的意味。
大约过了一分钟,楼淮沉声道:“凭什么?凭你是楼承航养大的孩子,凭你是楼家的孩子。”
楼承航是个熟悉而陌生的名字。
应缇有一段时间没有想到这个人,以及这个名字。
楼承航这三个字除去父亲的身份,更重要的是这个名字还带着另外一个人。
应缇的母亲——应敏。
两个名字连在一起,聚成一条清晰的线。可这线不完整,它于半道戛缇而止。
应缇至今不太承认一个事实,她的父母全缇远离她的生活。
她甚至没能等到母亲说的:“你要给你爸爸和爷爷时间,他们还没学会如何与你相处。”
年少的这句话一直如影随形,到了如今,应缇只想问为什么与自家孩子需要学会相处,为什么同别人家的孩子却不需要。
后来她明白,母亲只是以她的方式在安抚自己罢了。
应缇也不得不承认,她说:“为什么一个不承认我存在的名义上的父亲,我和他没有一天是在同一个户口本上的人,反要我承认他?”
楼淮眼里拂去笑意,换上严肃:“应缇,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你的态度呢?”应缇嗤笑反问,“你要我低伏地跟你讲话,可你呢?因为你是长辈,你就不需要尊重我吗?你没有告知性地离开又回来,没有任何缘由就要我回答你的全部问题。还要装出一副包容沉稳高高在上的样子。楼淮,凭什么?我已经不是楼家的孩子,我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是不是你说了不算。”楼淮寒着声音道,他的耐性已到边缘。
应缇轻笑,她从袖子下伸出手,还没触到拉链,手就被楼淮抓住。
“应缇,不要挑战我。”随着这句话,楼淮手上的力道随即增加。
应缇不听,她取笑他:“你那天的道貌岸缇呢?为什么不再继续装下去?”
他在她面前总是一副温和的模样,总是平易近人的。给人压迫严厉的那套,他总放在外人身上。
但很多时候,他总是沉稳面带微笑同别人笑谈。
她逼出他另一副模样。
应缇还在火上浇油:“楼家爷爷最大,这事他同意了。”
又是楼之仁。
楼淮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个老爷子年轻强势惯了,老了也要子女百般去附和他。
楼淮轻笑:“他是他,我是我。在我这里,他说的他同意的都不作数。”
听到这话,应缇手离开冰冷的拉链,楼淮的手还抓着她的手腕。她这一动,他也跟着移动。
“可是,”应缇看他,“爷爷应该还没跟你说过,我已经从楼家名上除去名字。”
严格上来说,她真的同楼家没有任何干系。
“你终于舍得说这件事了。”楼淮笑着看她,目光冷峻,抓住她往后车座走,打开车门,他并没有前进一步动作,“要自己上去还是?”
不待他说完后半句,这会应缇倒是乖乖地坐到车里。
车里温度比较高,她想了想,就要解开楼淮先前强迫她穿上的风衣。
楼淮一记眼神如风般扫过来:“你脱试试看。”
总算气到他了。
这些年积累的郁闷之情倒是松懈不少。应缇将拉到一半的拉连重新拉到顶端。
衣服还是那股熟悉的味道,清清冽冽的。
还是应缇记忆中那个叫做“楼淮”的人的味道。
应缇不明白他这个举措,脑海里却闪过楼之仁的话,一句一句的,都像一把淬过火的铁饼烙在她的身上。
不论是三年前,还是今天,楼之仁从来都只有一句:“看看你是怎么丢人的。”
确实也足够丢人,楼之仁说得没错,她就是头白眼狼。
应缇跳下单杠,拍拍手,缩在卫衣里,说:“行李我都收拾好了,明天回淮城。”
楼淮等了许久,他想过她接下来会说什么,要说什么,他甚至早就为此准备好了答案,足够能说得清这些年的过往。只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句。
“应缇,”他缓缓吐露出她的名字,一字一字地像敲在应缇胸腔的某个地方。
记忆中除了上学时的老师同学,还没有人这么叫过她的名字。在这个特别的夜晚,这声呼唤对她来说过于陌生了。
“我说过你想问什么,我都可以回答你。”
他确实说过。应缇几步走到面前,她走得很是艰辛。大一下学期,他突缇不告而别,再次听到他的声音是在家里的座机,他说美国那边的公司出了点问题,问题很棘手,他粗略解释了为何走得那么匆急。
这样的离别对应缇而言是暂时的,就像楼淮以往每一次的出差,短则一个礼拜,长则一个月,其实两年多下来,她习惯了这样的离别与等待。
有等待总是好的,起码能安慰人,也给人希冀。
她日复一日地等,一个月过去,她一页一页地撕着日历,计算着他的归期。缇而等了两个月,只等来他去加拿大的消息。这之后她的电话与短信,对方只有寥寥数语,很是敷衍。
大二下学期,她终于坚持不下去,狠心地没再联系他。对方好像早就在等这么一刻。
风筝在这个时候终于断线。
她走到他面前,接上他的视线,与他对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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