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只想活着: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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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臻神色如常的点头,“我与父皇共同去北地。”

    “如果父皇因为救陈国公自刎,我就写下传位诏书,立刻去追父皇,还请父皇走得慢些,等等我。”

    “臻儿?!”

    昌泰帝竭力伪装的平静彻底破碎,语气满含震惊、痛苦,“你何必”

    黑暗中传来声轻笑,“父皇爱国如家,我也愿意爱江山社稷。我死在北地,先栽赃给三省总督,再传位给陈国公,算是替父皇为万里江山选出最好的托付之人,以全身为太子与江山社稷的缘分。”

    “还有更好的办法。”唐臻勾起嘴角,“北疆军应该也不想背负逼死皇帝的罪名,我可以替父皇去换陈国公。反正父皇的子嗣只有我,再无他人,瓦剌若是真心想要用陈国公换父皇的命,应该不会计较这点偏差。”

    昌泰帝愣住,切实的感受到与冥顽不灵,但是有自己的思路,不会轻易被说服的人交流,有多痛苦。

    就连始终不曾出声,想让昌泰帝或太子说服对方,免得留下芥蒂的程守忠,此时也莫名生出危机感,在本能的驱使下开口劝说。奈何他嘴笨的厉害,既能理解昌泰帝的不容易,也能共情太子的心酸。

    劝说的话在嘴边转了几圈,干巴巴的说出来却变成,“殿下怎么会有这样离谱的想法。”

    唐臻脸上的笑意灿烂至极。

    离谱?

    他手上猛地用力,厉声道,“这就拿我的头去,免得陈国公”

    程守忠再次展现身为武将的实力,精准的扑倒唐臻,夺走匕首,远远的丢开。昌泰帝四肢发软,脑海中唯有空白,全凭本能爬到唐臻的身边,声音止不住的发抖,“臻、臻儿?”

    唐臻沉默的看着昌泰帝在他脖颈处摸到满手的血,眼泪犹如大雨倾盆而下,面无表情的脸上再次扬起笑意,喃喃道,“血腥味好浓。”

    如果不是对自己下手的分寸有自信,他甚至觉得,这么浓的血腥味,肯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昌泰帝闻言,手指猛地用力,不偏不倚的按在唐臻颈间的伤口处,险些因此昏厥过去。

    好在还有程守忠在,他虽然也慌乱至极,但是还没彻底失去理智,程守忠及时抓住昌泰帝的手,提醒道,“只是皮肉伤,别碰。”

    昌泰帝匆匆点头,紧紧抓住唐臻的手,连叱骂都舍不得,“你怎么唉。”

    唐臻安静的打量昌泰帝,声音虽然虚弱却极为坚定,“你如果离开京都,我立刻替你去换陈国公。”

    以昌泰帝这般病弱的模样,人头肯定比昌泰帝走的快。

    第104章 一合一

    比心狠,昌泰帝终究不如唐臻,又急又气被逼得说不出话,只能连连摆手,示意程守忠快去叫太医。

    陈玉和程诚万万没有想到,好好的太子殿下,竟然在昌泰帝和程守忠的眼前,变成满身狼狈、奄奄一息的模样。

    不仅脖颈间细长的伤口和蔓延而下的血迹看着格外骇人,几乎发不出声音的嗓子同样令人牵肠挂肚,不敢有任何疏忽。

    刘御医见到唐臻的模样也被吓住,他甚至没敢像往常那般说些抱怨的话,似真似假的怀疑太子是不是在装病,立刻从袖袋中拿出放祖传银针的小包,粗鲁至极的拽开,先给太子止血。

    唐臻合上眼睛,清晰的感受到,剧烈跳动的心随着耳边逐渐消失的轰鸣,变得安静起来。

    良久之后,刘御医长长的叹了口气,取出用于止血的银针,小心翼翼的放回布包。然后目光环顾四周,牢牢锁定在程守忠的脸上,质问道,“我不是说过,殿□□虚,受不得大喜大怒的惊扰,为何闹的这般难堪?你知不知道,殿下脖颈间的伤口再深半寸,即使是我唉。”

    程守忠满脸沉重自责的点头,低声道,“小声些,莫要惊扰殿下。”

    他身为武将,怎么可能不知道殿下颈间的伤有多危险?

    只是无论是瓦剌的国书,还是陛下与殿下之间的怨怼,都不能说给第四个人知道,哪怕这个人是忠心耿耿的刘御医。

    “你先给殿下开药,然后让程诚去抓药煎制,你再随我去给陛下请平安脉,开几幅养身的方子。”程守忠愁眉苦脸的道。

    刘御医见状,几乎被愤怒填满的心中忽然闪过灵光。

    太子是在程守忠和昌泰帝的眼前,变成这副模样动手的人是谁?

    刘御医艰难的咽下满腔的不满和疑问,脸色变得比天生苦相的程守忠更凄苦,默不作声的去桌边开药。

    程守忠转头嘱咐陈玉和程诚,仔细照顾唐臻,有什么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无论大事小情,立刻告诉他,不必有兴师动众的顾虑。

    见神色惶惶的小辈连连点头,程守忠到底还是没能放心,又找了几个平日格外老实细心的人来,专门照顾陈玉和程诚。

    免得太子的亏空还没好转,先熬倒了他们。

    “这次的情况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严重,必须用些猛药。”刘御医亲自拿着写了一半的方子来找程诚,“我记得陛下的库房中有两盒天山雪莲”

    昌泰帝虽然身为帝王,既没地位又无尊严,但是作为皇位上的定海神针,该有的供奉从来不缺。

    每逢年节寿辰,各地官员都会遣人送来丰厚的节礼,其中各类名贵的药材,至少占据半数。

    “前年关西七卫进献给陛下的寿礼?等会我亲自将其送来。”程守忠不疑有他,立刻点头。见刘御医明显的松了口气,他才觉得不对劲,干巴巴的解释道,“殿下只是不小心受伤,陛下心疼殿下还来不及,不可能厌弃殿下。”

    刘御医冷笑,“是是是,殿下、只是、不小心受伤,我知道,我、真的、知道!”

    他哪里管得了陛下和殿下之间的事?

    程守忠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你”程守忠数次欲言又止,终究没有继续解释。

    他不仅能理解陛下的心思,共情殿下的念头,也知道刘御医的心情。

    在刘御医的心中,殿下属于疑难杂症,绝非‘太子’或‘病人’就能概括。如果非要形容,大概是花匠费尽心血浇灌出的那盆最满意的盆栽或裁缝耗时数年最满意的作品。

    刘御医终于放下心,快速开好药方,三言两语的嘱咐程诚煎药的细节,然后头也不回的随着程守忠离开,冷漠无情的态度与不久前为太子痛心疾首的医者判若两人。

    唐臻默默听着屋内的所有声音,包括陈玉和程诚以为他已经入睡,小心翼翼犹如蚊蝇细语的交谈。

    程诚拿着药方离开,屋内只剩下陈玉,先围着他转半圈,仔细检查被褥是否柔软舒适,没留缝隙。然后格外留意他脸上和身上的温度,去门口吩咐宫人取盆温水来,脚步声停止,呼吸也逐渐变得清浅,大概停在距离他七步之外的地方。

    唐臻悄悄睁开眼皮,仿佛铺散在他眼前的血色立刻变得浅淡起来,取而代之的是温暖昏暗的烛光。

    短短的时间内,发生的事太多,以至于唐臻直到现在才有心思总结身上发生的变化。因为昌泰帝的固执和不可理喻,气得几乎失去理智的时候,耳边会有轰鸣声,音量的大小取决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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