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祸水美人她好难: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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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姑娘心跳得很快,当下立在不远处,似是在看着他。

    直到他咳喘渐歇,抬起头的那一刻,有一道纤细柔软的身影,飞快奔进了他怀里,不顾鲜血淋漓,紧紧拥住了他。

    像是拥着一个珍贵的、失而复得的宝物。

    颈侧似是被什么熨烫了一下。

    不待他反应过来,很快的,那一滴湿润又被贴在上面的脸颊,轻轻蹭去。

    苏梦枕孤身大半生,连姑娘的手都没牵过,蓦然被紧紧抱住,全身都僵了一瞬。

    从未有人离他这样近,罩门大开时,最容易杀死一个人,反应过来后,他几乎就要拔出袖中的刀。

    但很快的,他又发觉,他的身上此刻只着一件素色中衣,一贯贴身不离的红袖刀,此刻放在桌上,距离他甚远。

    并且他的身体与此前不同,双腿俱在,病毒伤也无加重,甚至比起从前,身体还要来得轻松许多。

    更让他感到古怪的,是怀里的姑娘,他的身体对她几乎毫不设防,竟难以抗拒她的靠近。

    他从未体会过这样的情况。

    不是被药物控制,也不是什么奇诡怪谈,仅仅只是毫无缘由,他由心而外的,莫名依恋着这个素未谋面的姑娘。

    若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大抵是情难自已。

    像是一种难以割舍的本能。

    若是换作旁人,大约是无法离他这样近的。

    苏梦枕几乎用了十分的自制力,才将身前的小姑娘推开。

    然而哪怕推开,他的动作,也是下意识放得很轻,仿佛怕伤到了她。

    他与她并不相识,他低头看她,只是为了冷静地审视她,看她对他是否无害,是否会造成威胁。

    然而他垂眸看她的第一眼,目之所及,眼中竟只有那双清凌凌的,沁着泪水的眼睛。

    除此之外,好似再也容不下其它。

    苏梦枕的心里,陡然升起一丝心疼来。

    但他微微蹙了蹙眉,仍旧十分冷静,很快便自我调节了过来,将目光投向了她这个人。

    纵使苏梦枕对外表并不看重,也还是不由自主地愣了一瞬。

    这实在是一个很美的姑娘,三千青丝垂落,不曾妆点半分,眸中含泪,转盼流光,微微抬眸看来,竟已美得惊人。

    但是他很确定,他的确从未见过她。

    那姑娘看着他,大抵是觉察到了什么,眼里的光亮渐渐熄了下去,心硬如苏楼主,仍然不动声色地审视着她,少顷,一开口问她是何人,似乎又戳了人家的心窝子。

    这实在是个很纯稚的姑娘,心里想着什么,那双清凌凌的眼睛一望到底。

    她大概是觉得他脑袋坏了,嘴里喃喃着找树大夫,然后踏起瞬息千里,眨眼掠出了房间。

    苏梦枕瞳孔微微一缩,神色难得有些愕然。

    「瞬息千里」是小寒山派的独门轻功,而树大夫……原本早已死在了白愁飞的手中。

    然而很快的,现实根本不允许他继续深思下去。

    他见到了更多意想不到的人,茶花,无愧,以及他几句话里试探出的,薛西神,刀南神,沃夫子,乃至很多年以前,早已死在雷动天的五雷天心掌之下的上官中神……

    不多时,他又亲眼见到了树大夫。

    更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一个人。

    一个本不该出现在金风细雨楼的人。

    他确认自己的眼力不曾退减。

    他清楚地看到,那个收敛,隐忍,藏而不露,处变不惊的狄飞惊,那个他曾以为,绝不可能会背叛雷损,背叛雷纯的狄飞惊,白衣低首,一手执灯,静静等在门外,抬眸看着她时,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专注。

    超出已知的事情太多,苏梦枕用了几日,才将白楼里不存在于他记忆中的那些人与事,一一记在了脑中。

    也是因着一一看过之后,他才猛然发现,这个现实里的江湖,比起他记忆中的,要更有相逢意气为君饮的自在。

    而朝堂之上,龙椅上的那位,已成了只能听命行事的傀儡,操控傀儡的,是他能够信任的无情,至于结党的奸佞,蔡京、傅宗书已死,童贯高俅也在“寻仙求道”的路上,被青衣楼的杀手解决,其余的梁师成、李彦等人,不成什么气候,轻易就被一个个地降职、拔除……如今逐渐不再重文抑武,朝局正在慢慢变好。

    这个现实里的苏梦枕,提前知晓了花无错与余无语的背叛,提前计划好了如何反制六分半堂,因而不曾在那个雨夜里,同时失去茶花与沃夫子,不曾经历破板门之战,更不曾与王白二人结拜为兄弟。

    他腿上不曾中毒,因而无需为了保命而斫掉一条腿,他重病缠身的身体里,亦不曾被下那些无药可解的剧毒,因而不似后来那般的千疮百孔,毒伤剧烈,连红袖刀都再也难以拿起。

    他不再有那么多的缺憾。

    他曾以为,命运何其薄待他,让他自小失恃,尚在襁褓中便身受重伤,以至于自幼罹患重疾,仅凭一口真气支撑,乃至后来习武有成,内力渐深,也无法治愈这残破不堪的身躯。

    后来父亲过世,风雨楼风雨飘摇,他少年失怙,独自一人接过这父亲留下的重担,又独自一人,带领众人撑起这偌大的金风细雨楼。

    然而如今他却忽然被告知,在这个现实里,父亲过世后,他并不是独孤一人。

    他还有个亲人,有个妹妹。

    那日夜里,眸中含泪,哭着飞奔入他怀里的那个小姑娘,是他的妹妹。

    却又好像,不仅仅是他的妹妹。

    苏梦枕性子凄冷,却是个再重情不过的人。

    楼主的私事,自然不会记录在白楼的案卷中。

    但他仍然察觉到了端倪。

    苏梦枕自小就被送到小寒山上习武,很小时候便习惯了孤独,平日生活简单,更不喜享乐,唯二的消遣,大概就是看书习武,他一直认为,享乐只能消磨人的意志,痛苦却能激励人的意志。

    然而他的房里,原本放着的那把用来时刻提醒自己居安思危,坐起来很不舒服的椅子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舒服的、放着软垫的椅子。

    不仅如此,他的屋中还放了一把铺着绒毯的贵妃榻,堆放了许多姑娘家用的东西,这几日他在书房查看资料,偶尔在书架上随便一翻,时常能翻出她随手写的字。

    她的字迹与他很像,只是不如他笔力遒劲,更显温婉清秀。

    他的生活里,方方面面,点点滴滴,都是那个少女的痕迹。

    慢慢的,苏梦枕开始怀疑自己,怀疑他也许真的忘记了一些对他来说,十分重要的事情。

    有时他原本忙碌处理着公务,却会习惯性的,目光不自觉往美人塌上扫去,然后发现上面空无一人,便会怔忪一瞬,心里蓦然一空。

    有时他按照从前习惯忙到半夜,烛火渐暗时,恍然间竟会感觉到困顿,仿佛曾经有那么一个人,不喜欢他彻夜忙碌,总是痴缠着,非要他早早睡下,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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