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小皇帝总想标记我: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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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那宣纸的材质大小,谢让再清楚不过。

    是贡院考试的试卷。

    在他被迫留在行宫修养的这段时间,京城的会试已经结束。这些,恐怕是从贡院刚呈上来的部分贡生的试卷。

    “来,看看。”听见脚步声,宇文越抬起头来,朝谢让招了招手。

    谢让走过去。

    年初的正科录取进士共有上百人,是本朝历来人数最多的一次。而此次恩科,会试录取的人数倒是与往年差别不大,只有六十余人。

    呈上来的,自然不会是所有人的试卷,约莫是挑了几篇亮眼的。

    谢让也不坐下,就这么站在桌边,随意取过一篇阅读起来。

    “不错。”他一目十行,放下试卷时,眼底带了几分赞赏,“条理清晰,见解独到,看来这回,陛下又要收获不少人才了。”

    贡院精心挑选的优秀文章,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但听见谢让如此赞扬,宇文越心中仍然不免吃味,酸溜溜探过头去:“有这么好?”

    他瞄了一眼,小声道:“这字就写得没朕好。”

    谢让:“……”

    这都要比吗?

    谢让瞥他一眼,一本正经点头:“陛下的墨宝,旁人自然比不上。”

    这话纯粹是恭维。

    宇文越不曾有机会正经跟着老师学字,只靠自幼从母妃那里识文认字,独自练习。这么多年过去,他字迹日益成熟,倒是自成一派风骨。

    不过,与正统书画名家相比,还差得很远。

    倒是谢让的书法,在民间颇负盛名。刚中状元那时,就有不少人一掷千金,要收集他的字画。

    宇文越有自知之明,听出谢让只是在哄他,不满地低哼一声。顿了顿,又将手里的另一份试卷递过去:“我是想让你看这个。”

    谢让接过来,一眼便看到了那熟悉的名字。

    徐衍。

    这是去年冬日时候,谢让和宇文越在街上遇到的那位坤君。当时,科举还不允许坤君参加,他为了混入贡院,试图攀附吏部尚书,险些被那吏部尚书家的大公子强迫。

    徐衍在乡试时就是案首,他的试卷会出现在这里,谢让倒是不奇怪。

    他飞快将那文章读完,明白宇文越想让他看什么了。

    “贡院那边怎么说?”谢让问。

    “糊名阅卷时,有约莫半数人点了这篇为会元,但现在……”宇文越顿了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糊名阅卷是科举考试自古以来的规矩,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防止阅卷官员徇私舞弊。通常情况下,若无特殊理由,是不会更改糊名阅卷时的排名的。

    可偏偏,现在就是特殊理由。

    这是科举改革后,第一次有坤君参与科举。这改革的推行本就引起了许多人不满,若是让坤君拔得头筹……不满的人恐怕会更多。

    况且,就连负责阅卷的官员,其实也不乐意让一名坤君去做案首。

    贡院不敢轻易做主,只能将试卷送来,让宇文越定夺。

    谢让思索片刻:“另外半数人,点的又是哪些?”

    像是早猜到他会这么问,宇文越当即翻出了两三篇文章。

    这回的科举阅卷有二十余名官员共同参与,出现意见相左,倒是不奇怪。

    谢让将那几篇文章仔细看过,斟酌片刻,从中挑出一篇:“这篇如何?”

    宇文越没有回答。

    谢让:“怎么?”

    “没事。”宇文越接过他手中那篇文章,悠悠道,“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做。”

    谢让性子看似温和,但行事时手段强硬,从不因外物妥协。

    这科举改革本就是他一心推行,宇文越还以为,他会借此机会,让坤君成为会元,再加以重用。

    事实上,这本就是糊名阅卷的结果。

    谢让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立于桌边,平静道:“科举考试要看的,本就不是一篇文章。否则,何需多此一举,再来一场殿试?”

    除非有重大罪责,否则殿试并不会淘汰任何人,也就是说,通过了会试的考生,已经注定可以入朝为官。而殿试,只不过是为了最终确定这些考生的排名,以及授予官职。

    若说会试考验的是考生的才华,那么殿试,更多是考察所有进士的品行为人。

    徐衍虽有才华抱负,但仍掩盖不了他甚至曾经试图攀附权贵之事。

    宇文越笑了笑:“提前认识我们,反倒成了他的劣势。”

    谢让淡声道:“但若不是与我们那一面之缘,他连这个机会都不会有。”

    若没有遇到徐衍,谢让或许还是会推行科举改革,但在这之前,徐衍恐怕已经被那吏部尚书之子伤害,撑不到参与科举。

    “而且……”谢让顿了顿,“我不觉得他那性子,撑得起这个会元带来的风波。”

    无论是由考官挑选而出,还是圣上钦点,都是一锤定音之事,无人敢质疑。但没人敢质疑朝廷,不代表,没人敢质疑会元本人。

    到那时,徐衍将面对的,是来自各方的压力与质问。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如何承受得住这些?

    宇文越却是笑了:“我就知道,你还是在为他人着想。”

    他身体往边上挪了挪,示意谢让坐来他身旁。谢让犹豫一下,缓步走过去,被人一把拽进怀中。

    “你这样的性子,怎么会有人觉得,你还是过去那个帝师。”宇文越看了眼他后颈,连着好几日刺激,那处腺体持续肿胀着,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沐浴过,那清甜的梅香比以往浓郁许多。

    宇文越深深吸了口,轻声道:“你与他完全不像。”

    谢让眸光微动,没有答话。

    “我会告诉曾文赋,择这篇为案首。至于殿试,我事先已经安排好,推迟至明年三月进行。”宇文越道。

    谢让敏锐意识到他话中的深意:“事先?”

    这段时间他们日日相处,宇文越在处理政务时并没有避开他,推迟殿试的事,并不是这几日才定下。

    甚至不是他们来行宫之后才定下的。

    “你……”谢让蹙眉,“好端端的,为何要推迟殿试,你……原本就打算离京?”

    宇文越低哼一声,没好气道:“若不是你瞎折腾这一通,此时,我们恐怕已在江南了。”

    谢让没明白:“你是要陪我回乡?可你的身体……”

    宇文越没回答。

    他随意将那摆了满桌的试卷扫去一边,翻出一封密信,在谢让面前摊开。

    谢让低头看去,却愣了下。

    “我的病不常见,太医院并不擅长处理,所以做出的应对,也收效甚微。”宇文越道,“从分化开始,我便在民间四处寻找名医,数月前终于打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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