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驸马每天都在黑化: 3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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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更重要的,是波诡云谲的朝堂局势,有人对皇权虎视眈眈。她瞥了眼保持半跪姿势一动不动的影卫:“你这么着急求见,该不会要告诉本宫,凶手被赵参堂的人先查到了?”

    影卫曲着的另一条腿顿时也跪了下来:“不负主上信任,属下抢在赵家的人之前将凶手捉拿归案。只是那帮狗在朝歌郡盯得牢,属下担心节外生枝,还来不及审讯就把人秘密押运回了金陵,现关在府上囚室。”

    宁扶疏忽然期待赵参堂听见这消息,只怕气得胡子都被吹飞,明朗笑了声:“这还差不多,自己去领赏吧。”

    “抓回来那人你们先审着,本宫马上过去。”

    影卫统领当即领命退下,与提着药箱在殿外秋风中等候良久的府医擦肩而过。

    两鬓微泛斑白的老先生原是宫中御用太医,因宁扶疏在玄清观遇害情况凶险,若无宋谪业拼死闯宫,只怕性命难保。小皇帝心有余悸,关怀长姐心切,便派了宫内最好的御医常住长公主府,调理玉体安康。

    宁扶疏将手伸出被褥后便不再看府医神情,阖上眼眸养神。

    不过三两秒钟的功夫,她竟又被困倦袭扰睡了去。

    琅云领着府医轻声走出内殿,方才询问自家殿下是否玉体抱养。

    “姑娘多虑了。”府医缓缓捋着下巴短须,“殿下`体内阴阳调和,是极好的。”

    “可殿下的状态,大人您也瞧见了。”琅云回头看了眼紧闭的雕花门窗,“若放在以往,殿下就算连续数日批折子至深夜,也不会像这样嗜睡,还有四肢冰寒……”

    “姑娘想表达的意思,老夫都明白。姑娘与殿下主仆情深,老夫也理解。”府医打断她的话,苍老嗓音压抑着隐隐不悦,“但老夫行医多年,不会连最基础的阴阳之理都诊错。”

    “至于姑娘说殿下手脚冰凉,想来长公主殿下少年时残留体内的病根,姑娘比老夫更清楚。这恰值秋冬更迭之交,天地间寒流重露水浓。加之殿下近两年来了月信,身体对寒气愈发敏感,秋冬日不免难熬些,畏冷惧寒,自然引发嗜睡。待老夫回去开点药,殿下服过之后就能缓解。”

    听他解释得这样清楚明白,琅云多少为自己刚刚的质疑心生愧疚,讪讪福了福身子行礼:“多谢大人了。”

    秋风一吹,又落几片枯败草木飘零,使得本就萧条的枝头愈发可怜。

    宁扶疏裹紧被褥,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外,丝缕墨发将遮未掩的素颜容貌胜比刺绣在锦被上的国色牡丹更娇艳。

    她睡得香甜,没听见屋外琅云和府医交谈,却在下一瞬,无端捕捉到一缕清风拂过树梢,窸窣惊飞栖息候鸟。

    不由得翻了个身,想用枕头堵住半边耳朵。

    风声静了,却又似乎有道阴影笼罩着自己。

    宁扶疏有些不耐烦,徐徐睁开厚重眼皮子。

    陡然迎上一双如夜似海的深眸,她好似看见榻前站着一个人,下巴与嘴唇有一圈参差不齐的胡渣,眼下两片青黑深浓,给男人冷俊硬朗的面容平添几分沧桑废颓,仿佛更瘦了。

    那人俯着身,低下头来逐渐凑近她……

    在撞见宁扶疏掀开眼眸的刹那,身形微顿,神色晃过一抹不自然,弯曲背脊打直。

    宁扶疏鼻腔刚嗅见皂荚清香,就倏然消散。啧,她不悦砸吧了一下嘴,都靠这么近了,怎么还有退开的道理。

    ……顾钦辞是不是不太行。

    梦中的宁扶疏最是随性大胆,心想反正都是假的。放任自由,她在对方后退前,突然双手抬起勾住青年的脖子,臂肘使力把人拉了下来。

    重重吻住他浅淡薄唇,吮了吮。

    顾钦辞瞪大眼睛,仅一息,用比她更重的力气撬开她齿关。分别半月的思念悉数爆发,难平妒意野蛮生长,报复性的啃咬她舌尖。又因见她吃痛皱眉,于心不忍,放松力度改为温柔舔舐。

    明明渐入佳境,宁扶疏却蓦然松开双手,卷着被子翻了个身,面朝内侧。

    “怎么回事……”她闭着眼下意识嘀咕。

    轻如蚊喃的嘟囔让顾钦辞动作一顿:“殿下说什么?”

    宁扶疏迷迷糊糊的,毫无防备嗫喏:“明明前两次梦到都亲的挺好,怎么这次吻技这么差。”她揪着被褥擦嘴,埋怨:“跟真的顾钦辞一样。”

    千里奔波赶回金陵的顾钦辞:“……”

    作者有话说:

    #顾狗的吻技#

    宁扶疏:说勉强是抬举,说青涩是委婉。但要说实话,那还得是: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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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7、汤药

    她嫌弃他吻技差。

    顾钦辞嘴角抽搐。

    那日在朝暮阁, 他曾无意间听到一句话。年过十六的男子如果说不懂男欢女爱那档子事,不是在装嫩耍流氓,就是在装纯骗姑娘。而他,已经二十及冠了。

    身为成年男子的尊严遭到质疑, 顾钦辞齿根磨得咔咔作响, 眸色幽暗, 想把人按进怀里,用尽蛮力吻到她喘不过气,说不出话,红着眼角承认他最好为止。

    目光触及她毫无防备的矜娇睡颜, 安静柔和,心底暴虐冲动才稍稍得以压制。

    顾钦辞深吸一口气, 想到她刚才前半句话说的前两次:“殿下,总会梦到臣吗?”

    却听榻上女子呼吸平稳, 良久无人应答。

    顾钦辞锲而不舍:“殿下梦见臣什么?”

    依旧没睁眼的女子好像想起了不开心的事, 秀眉缓缓往额心中间挤动,最终皱出浅浅仄痕。

    “梦见……”她含糊呓语。

    “你想杀死我, 一次……想掐死我, 一次、两次……想痛死我,一次、两次、三次、四次……数不清了……”

    顾钦辞蓦地心头一哽。

    他让她痛苦难受的次数, 不胜枚举。

    “既然他对你那么不好,殿下为何还要冒着忤逆君上的风险帮他?”

    “这哪有为什么,当然因为我想这样做啊。”宁扶疏大概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潜意识帮她做出回答,“还因为, 他是顾钦辞啊。”

    猝不及防被点名的人怔怔愣在原地。

    ……因为他是顾钦辞。

    琢磨着这句话似乎蕴藏着无限情意, 连日来昼夜不歇地赶路, 仿佛在这一瞬间有了意义。掌心被箭矢割破的伤口火辣辣刺痛淡去,想捧住她的脸颊,温柔亲吻。

    “什么人?胆敢擅闯长公主寝殿!”

    琅云端着汤药,甫推开门就看见珠帘后有团人影,一步步靠近自家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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