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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长命万岁》 90-100(第6/26页)
然被其他事情给吸引而去:“郎君又要离家?”
女子递来嘴边食,林业绥正要食用,却又被拿离,进入她自己口中。
他微拢眉,抬眼,眼尾漫出几丝被戏弄的可怜:“明日直接出发。”
自生下林圆韫以来,又在妊娠的谢宝因最不能看见他这副神情,只好重新从盘中舀给他,毫不遮掩的说出心中的疑窦:“那怎么还换了发冠?”
这冠是收在他们二人所住的居室中,近几日男子并没有派遣身边的仆从来取,她命人送去的也是另一顶束冠。
林业绥伸手擦去女子唇上所残留的醴酪,然后直接抬起,用舌尖舔去,轻声笑道:“那天中夜,幼福以为是谁给擦的身?”
石榴的甜与酪的咸甜交织中,谢宝因想起那夜的事情。
在医工前来诊治过后,又经过针刺灸疗,便开始断断续续的出汗,到了夜里,更是发了一场大汗,但是因为睡得迷糊,所以不愿睁眼,命左右媵婢为自己净身。
很快她就听到脚步声,有人坐在卧榻旁边,那时脑袋昏沉,失去意识之前只察觉到压在身上的翡翠衾被掀开一角,一双手探入中衣,轻轻擦拭着
明白过来的谢宝因视线微垂,对上男子那双笑眸。
那天夜里,他回来了。
林业绥又问:“佩巾可有收好?”
谢宝因轻轻点头:“郎君留给我佩巾是何用意。”
林业绥眼神炽热的看她,笑了笑:“当然是忧虑幼福过于思念,积成心疾。”
谢宝因闻言蹙额,不知道是真的不明白,还是有意要掩盖,转而言其他:“我又不是阿兕,她才是很想郎君这个爹爹。”
比起从前在襁褓中不怎么亲近男子的时候,如今林圆韫已经开始会粘他,一两日没有见到,便会耸起鼻子,口齿不清的要找爹爹。
这几日以来,爹爹二字都快要差不多能学会了。
林业绥神伤的垂眸:“是吗?”
“那我给你的佩巾在何处。”他意味深长的笑着,“既然不会思念,那也不会有心疾,何不物归原主,我很喜欢那块佩巾,从隋郡就一直贴身所用,这次去西南也想要带上。”
谢宝因被男子的话给噎住,佩巾被她放在了夜夜寝寐的玉枕旁边。
她本来想要随便用个理由搪塞过去,但是看见男子唇角若有若无的笑意,又想到这几日来他都遣仆从回来询问家中情况,必然是了然于胸,只好言道:“那日身体不虞,无力再归置回箱笼,所以被我随意放在卧榻之上,郎君如果想要,我这就去拿来”
林业绥喉结一滚,打断她的话:“左右媵婢。”
谢宝因大约猜到了男子的意图,红着脸沉默。
林业绥饶有趣味的盯着她,嗓音低沉:“我不过几日未曾归家,这些奴仆便敢对家中女君如此不恭不敬。”
男子缓缓相逼,用着最温润的方式。
谢宝因意识到他这个人又在计算自己,不再局促,主动倾身上去,伸手轻摸他喉结:“郎君想要听我说什么,我说就是。”
林业绥笑而不言,算计而来的爱意又有什么意思。
闻着女子身上的幽兰香气,他自嘲笑道:“幼福什么都不用说。”
察觉到男子嗓音下沉,隐隐露出乞求不得的悲哀。
谢宝因附耳。
她说:“眷眷怀顾 [8]。”
林业绥眼底浮上笑意,然后得逞的吻上女子。
即使毫无意义,可他还是忍不住去算计。
因为他本就卑劣。
【📢作者有话说】
林业绥:老婆想我!
[1]改自西汉·刘向《战国策·秦策三》:“得寸则王之寸,得尺亦王之尺也。”【译:到一寸土地就是王的一寸土地,得到一尺土地就是王的一尺土地】
[2]春秋·左丘明《国语·晋语·叔向母谓羊舌氏必灭》 【整译:叔鱼刚生下来,他的母亲仔细看后,说:“这孩子虎眼猪嘴,鹰肩牛腹,溪壑尚有盈满的时候,他的欲望却不会满足,将来必然为贪财受贿而死。”】
[3]解印綬:解去印绶,谓辞免官职。
[4]秦汉.儒家典籍《孝经·开宗明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5]周朝.儒家五经之一《尚书·康诰》:“王曰:‘封,元恶大憝,矧惟不孝不友。’”【译:最大的罪恶,也就是不孝心不友爱。】
[6]《魏书·张普惠传》:“人生有死,死得其所,夫复何恨。”
[7]醴酪。(甜酒和奶酪)《礼记·祭义》:“以事天地山川社稷先古,以为醴酪齐盛,於是乎取之,敬之至也。”
[8]《诗经.小明》:“眷眷怀顾。”【译:我无限眷念朝夜思慕。】
93 ? 咬破石榴
在新生的晨羲之中, 天下万物又重新曝露在光明里,载着朝露的树叶把阳光折射出数道春晖。
林却意与林卫隺缓缓步行其间。
他们昨夜得知家中四兄这次也要跟着长兄前去西南,前来相送。
来到林卫罹所住的屋舍中, 走过植有樟松的庭院, 从北面上阶后,刚进居室里面就看见杉木铺成的地板上,四处都零落放置着箱笼。
两人一抬眼便能发现那个早已束冠穿衣的少年站在西壁前,收拾着自己要带去的衣物简牍。
林却意没有走过去,就近弯腰拿起一卷书简:“怎么这些东西也要四兄亲自动手, 居室也是乱成一团,为何不命那些奴僕来整理。”
心愿达成的林卫罹春风满脸, 一开口就好像是仲春的清风提前把天下所有的春意都吹来了他这里:“这些都是历来兵家的大成之作,或有兵家经典,于我而言值万钱,如何能安心让奴僕来。”
林却意叹气, 看着悒悒不乐。
林卫罹以为是自己哪里言行有失。
“与四兄无关。”林卫隺阅看着这些兵书,说明其中缘由,“因为她怕今日错过四兄离家, 不能相送, 要我在太阳初生之际就去喊她,如今心里有气却发不出来, 所以相貌怏怏。”
扫了一圈室内的箱笼,他抬头询问:“四兄是不准备回家了?”
林却意立即皱眉, 朝人看过去, 语气冷厉:“五兄在乱说什么?”
因为看着林卫罹有要把全部的书简都带去西南的意思, 所以林卫隺才会有此一问, 但是面对指责, 也没有解释,咧嘴笑道:“是我回不来行了吧,怎么突然就如此护着你四兄了。”
林却意气得走过去,两只手去扯少年的脸颊:“五兄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哪里有你这么说话的,什么叫回不来了。”
她刚说完,眼睛就变红了。
看见妹妹被惹哭,林卫罹警戒的看向五郎。
从高平郡回到建邺以后,亲眼看着外祖离世封土,林却意就很害怕听到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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