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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爆炒挑食小少爷(美食)》 80-90(第11/14页)
新酒楼,要有新气象,她先前去柳家布匹肆,给自个儿并温妈妈和香菱都做了几套衫,昨个儿便叮嘱温妈妈要在今日穿上了。
“娘,你不要舍不得穿,又把衫堆在箱底压着,做来就是给你穿的!”史如意赖在温妈妈怀里,半是撒娇半是耍赖,强调说:“不要老是想着为我省钱,赚银子就是为了自家享福呢!不然挣钱拿来做什么?”
温妈妈“暧哟”一声,半为女儿感到骄傲,半是惭愧不安地说:“可娘这辈子还没穿过这么好的料子呢……”
她手心粗糙,摸上去都担心给衣衫勾丝咯。
香菱嘻嘻笑着,穿着新衣在酒楼里得意洋洋地晃了几圈,就是门前路过两只狗,都得叉着腰炫耀上两句:“好看罢?如意给我做的呢!”
史如意只抿着唇笑,她今日穿了件鹅黄色撒花烟罗衫。
这量过尺寸、由针线娘子手工定制的确实不一样,裙衫剪裁十分合身得体,将她脖颈衬得修长如玉,腰身盈盈,如画中走出的古典美人一般。
阿珍手巧,为史如意挽了个燕尾髻,走远几步,端详片刻,笑起来道:“小娘子略略打扮一番,便十分光彩照人了。”
她瞧着,并不比那赵家酒楼里炙手可热的行首差,只这顾盼生辉的灵动之态,如林间鸟比笼中雀,羽毛色彩都要鲜艳几分——但这话却是不兴说的。
酒楼开张第一日,客人便是爆满,打眼望去,往来面孔都不算陌生。
不少客人都是米粉店原先的常客,听了消息,特地来捧场的,史如意心中感激,每桌都额外上了碗石榴,以谢来宾。
石榴是剥好的,刀切四瓣,刀背反过来轻捶石榴背,一颗颗鲜红欲滴的子,纷纷扬扬,落入白瓷碗里,很是晶莹好看。吃时客人不用亲自动手,拿了羹勺舀着吃,酸甜的汁水在口中迸溅开来,十分沁人心脾。
客人中不乏达官富豪,阔绰子弟,吃酒聊天,兴致一上来,留的打赏小费也不少,还有那为了付账争得面红耳赤的。
刚开始一两天,香菱收拾桌子时往往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后来逐渐习以为常,几锭的银两说收就收,末了,还能眯着眼呲着牙欢乐地道上一句:“客人慢走。”
酒楼中偶也有女客,多是上了年纪的人物,史如意认出兵马都监家的老太君,去岁常在祥和斋与姐妹打叶子牌的。
这老太君出手帮祥和斋解决过无赖,有心与罗娘子说亲事,虽未谈成,也并不介怀。只看到罗娘子与石英在一块儿后,还是摇摇头,满脸不忿地骂了一句,“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这般年纪的老人家,反而像孩童一般,百无顾忌,性情十足。
史如意看老太君光临,赶忙迎上去,笑眼弯弯,说:“老太君要用什麽,遣底下人来吩咐一句便是了,何苦自个儿亲自前来?”
老太君拄着拐杖,步伐稳健,旁边婢女小声回道:“我们家老太君说了,‘拿回去热过三轮五轮,味道天差地别,哪够吃这刚出锅的香?’这不,刚打完叶子牌就来了!”
史如意抿唇轻笑,亲自扶了老太君上楼,又折回后厨,嘱咐香菱炖虫草乌鸡羹时炖得更烂些,要能入口即化方是好。
二楼两间屋,一个充了史如意的卧室,另一个辟作雅间,临江赏月,美景当空,美食当前,位子抢手得很。
到底史如意私心,这雅间总爱预给女客更多些。
未见外头吃酒行令,寻花问柳的多是郎君?娘子们无论身份高低贵贱,多是默然隐没于家中,上侍公婆,下抚子女,操劳家事,一年到头总不得空闲。
幸得大庆风气开放,又有长公主为榜样,女郎虽自矜身份,但也从不惧在外抛头露面。
身为圣上亲妹,长公主声势极大,上街骑马冶游,赏花听戏,府里养的俊俏面首不知凡几。
坊间传言,长公主宠着面首,几乎到了无法无天的程度,甚至向圣上举荐,把人送去朝堂为官。
每有朝臣劝谏,长公主便跑去圣上跟前哭闹一番,圣上心疼妹妹,多事之人莫不被训斥贬官。加之又得摄政王和太后默许,渐渐也无人敢再提“驸马”、“男宠”一事了。
甚至还有不少读书人,久官不成,便想以此为捷径,甘愿投入长公主门下。
昔年,史如意在女子学堂,跟着梅师傅念书。
梅师傅因长公主诏令才得以出宫讲学,言谈之间,对长公主很是敬重,曾道:“在宫中遇过长公主几次,飞凤凌云,气度雍容,不似我等闺阁之辈;又得太后亲传,心智谋略,还超出寻常男儿之上。若非公主为女身……”
梅师傅摇摇头,涉及宫中隐秘,不作细讲,史如意却听懂了她言外之意——若非公主为女身,当初皇位归属犹未可知。
史如意追问圣上如何,梅师傅沉吟几下,只道:“圣上亲仁宽厚,亦是位难得一见的君主。”
史如意闻言,“扑哧”一下,不由得笑出了声,心道师傅果然是读书人,褒贬都暗藏话中,婉转曲折,不露痕迹,唯有前后对比,才能瞧出一两分偏心来。
开张一旬,史如意倒是遇上不少从前的熟人。
譬如詹事府家的刘公子,便携了小厮上门来,贺道:“小娘子酒楼新开,柳兄远在扬州,特地捎书一封,托我带几个兄弟过来热闹一番,也给酒楼增几分人气。”
刘竟遥目光在酒楼中打转一圈,失笑说:“不过如今看来,倒是柳兄多虑了,酒楼热闹,连下脚之地都是难有的。”
第89章 柿子醋
按说这刘公子与史如意初识,是在七夕之夜,观音桥边,刘竟遥亲眼见着云佑为了护着这女郎,动手赶走几个醉汉。
刘竟遥心中还怪,不知史如意有这许多能耐,能让他这义弟勾动凡心,特意遣了底下人去参军那边递话,那群无赖几十大板怕是免不了的。哪知今日上门贺喜,却又是得了另一位旧友——柳逸之所托。
他想到这层,神色不由得现出几分暧昧来。
转头打量史如意几眼,见她生得娇俏,鹅黄衣裙,灵动间带出一抹鲜活温柔来,愈发坚定了内心所想,只以为自个儿是撞见了“二郎争一女”的戏码。
只是手心手背皆是兄弟,刘竟遥也不好明着偏向哪位。
他忽而想起正事来,凑近史如意,压低了声音问道:“敢问小娘子,近日可见过佑弟不曾?或是得过他的消息。”
刘竟遥说话时身子前倾,头微偏向里侧,温声细语,打眼望去,还当他们二人是极亲密的。
史如意轻咳两下,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佯装无事道:“云公子贵人事忙,哪能日日见的。”她看刘竟遥神色认真,想了想,又补充道:“自那日七夕一别后,便未再见。”
刘竟遥沉吟片刻,若有所思。
史如意心下一沉,顾不得掩饰,开口询问道:“云公子……可是出了什麽事?”面上不自觉地带上两分焦急的关切。
刘竟遥这人最是看不得美人颦蹙的,当下忙扯了笑,安慰道:“不,不是,随口一问罢了,小娘子不必放在心上……”
说完,不由得自嘲几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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