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驸马每天都在黑化: 3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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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榻上,宁扶疏侧头瞥了眼帘外,明黄锦靴上刺绣龙纹逐渐清晰。她双手撑住玉枕两侧,身体虚虚地压在顾钦辞上方,巧妙避开肌肤相亲。

    低眉算着宁常雁还有几步到榻前,突然,腰身被圈住,一阵天旋地转,她仰躺在了褥子上。

    “啊——”不由泄出一声惊呼。

    外头宁常雁的脚步明显顿了顿。

    宁扶疏皱眉控诉与她位置对调的人。

    顾钦辞假装没看见,慢慢俯下身去。

    将下巴埋在她弧度深陷的肩窝。

    他眸光深暗,哑声低吟:“嗯哈……”

    宁扶疏瞪大眼睛,用仅能被两个人听见的音量道:“你做什么?”

    顾钦辞微仰起头,线条硬朗的下颔骨膈在宁扶疏锁骨。他薄唇勾出一丝隐有邪气的笑意,脖颈上凸起的喉结滚动:“既然是演戏,总得演的逼真点,不是吗?”

    不等宁扶疏回答,他又断续叫唤了几声。

    宁扶疏自以为在这类事情上已经足够开放,可从没料想,有朝一日竟会在顾钦辞喑哑嗓音下,红了脸颊。

    思及曾经让影卫调查顾钦辞底细,其中也包括了情史,得到的消息是:

    顾家子孙恪守家训,戒骄戒躁,戒贪嗔痴,戒声色`欲,且顾钦辞经年沙场点兵,以至于今岁已是二十有一的年纪,但始终没近过女子,没看过市井小话本,更没阅过启蒙秘戏图册。

    这一点,在宁扶疏发觉顾钦辞吻技恁差时,深以为然。

    可现在,这哪里是懵懂青年能干出的事儿?

    顾钦辞牵过她的手,掰开她揪着薄衾的五根手指搭在自己后背,也要她抱住他。

    靠的更加近了,宁扶疏在他身上嗅到淡淡皂荚清香:“你来之前,还沐浴了?”

    “嗯……”转了好几个调的应声,不知是在回答她所问,还是其他什么意思。

    披星戴月地赶路,早让他变成蓬头垢面的模样,怎可能那样子就来见她。只是到京畿时正逢城门下钥关头,城中的成衣铺都已打烊,次日踩着破晓晨曦离开,虽反复用皂荚洗浴过,却到底没赶上店铺开门。

    进了金陵城,更是一门心思只有乌衣巷口那座尊华府邸。

    此时两人紧密相拥着,严丝合缝贴在一起。

    菊月暮秋,天凉气清。

    宁扶疏却热出一身汗。

    小皇帝在外试探地喊了声:“皇姐?”

    宁扶疏眼瞧着这戏演的差不多了,当即就要把抱在顾钦辞背脊的手放下来,开口回话。

    也不知这个动作怎么惹到了趴在她身上的青年,顾钦辞突然抬手,掌心捂住她的双唇,将宁扶疏的声音悉数堵回咽喉里。他抬起上半身,发丝随着动作滑落肩头,尾梢擦过宁扶疏脖颈皮肤,扫出一串痒意。

    宁扶疏不禁抬眸,撞上顾钦辞垂望下来的眼瞳。

    分明瞳仁是比深夜更浓稠的漆黑,眼角却迤出绯红,好似彗星拖曳着亮盈盈轨迹。就这般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汹涌澎湃的欲念和隐晦难辨的委屈参半,不知在想些什么。

    顾钦辞犹记得那日朝暮阁内,他走在长廊上,隐约听见旖旎而模糊音节从娇俏姑娘或纨绔公子的喉嗓溜出来,声音不尽相同,调子却基本一样。

    若他没记错,其中有一句似是:公子轻些,奴家疼。

    他嘴角笑意倏尔深了,眼底划过一抹狡黠,学着印象里听到的语气:“嗯哈……殿下轻点儿,臣疼……”

    作者有话说:

    顾狗:吻技虽差,但“车”技极好(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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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9、算计(双更)

    如果说前面那一声声低吟, 顶多让宁扶疏诧异他入戏太深。而这句不乏娇嗔意味的疼,则活脱脱让宁扶疏的世界观崩出一道裂纹。

    这人莫不是拿错剧本了吧?

    就算真要这般喊,也应该是她的台词才对。

    目瞪口呆的不止她一个人,几乎在顾钦辞话音落下的瞬间, 掀开珠帘的宁常雁愣在原地。他半张着嘴, 原本想喊的皇姐二字硬是卡在了喉咙里, 扭头看向窗外明亮天幕,万里无云。

    “朕……是不是打扰了皇姐的好事。”

    宁扶疏瞪了一眼罪魁祸首。

    顾钦辞读懂她的唇语,说的是:看你一会儿怎么收场。

    他回以她莞尔一笑。

    为何要收场。

    为了应付小皇帝,宁扶疏快速闭了闭眼, 再睁开,已然敛藏好不该出现在眸底的神色, 复又添染三分迷离情`欲。她指尖撩起红绡一角,身子微微倾斜探出, 将五分妩媚五分喑哑的嗓音拿捏得恰到好处:“阿雁觉得呢?”

    虽为亲姐弟。

    可诚如黄归年所言, 男女有别。

    宁常雁摸了摸鼻头:“朕今日来,其实是想向皇姐要一个人, 要完便走。”他看着旁边青花瓷瓶, 直截了当问道:“顾钦辞,在哪里?”

    “阿雁这话问, 倒叫我不知该怎么答了。”宁扶疏嘴角噙出一点粲然笑意,“我的驸马,自然在我榻上咯。”

    宁常雁不解狐疑:“皇姐的意思是……”

    下一瞬,一只明显属于男人的宽大手掌进入他视野,却并没有碍于他帝王身份就下床行礼, 反而搂上了宁扶疏柔媚腰肢, 将人往怀里一带。

    “陛下有何吩咐。”

    低沉嘶哑的男子声线钻进耳廓。

    轰隆一声, 宁常雁如遭雷劈,被眼前这一幕惊了个外焦里嫩,一时间甚至忘记自己圣人天子的身份,口不择言问了句:“皇姐床上就他一个?没有其他人了?”

    他刚问完,顾钦辞漆黑眸色肉眼可见地冷了几度,眉宇间攀上阴霾。宁常雁便知道,确确实实仅他一人。

    顾钦辞性子太傲,骄傲也桀骜。譬如这晌,在君王面前照样敢摆不冷不热的脸色,敢挺直腰杆与他平视,颊染潮红依旧绷着下颔棱角分明的冷冽,任何人不能逼他做不愿之事,亦不可能与卑贱面首共侍正妻。

    可正因如此。

    才显得那句“臣疼……”格外奇怪!

    宁常雁属实难以置信,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得了幻听之症,琢磨着回宫后必得宣太医瞧一瞧。

    以至于当宁扶疏问他突然召见顾钦辞所为何事,宁常雁下意识道:“也没什么要紧的,不过就是舅父告诉朕,有人在泗汾郡外看到了顾卿,朕便想着来问问皇姐。”

    “只怕陛下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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