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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偏执驸马每天都在黑化》 35-39(第7/13页)
床榻,吓得忙不迭呐喊:“来人呐,抓刺客!”
顾钦辞伸出去的手顿在半空,烦躁回头。
“驸马爷?怎么是你……”
琅云瞧清她口中刺客的脸,眼底盈满错愕,她是知道殿下秘密谋划送熙平侯离京的。
两声响亮惊呼足以闹醒半睡半醒的人,眼前画面变得清晰,宁扶疏的震惊比琅云更甚,朱唇翕动:“你……”
她闻见浓稠药味儿苦涩入鼻。
嗅觉是真的。
所以,视觉也应当是真的。
不是做梦?!
惺忪迷殢惊坐起,困意瞬间荡然无存。
她没羞没躁拉着亲的,是顾钦辞本人?
宁扶疏抿了抿自己的唇,有点酥麻。又若有似无瞥了瞥顾钦辞的唇,湿润犹存,颜色微深。
好比臆想见不得光的勾当却被本人抓了个正着,丢脸丢大发了。
宁扶疏回过神后的第一反应,便是假装无事发生,而后顺其自然地岔开话题挽尊。
她慢条斯理坐起身,四下张望,再三确认门窗紧闭,稍稍舒出一口气。她该相信以顾钦辞的身手,能够出入戒备森严长公主府如无人之境,自然也可以隐秘踪迹避开皇帝耳目。
她咳嗽一声清润喉咙:“你怎么回来了?”
已是面色沉静,嗓音沉着,不同于方才身陷睡梦中柔声娇语,埋怨嘟囔,仿佛真实模样流露的宁扶疏转瞬间披上朝歌长公主华裳艳丽,亦如乌龟翻出坚硬外壳,让人难以窥伺真容。
顾钦辞就站在床帘一侧,垂下眼睫,轻声道:“我想你了……”
果然不是什么正当理由,宁扶疏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你想我就能擅自回来吗?”
“嗯。”顾钦辞应得很快,望着她的眼神格外炽热,细腻仿佛有实质,“臣想您了,便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想看看您。”
宁扶疏又要反唇相讥,无意瞧见端着药碗的琅云耳根浸染绯红,恨不得把脑袋埋到衣领里。半张开的唇不由顿了顿,这才反应过来眼前人言辞孟浪。
“你刚刚,说什么?”
顾钦辞目色愈深,重复:“臣想……”
“够了,不用说了。”她连忙打断,早听清了。一时间,说不上来何种什么心情。
觉得不可置信,顾钦辞怎么可能想她,又怎么可能放弃重回北境的大好机会。更觉得如此意气用事实在莽撞,她费了那么大的劲才把人送出金陵,结果顾钦辞丝毫不知珍惜,轻飘飘就毁了。
后者的情绪占据上风,宁扶疏难免有些动火。
再加上乍见顾钦辞的震惊褪去,午后睡梦被扰,那股子没发泄出来的起床气反而慢半拍膨胀:“简直胡闹。”
“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知不知道,离开比留下要困难百倍千倍?”
“还是说,你想让本宫一而再再而三地撒谎欺君,帮你这个……”她顿了顿,想叫顾钦辞认清事情的严重性,狠狠心说了重话,“外人。”
宁扶疏以为自己把话说到这份儿上,顾钦辞就算没有当下立马追悔莫及,也该蹙一蹙眉,抿一抿唇。
可现实往往与设想背道而驰,或者说,她压根就不该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猜测顾钦辞。
眼前男人非但没感到紧张,反而意味不明地低笑了声:“殿下还真是喜新厌旧呐。”
“有了骆思衡和齐渡这两个新欢,就忘了臣才是您的正房,是长公主殿下的内人。”
……而非外人。
宁扶疏眼皮子抽跳了几下。
她倒不知原来内人这词还可以这样用。
震惊于他的语出惊人:“侯爷莫不是在北上途中遭遇劫匪,被人劫走了脑子?”
顾钦辞听出她在内涵自己,面不改色,甚至愈发理直气壮:“有没有脑子,要紧吗?”
“就连齐渡那种当面拔刀刺杀和骆思衡那种实名投毒的蠢货,不照样得了殿下青睐?”
现在臣学学他们,表现得蠢一些,能讨殿下欢心吗。
后面的话他没说全,但见青年精致硬朗的眉眼掀出一点违和哀怨,宁扶疏莫名脑补出顾钦辞弦外之音的质问。
句句离不开齐骆两人,离不开她的宠爱。
宁扶疏想不通原本正正经经的话题怎么就偏成了这样,她还没申斥顾钦辞无缘无故跑回金陵呢。这人倒好,倒打一耙的本领恁强,反先指责起她喜新厌旧来了。
落在不明真相的旁人耳中,还以为她是什么负心女,骗了眼前这位高大威猛良家妇男的情,又欺了他的身子。
现如今出门远行的郎君逢事折返,回到家中却发觉妻子背着他偷偷娇养美少年,捉奸在床。
好巧不巧,宁扶疏此时正躺在床榻上。
而顾钦辞衣袍沾着扑扑灰尘,透出奔波跋涉的疲惫,目色戚戚站在榻前。
这画面,还真挺像……
宁扶疏被这离谱到九霄云外的设想吓了一跳。
像什么像,她又没真的偷人,更做对不起顾钦辞的勾当。
等等,好像还是不太对。
她为什么要因为没有对不起顾钦辞而庆幸?且不说她跟齐渡和骆思衡之间实乃清清白白的君子之交,就算当真有鱼水之欢又如何,她好像没有非得对顾钦辞负责的义务吧?
适才还嘲讽顾钦辞没脑子,而今才发觉,好似每每在这人面前,她的脑子也总会犯些糊涂。
宁扶疏徐徐冷静下来,身体向后一躺倚靠床头,摆出送客姿态:“侯爷如果没有能够解释你擅返金陵的合适理由,也说不出好听的话哄人开怀,便退下吧,回偏院好好待着去。”
她将人从头打量到脚:“省得被哪路眼线瞧见,闹出不必要的麻烦。”
说完便不再看顾钦辞,把杵在那儿的人当作空气不存在,眼神示意琅云该干嘛干嘛。
小姑娘伺候她久了,主仆二人颇有默契,旋即心领神会端着银朱红色漆盘蹲至榻前:“殿下,先将药喝了罢。一会儿凉了,药效便该差了。”
宁扶疏淡淡应声,摊开掌心。
琅云立马拿起随汤药一同送来的鎏金小罐,打开形似珍珠蚌壳的盖子,里头半边装满切成均匀正方形的饴糖,另半边则是金黄剔透的刺梨果脯。她执帕子先捻起一块饴糖,放进长公主殿下手中。
这第一块糖,目的在于尝个甜味儿。
滋滋铺在舌面,免得一会儿药汁苦涩刺激太过。
紧接着琅云又递上第二块糖,这颗却是不嚼的,只用来含在舌尖。当温热胜过体温的汤药将它淹没,便自然而然地融化,苦与甜瞬间交融混合,顺着喉咙吞咽而下,滋润肺腑。
宁扶疏每口只喝一小点,嘴里的饴糖没了就再加。
顾钦辞被她轰了依旧脸皮极厚地不肯走,在旁静静看着。他从不知道养尊处优的贵人喝药,竟这般繁复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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