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驸马每天都在黑化: 3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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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在宁扶疏面前,认错“安胎药”已经足够叫他难堪, 绝不肯再出一次洋相。

    顾钦辞尽量让自己变现得自然从容,老神在在:“这没什么可稀奇的。”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西域异族金发碧瞳,南海鲛人泣泪成珠。有些男人能够怀孕……”他咬牙破罐子破摔, “也很正常。”

    像极小孩子总喜欢寻求认同, 顾钦辞亦是当场逮了个人问:“琅云,本侯说的可对?”

    骤然被点到名的小姑娘因为忍笑, 一张脸憋得通红。可身为奴婢, 她是万万不能嘲弄高位主子的;倘若摇头,又担心依照驸马爷的脾性恐会追着她问缘由, 非要她说出个子丑寅卯也不一定肯罢休,遂不得不违心地用力点头。

    顾钦辞眉梢嘚瑟扬了扬。

    对她的回答很满意。

    两人颇为“默契”地一唱一和,独独苦了宁扶疏,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半天没缓过气。

    究竟是她疯了?

    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三人成虎的威力, 使宁扶疏陷入了严重的自我怀疑。虽然残余的理智告诉她, 人应该坚定不移相信自己, 相信千年以后现代化的科学医疗技术。

    但如果,她是说如果……

    北境传闻,顾钦辞乃战神转世,无论心智还是躯体,都非常人所能比拟。

    如果他当真可以怀孕呢?

    那必定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卓越旷举,是古今医者争相研究的样本对象,是人类发展文明史上里程碑式的进步。

    哪怕宁扶疏暂时没有要子嗣的打算,那也得和顾钦辞睡一睡,得让他生。

    她内心天人交战,末了,慢悠悠地掀开被褥一角:“你……”

    要不要上床来生孩子?

    惊世骇俗的话在唇舌间辗转过好几遍,每回就要说出口之际,却又由于过分难以启齿,而再咽回喉咙里。

    经过几度踌躇挣扎,正当宁扶疏深吸一口气,决定为人类医学发展奉献出属于自己的一份力量,突然——

    “主上,属下有急事要奏。”

    一团黑影翻窗跃入屋内,生生截断了宁扶疏好不容易才坚定下来要留子嗣的决心。

    影卫每遇十万火急之要事,可以越过通传,直接觐见,这是朝歌长公主给影卫的特权。

    浑身上下衣着漆黑的青年面无表情跪在殿内,他不敢靠长公主床榻太近,更不敢冒犯逾矩地窥见天颜,双手抱拳的高度恰好遮挡住低垂的脑袋,目光刻板盯着身前地面:“主上,属下抓到一个探子。”

    “人大约是半炷香之前混进府里的,躲开了明面上巡逻的侍卫,好像在暗中搜查公主府。可惜是个死士,刚抓到就服毒自尽了,但从身手招式来看,可以确定是赵府的人。”

    “赵府,赵参堂的人?”宁扶疏蹙眉,“他想找什么?”

    “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影卫把头埋得更低,“但属下抓到人时,他正在搜东偏院。”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等宁扶疏想明白赵参堂存的什么心思,院外忽而传来一阵脚步声。

    夹杂着黄归年毕恭毕敬的语调中透出焦急:“陛下,陛下不如先在前厅坐会儿,奴才这就帮您去请殿下。”

    “忙你的,不必管朕。”八分威严难掩两分稚气,是宁常雁的声音,“朕有急事找皇姐。”

    黄归年赔着笑点头哈腰:“是,与陛下您有关的定然是急事儿。可长公主殿下这晌正在午憩,陛下到底是男子,您这般进去终究有些不妥。”

    “朕与皇姐幼时同榻而眠,不讲究这些。”帝王龙袍负手甩到身后。

    黄归年还想说什么,被宁常雁用眼神慑住。

    脚步声越来越近。

    影卫侧身站在窗边,锐利鹰眸透过窗棂缝隙将院外情形收入眼底。他压低声音道:“主上,赵参堂也来了。”

    ……老狐狸来做什么?宁扶疏细听动静,吩咐琅云先出去把圣驾拖住,能挡多久挡多久。而她饱满打量的视线则落在了顾钦辞身上,若有所思。

    被这么一番折腾,她也算彻底清醒了。

    什么男子怀孕,压根就是太监开会,无稽之谈。这人随口捻出来的胡说八道,故意撑面子呢。

    但宁扶疏此时抽不出精力取笑顾钦辞,她沉吟思索着:宁常雁口中的急事,是什么?各州郡呈送金陵的折子需要先经过长公主之手,而后才到御前,印象中最近并无大事发生。

    还有赵参堂,前脚刚派死士潜入公主府行为鬼祟,后脚便跟随宁常雁登堂入室,究竟是巧合?还是有意图谋?

    她想起影卫说的,抓到那名死士时,人正在搜东偏院。

    东偏院已经一年不曾有人住了。

    再把时间往前推,却是朝歌长公主与顾钦辞成亲之初,原主划给驸马的院落。

    只一瞬,宁扶疏就猜到了前因后果:赵参堂要找的,和宁常雁匆匆寻上门来的,是同一件事情。

    或者说同一个人。

    ——顾钦辞北上的行踪暴露了!

    赵参堂逮着机会跑到御前挑拨离间,奏明长公主殿下存有异心,与顾家兵权暗中联手,因此才秘密放虎归山。而最能辨别此言真假的,便是让宁常雁亲眼看见,宁扶疏口口声声告诉他,顾钦辞被禁足府邸,可其实……

    人压根不在金陵城内!

    坐实长公主欺君罔上,对君王不忠的罪名。

    如此,宁常雁难免对宁扶疏手中倾覆朝野的摄政大权生出忌惮,与嫡亲皇长姐之间血浓于水的信任大打折扣。

    ……老狐狸果真下得一手好棋。

    宁扶疏转头看向站在榻前的顾钦辞,刚才还觉得他擅返金陵委实胡闹,如今倒有几分庆幸他回来得及时。只是宁常雁已然走到庭前,她的主院和东偏院仅一墙之隔,顾钦辞现在回去偏院,难保撞见帝驾。

    他衣衫沾尘,锦靴染泥,赶路的痕迹太重。宁常雁不蠢,赵参堂更是人精,必然一眼看出端倪,顾钦辞绝不能就这样示于人前。

    屋外脚步声,又重了些。

    计上心头。

    宁扶疏拍了拍床榻,轻声对顾钦辞道:“把衣服脱了,到床上来。”

    “本宫给你个父凭子贵的机会。”

    影卫自觉翻窗遁离,冷风吹入几许泥土淡香,铜炉内火星噗呲暗了一下。

    与此同时,殿门大开——

    “皇姐!”宁常雁亲近如常的嗓音响起,却转瞬间被拔步床吱出的一声颤动冲散。

    博山香炉吐着如丝烟缕,甜腻暖香暧昧,袅袅融入空气。隔着水晶珠帘,只见床榻前甩满男女衣衫,或绯红或玄黑,一条条锦绣碎片凌乱杂错。檀木雕螭龙瑞兽拔步床垂落层层红纱,依稀可见两道朦胧人影上下交叠。

    跟随小皇帝进屋的宫女太监们登时羞红了半边颜,埋头站在门边儿。

    唯有宁常雁微微垂眼,继续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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