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只想活着: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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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起伏的程度。

    唐臻放缓呼吸,仔细分辨已经几不可闻,需要耐心倾听才能捕捉到的音色,终于确定,这是金属炸弹倒计时的声音。

    清澈的眼底忽然浮现嘲讽。

    他既不惜命,更不怕死,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会被死亡的阴影笼罩。

    不,或许这只是借尸还魂的代价。

    因为这个念头,唐臻再次开心起来。无声的笑意灿烂愉悦,在昏暗的角落熠熠生辉,可惜没人看到。

    自始至终,陈玉都不知道,他发现太子贴身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打湿,在吩咐宫人取温水的时间里发呆的时候,仅与他相隔几步的太子根本就没睡着。

    翌日,所有跟在唐臻身边的人皆恍然大悟,刘御医为什么说太子这次受伤与往日不同。

    从前唐臻无论有多虚弱,吃下刘御医开的药再睡足半日,醒来之后,不说容光焕发,起码安然无恙,能在他的身上看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这次唐臻不仅沙哑如破锣的嗓子完全失声,在短短几个时辰之内,经历数次高烧退热的过程,他的眼睛再次像失真的老照片般失去大部分色彩原本的模样。

    他的床帐是很正的蓝色,如今却莫名其妙的变成掺杂着绿色的湖蓝,连陈玉的脸也透着微绿,说不出的诡异。

    唐臻艰难的发出能令人听清的气音,“别带帽子,有点怪。”

    “怪?”陈玉面露茫然,下意识的摸了摸帽子,面露赧然,小声解释道,“臣数日未曾洗头,恐污了殿下的眼。”

    唐臻摇头,固执的示意陈玉拿下帽子。

    他已经知道,不正常的人是他而不是屋内的摆设、窗纱和其他人。

    这件事,唐臻暂时不打算告诉任何人,不仅是因为风险,更重要的是他不喜欢强调无用之事。

    这双眼睛从他成为太子殿下起就没正常过,早先是只能看到黑白,彩色以不同程度的灰体现。

    然后随着他的身体状况好转,看到的色彩也逐渐恢复正常,只有个别特殊的颜色,他所见与别人所见依旧有不同程度的差别。

    差别并非始终存在。

    唐臻的身体足够舒适,差别几近于无。

    如果面临不同程度的不适,差别也会逐渐明显。

    这种复杂的情况,别说是刘太医,即使让他回到上辈子,恐怕也没有很好的办法,这双眼睛显然是被毒坏了。

    唐臻推测,这次色彩偏差如此离谱,因为他从前卧病在床或多或少都有些相由心生的意思,这次却是真的站不起来。

    差距在眼睛上体现的格外明显,想骗自我欺骗都不行。

    “殿下?”程诚阴沉着脸进门,眼巴巴的对唐臻道,“陈国公世子求见。”

    如果不是心存顾虑,不敢做任何欺上瞒下的事,他早就将燕翎打发走了。

    唐臻扬起嘴角,朝程诚伸手,示意对方扶他起来,低声道,“宣,孤不能语。”

    “殿下!”陈玉和程诚同时出声,试图改变唐臻的决定。

    唐臻坚定的摇头,靠着软枕,望向门口的方向,专心等待燕翎进门。

    陈玉拿唐臻没办法,只能提醒程诚,“你去带燕翎进来,告诉他,殿下遭遇行刺,伤到喉咙,说不出话。”

    程诚拖延半晌,终究没等到唐臻改变主意,只能满脸怒容的转身,刚迈出脚步就被陈玉抓住,耳提面命的嘱咐他别在脸上显露情绪,小心被陈国公世子拿捏。最后面无表情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沉痛的冲出房门。

    陈玉摇了摇头,细心的询问唐臻,“可要为殿下准备笔墨?”

    唐臻摇头。

    他不能说话,正好理直气壮的要求燕翎多说。

    正所谓言多必失,多说多错趁燕翎还没对他起疑心,能多薅就多薅些。

    陈玉想了想,取来一盒玉佩放在唐臻的手边,低声道,“臣藏在后面,若燕翎有过激之举,殿下就拿玉佩砸他。”

    唐臻点头,朝陈玉竖起大拇指。

    孺子可教。

    陈玉不知道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但能明白,唐臻的表情是在夸赞他,脸上也浮现淡淡的笑意,大步走向角落的柜子。

    自从唐臻搬到这里,柜子里面就多了个能藏人的暗间。

    燕翎步履匆匆的进门,暗淡的眼底满是疲惫,短短两日未见,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变得憔悴许多,强行打起精神关心唐臻,然后似有若无的探究唐臻遇刺的经过。

    可惜唐臻说不出话。

    今早刘御医在昌泰帝那边,只能让程诚给他换药。

    程诚的手法倒是足够细致,弊端也在于细致,恨不得将唐臻的脖颈包扎成彻底骨折的模样,看着颇为骇人。

    又有格外苍白的脸色和确实无力支撑的病体,无论怎么看,唐臻都没有给燕翎留下逼问的余地。

    他只能通过点头或摇头的方式告诉燕翎,此时的感受。

    “殿下可知道,瓦剌给陛下的国书”

    第105章 二合一

    唐臻垂下眼帘,眉宇间恰到好处的浮现担忧,缓缓摇头。

    燕翎的目光迟迟不肯移开,不动声色的打量唐臻的神态,如同自言自语似的低语,“我知道不该问你这个,但是父亲已经失踪多日,任何能找到线索的机会,我都没办法放过。”

    “啊”唐臻张嘴欲言,可惜只能发出沙哑难辨的气音。他长叹了口气,试图用真诚的目光令对方感受到他的担心。

    怕燕翎无法理解,唐臻还特意伸出手指,在床边写下‘吉、人、自、有、天、相’。

    诡异的安静无声蔓延,受到宽慰的燕翎,脸上的忧愁不减反增。他魂不守舍的盯着唐臻的手,久久没再开口。

    对此,唐臻只能竭尽全力的压下嘲讽,用充满担忧的目光为燕翎烘托气氛。

    陈国公怎么会有事?

    他不仅没事,还能轻而易举的将瓦剌玩弄在鼓掌之间,令其心甘情愿的成为陈国公试探昌泰帝的工具。

    唐臻不相信,陈国公因为瓦剌奇袭失踪数日,燕翎还能稳住心神,坐镇京都。

    据他所知,燕翎不仅对病弱的嫡长兄和志不在此的嫡次兄又恨又嫉、防备至深。陈国公的庶子或者说那些庶子的母族也会让燕翎感受到威胁。

    况且燕翎只是陈国公世子而已,在北疆军中竟然没有任何职位。换句话说,他的所有权势都依赖于陈国公。

    如果陈国公有个好歹,远在京都的燕翎即使能立刻赶回北地,也未必能稳妥的继承陈国公的所有政治遗产。

    形势如此严峻,燕翎至少不是傻子,那么能令他行为不符合基本逻辑的人,只有陈国公。

    唐臻抬手轻触颈间的白布,他知道,昌泰帝是发自内心的为陈国公担忧,真的愿意用项上人头换取陈国公活命的机会。

    正是因为如此,荒谬怪诞的感觉才会如此真实。

    陈国公看到瓦剌所谓的国书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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